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的是我的母亲,你该当着我的面儿好好惩治一番才是,幸好我知道你是个好性儿的,不好意思亲自惩戒这上了些年纪的奴婢,不然,我还以为你有意包庇她们呢。”
丘玉晴慌忙抬头道:“我怎么会包庇她们?只是想着事情未明,咱们又是娇弱女儿家,为了几个奴婢,坏了闺名,得不偿失,自然要交由管事来办才好,我也这是为了姐姐好。”
丘如意点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她们竟敢藐视编排我母亲,我也就顾不得什么闺名不闺名的了,我要让她们知道什么是非议主子。杏儿你去二门上叫吴妈和范妈过来,不必惊动长辈们,她们怕是有正事呢,也免得她们费心神。”
那几个婆子一听,顿时慌了神,谁不知这吴范二人是丘如意身边的两大金刚护法?
据传她二人出自庄户人家,自小下田做活,故力气大的很,曾踢断过强盗的腿脚,就为这个,于氏才特特把她二人提了上来给了女儿使唤。
如今虽上了年纪,威风却不减当年,丘家奴仆若有错处落在她二人手中,折胳膊断腿能去半条命,这也是丘如意在丘氏各府里横行不惧的法宝。
那三个婆子吓得连连打自己耳光,一边央求道:“小姐恕罪,是奴婢的猪油蒙了心,胡言乱语,以后再也不敢了。”
丘如意便对丘玉晴笑道:“不来点重罚,还真不行,你看,这不就招了。”
旁边一位叫玉盏的小姐实在忍不住了,气愤道:“幸好姐姐是女子,做不得官,不然手上不知要有多少案件是屈打成招的呢。”
众人不由为丘玉盏提起半个心来,谁知丘如意却面色平静地解释道:“我亲耳听见,又怎算是屈打成招呢。”说罢,又提高声音,对那三个婆子喝道:“你们把方才各自说的话重复一遍,若是敢错一个字,我让吴妈打烂你们的嘴!”
三个婆子哪里经过这样的场合,直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杏儿问道:“那你们方才怎么还说是误会,看来确有其事,不是我家小姐诬陷你们了。”
三个婆子慌忙磕头道:“方才奴婢害怕,这才扯了谎,请小姐恕罪。”
丘玉晴抬头,看到楚儿正引着吴范二人及自己府内的管事走过来,不由叹了口气,对丘如意说道:“既然她们认了罪,妹妹也无话可说,全凭姐姐处置。”
说话间,丘府的管事等几人已走到跟前,先向各位小姐行了礼,那管事娘子便又对丘如意施礼,说道:“是奴婢管教不严,让如意小姐和诸位小姐受委屈了。奴婢已听楚儿姑娘说了事情始末,方才亲耳听见她们认罪,奴婢这就让人捆了她们交给如意小姐处理。”
丘如意摆手道:“这到底是府上的奴婢,我一个外人也不方便过问,只是她们编排我母亲,若是不为母亲讨个说法,倒是不孝了,也罢,吴妈范妈,你们上去赏她们两个大嘴巴,这事我便不再过问了,随府上处置。”
管事娘子陪笑道:“如意小姐只管放心,这事必会有个交待。”
吴妈范妈便上前,抡圆了胳膊,每个婆子赏了两个耳光。
那三个婆子顿时脸上红肿嘴角流血,直吓得诸小姐惊叫。
丘如意面色不变,犹笑道:“这样才能杀一儆佰,看以后谁还敢编排主子。”
管事娘子又让人把她们押下去,先打十大板子再请示夫人如何处理。
如此倒是落实了丘如意对家里奴仆动辄喊杀喊打的传言,那几位小姐再看向丘如意时,眼中便有了畏惧之色,再加上方才这事也着实吓人,一众人都没了游玩的心思。
丘玉晴趁机道:“出来好一会儿啦,咱们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提众人如何点头往院中来,只说花厅里谈话气氛正浓,仿佛没有于氏临来时的那一番吵闹。
正好说到儿子的学业上面,便有一位姓孙的夫人笑问宋氏道:“承哥儿是个好的,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只怕这喜事也近了吧,我都等不及要喝他的喜酒呢。”
旁边便另有一夫人恭维道:“咱们承哥儿与方家的亲事,可是老太爷在时订下的,如今承哥儿也是举人老爷了,倒也没辱没了那方家小姐,年前在凤临郡看过那方小姐,可真是温柔美貌,与咱们承哥儿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今年小登科,明年大登科,再有敬大哥荣大哥和那边亲家老爷的照看,承哥儿的前途不可限量,宋姐姐真是好福气啊。”
宋氏笑容满面说道:“那就借妹妹的吉言了,真如妹妹所说,也是祖宗庇佑了,只愿丘家儿孙个个都能进学出仕为官,丘氏家族的兴旺便指日可待,只希望咱们都能活着看到这一天。”
众人听了,不由唏嘘起当年丘氏家族的富贵登天来。
这时孙夫人又笑道:“我倒觉得这是极有可能的,咱们这一辈就有好几个做官的,如今源哥儿承哥儿又都年纪轻轻中了举,必能如姐姐所言。倒是方才听姐儿与方家小姐的好事就要近了?”
第九章 通家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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