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在寂静的道路里回荡着。
兄妹俩继续往前走着,脚下湿漉漉的。真奇怪,古道中异常潮湿,迎面阴风习习,前方,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
“喂,马晓飞,”马小玲身体本来有点虚弱,非常敏感,“你说,为什么这里这么潮湿呢?”“不,不知道。”马晓飞大大咧咧地回答道,其实心里已弥漫了害怕。不过,马晓飞为了顾面子,打趣地说:“不可能这里是实验基地什么的吧。”谁料,马小玲幽幽地说:“连密道这种东西都有,难保不会有实验基地存在。”“哎呀,马小玲不要这么消极,行吗?”马晓飞嘟起嘴,皱着眉头,不满地盯着马小玲,而他的内心独白则是:你要是再这么说,我这“纸老虎”的形象也会原形毕露的。
是我想得太多了吗?马小玲默默地对自己说,也很希望但愿如此吧。嗯?那是什么东西?一个黑影在右方晃动着,马小玲警觉地抬起头。糟糕!“小心,马晓飞!”马小玲急得大叫一声,猛地把马晓飞推倒在地。
“哎哟!”马晓飞摸了摸鼻子上被沾上的水,又瞧了瞧被擦伤的胳膊,气恼地喊,“马小玲,你干什么!”喊毕,撑起身子,准备站起来。却又是一声“哎哟”,马晓飞痛苦地捂着脑袋,往一旁滚去。“至少一点擦伤比丢了命好吧。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马小玲满脸不屑地瞧了黑暗中的马晓飞一眼。“你……”懒得理她了,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害我马晓飞如此悲催!马晓飞痛苦地咧咧嘴,伸手去捡起摔在一边的手电筒。当手电筒的光往上聚集时,马晓飞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一只明晃晃的红缨枪,箭头呈菱形,青光闪闪,好似恶魔的牙齿,锋利尖锐,直直地从墙壁上刺过来。好家伙!马晓飞咽了咽口水:“要是碰上了它,我的脑袋上,不,可能我的脑袋会直接从脖子上落下来。”马小玲瞧着红缨枪:那红缨就像血染一般,莫非是恶魔吃剩下的血滴?
这是什么鬼地方?兄妹俩同时有了一个相同的念头,也同时感到了对方席卷而来的恐惧,一股阴风袭来,两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还要前进么?”两兄妹面面相觑,感应到彼此的徘徊和纠结。好难抉择……
“前进!前进!前进进!”马晓飞的嘴里忽然冒出国歌的歌词。马小玲“噗呲”一声笑了:马晓飞呀马晓飞,你真是没有一点音乐细胞!“什么呀,我这叫‘沙哑派’,都没收钱呢。”马晓飞感应到了妹妹的嘲笑,嘴一歪,愤愤不平地说着。马小玲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马晓飞咬牙切齿地瞪了马小玲一眼。马小玲直接屏蔽……我这还算是哥哥么?太没有威信可言了!马晓飞在内心里抓狂。马小玲却笑得更欢了……
气氛活跃了不少,洞里不再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了。“哼,马晓飞,你简直就是个乌鸦嘴!”马小玲嘟囔着。马晓飞惊讶地回过头来说:“为什么啊?”马小玲指了指身后的红缨枪:“刚才你不是还说‘难道还有暗箭不成?’,这不,一下子就兑现你的预言了。”额,这个……马晓飞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嘛。”马小玲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你终于有点自知之明哈!”“你……”这两人又杠上了。
一边打打闹闹着,一边向前走,步子就迈得自信了不少。马晓飞用一只手摸了摸潮湿的墙壁,抱怨道:“马小玲,你说,为什么就没有像武侠小说里洞穴中出现一排排的灯火呢?要是有该多好,这电筒的光不是很亮啊,万一……”“闭上你的乌鸦嘴!”马小玲说着,低头瞧了瞧自己手中的迷你手电筒,祈祷着:千万不要没电啊!
电筒明亮的光芒告诉马小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