切却在容允桢的那句“其实,这件事情我找就知道了。”之下乱套了,乱套了。
容允桢拉着她的手离开舞会现场时,栾欢在拼命的想,或许,或许,容允桢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早就知道了一切事情,容允桢是一个多么聪明的男人啊,这个男人曾经凭着一己之力让法国最大的军火公司出尽洋相,全世界的人都说容允桢是一个聪明的男人。
是的,是的,或许,容允桢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他装作不知道而已,为什么会装作不知道,那都是因为一个原因。
或许,他也和她一样。。。
那个时刻,只有上帝知道她的一颗心几乎要冲破她的胸腔,那个时刻,只有上帝知道她有多么的卑微,卑微得想匍匐在李若芸的脚下,求她,小芸,求你原谅我,我真的爱他,爱到单单想着他的名字心里就一片亮堂,小芸,你已经拥有很多很多的爱了,就把他给我好不好?
怀着这样的激荡的心情栾欢任凭着容允桢拉着她的手上了台阶,往着最为幽暗的走廊,那幽暗的走廊却是属于栾欢通往光明的所在,不管容允桢把她带到那里其结果只有一个,等停下来的时候她要一遍一遍的亲吻着他的嘴唇,说允桢谢谢你,说允桢我错了,说允桢我发誓以后我的嘴里不会出现任何的谎言,说允桢我会努力学习当一位像小美人鱼那样善良的姑娘。
在走廊的拐角处,狠狠的,容允桢手一松。
巨大的冲力让栾欢连续倒退几步,几步之后,栾欢跌倒在地上。
跌倒在地上,栾欢呆呆的看着容允桢,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还在疯狂的臆想着关于发生在她和容允桢身上的那场爱情。
就是那样的臆想导致她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她想允桢呆会一定会过来拉着她的手,或许最初会言语犀利的教训她一番,但最后都会记得原谅,他答应过她最后都就记得原谅。
栾欢想在允桢教训她的时候她一定乖乖的,乖乖的。。。
如栾欢脑子里想的那样,容允桢正在一步步的向着她走来,一点点的近了,灰褐色的皮鞋站停在离着她的裙摆几公分的距离。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目光很冷淡很冷淡,冷淡得就像是那年在阿尔卑斯山脚下,他看着那位叫绫子的女人,带着的是骨子里的那种藐视。
不,不,一定是她看错了,栾欢转过脸去,目光呆呆的盯着容允桢的皮鞋。
“栾欢。”容允桢的声音和平常一模一样。
“嗯。”栾欢小心翼翼应答着。
“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告诉那些人其实我已经知道一切事情了?”容允桢又问她,声音还是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的起伏。
“想。”栾欢继续应答着,声音已然带着一些些的讨好。
“栾欢,你还记得我们在结婚那时在上帝面前许下的誓言吗?”
栾欢沉默着。
“如果,你忘记了,那么,我现在念一段给你听,我们在上帝面前许下誓言: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或顺或逆,或康健或软弱,你都尊重他(她),帮助他(她),关怀他(她),一心爱他(她)。”顿了顿,容允桢再次的向着栾欢移动了一点,他弯下腰,说:“在舞会说的那些话只是一名丈夫在履行属于他的义务,因为他的妻子需要帮助,所以,我就把你带出了那个舞会,我不能让那些人嘲笑你。”
在舞会说的那些话只是一名丈夫在履行属于他的义务?不,不,不对,不对的,容允桢只是太生气了。
栾欢声音小小的:“允桢,我。。我不是故意变成那样的。。允桢,记得么,那个时候我曾经和你说过的,我不是你的小美人鱼。”
容允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栾欢无可遁逃。
只能再次把眼睛别开,即使是把眼睛别开了栾欢嘴还一直在说,不受她的脑子指导,一个劲儿的说着:“允桢,或许,你是因为我没有和小芸道歉而生气的,毕竟她才是那个救你的人,允桢,没有关系的,我可以去和小芸道歉,允桢,我有办法取得小芸的原谅,我。。。。我真的有办法。。。”
原来,爱情可以让人卑微到这种程度,甚至义无反顾的剥开那件属于她所赖以生存的铠甲,一厢情愿的以为着只要取得李若芸的原谅她和他就会迎来大团圆结局。
“闭嘴,李栾欢!”男人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只是他的身体俯得更低了。
李。。栾欢?容允桢的称谓又是让栾欢呆了一会。
就那么一会,容允桢的手落下栾欢的发顶上,他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你不是怕死吗?栾欢?嗯?”
瞬间,容允桢的声音变冷:“你怎么敢欺骗我三年?如果?今天李若芸不说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把我蒙在鼓里,然后,等你离开人世的时候可以带着全世界女人的羡慕这笔丰盛的资产一起下葬?”
下意识的,栾欢摇头,想告诉容允桢不是的,她早就打算在她三十岁的时候和盘托出,原谅她,现在她的脑子很不好使,不仅不好使还有点钝,她的思考能力几乎为零,栾欢怎么都想不通容允桢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他不是和那些人说他早就知道了她在骗他,可这回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栾欢呆呆的,只感觉到容允桢的手在移动着从她的发顶来到了她的后脑勺,然后停在后脑勺最为凸起的地方,说。
“栾欢,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来头的,在你和我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