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放松下来,怕是要落第的,这兄弟二人书倒是读得扎实。”
安世弘的谋士陈先生抚须笑道:“这两兄弟目前看来。不如其妹多矣。”
安世弘奇道:“先生为何如此说?”
陈先生便道:“若不是世子爷提醒,老朽差点要小瞧了这位丘若兰小姐。当日世子爷欲示弱太后,有心寻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儿结亲,又有心同丘氏结亲,她便放出话去。说这兄弟俩资历浅,欲潜心读书,只等下次科考。没想到这边世子亲事一定,她那边又赶着兄弟务必考了功名来,以图在朝中早早打下根基,将来方能有所作为。可怜她两位兄长竟连功名一事都被她所左右,看来她果然是不容小觑的。”
安世弘含笑不语,陈先生倒开口疑惑道:“这位丘小姐倒真是个有眼光的,竟也看出世子爷仍是真龙潜水,一心要辅佐世子爷前进一步。世子爷想来也对她有些想法。不然也不会派人潜在她家中,既然如此,世子爷为何不直接求娶于她,怎么反要求娶她人?恕老朽不恭:您那位未婚妻虽名声极佳,也不过只是因为符合了世俗规范罢了,况且不知她对世子爷图谋之事是何看法,夫妻齐心,方才断金啊。”
安世弘闻言不由摇头,嘴角倒是含了笑意。
他与陈先生自方进被刘太后问罪一事之后,便就势在顺阳城内进行了一番图谋。行事不可谓不周密,却总在关键时刻莫名其妙地失败了。
幸好上天不负他,竟将丘玉娟和丘若兰送到他的面前,总算稍稍安慰了将要泄气的他。
他的直觉果然不差。通过暗探报上来的消息,他终于确定:这两位丘氏女子不简单,竟似早知了天机,又或者是老天要借这二人之手让丘家复兴起来。
安世弘心中暗喜,这必是上天派来相助自己的,果然自己命中注定是该做皇帝的。
这样两位女子自然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只是依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也只能在其中挑出一位做妻子,他几乎都不曾考虑,就为这两位丘氏女子定下了妻妾的位份。
丘玉娟在外头的表现,摆明了就是正室的范儿,况且她虽知天机,却仍有条不紊地过着自己平淡的生活,非心中有大丘壑的人,绝对是做不到的。
与之形成对比的丘若兰,虽也知了先机,行事却不免行事冒进,沉不住气,怎么看来,都有些小家子气,这样的人,怎配与自己共享庙堂?
最让安世弘放心的是,丘若兰是铁了心要谋得自己妻子的位份,如此一来,只是自己向她略作暗示,她便有了希望,定费尽心机为自己登大位打算,而不是改投他人怀抱。
况且,有这二人在,用丘玉娟和丘如意的姐妹感情,将来便可以通过安世诚,借到袁老将军的力,将来事成后,又可通过丘若兰和丘如意之间的矛盾,抑制卢国公府和袁将军府。
当然他内心深处的谋算,便是信任如陈先生,他也不是愿全然告知的,此时也只是淡淡道:“她到底没有父亲,母亲认为她福气不如丘茗之女,父母之命不敢违,不过既然那丘若兰既是我知己,我也不是铁石心肠,将来总要给她的名位的。”
陈先生心思玲珑,话已问出时,他便已大致明白安世弘内心盘算,当下也不点破,而是笑着拱手贺道:“自来英雄难过美人,今日却是美人难过英雄关,种种迹象表明,世子爷乃是上天选定之人,真是可喜可贺。”
安世弘谦虚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先不要妄言。”
不提陈先生如何改口转而言论其他,只说这几日丘如意因着娘家众兄弟们的争气,所到之处,听到的无不是贺喜之言。
丘如意是又喜又郁闷。
喜的是大哥和丘如承皆中了进士,郁闷的是京城众人皆不知她家与丘若兰一家早闹翻了脸,只因为一个“丘”字,大家贺喜时,便要一同提起。且两亲兄弟双双中进士,这样巧的事情实在少的很,自然更是重点提起的对象。
大家都是打个照面,随口贺喜几句,可不会给她时间,大家坐着慢慢儿听她讲解两家延续数十年的恩怨情仇。
不独是丘如意,便是宋氏先还因为儿子中了进士欣喜,后便被丘如山兄弟双双中进士的消息给打击到了,丘若兰终还是逃脱了自己的手掌心。
宋氏想到女儿受的委屈,也曾想直接使出狠招来毁了丘若兰,却被丘敬警告:丘若兰必有防备,若是一招不慎,被人看来马脚,依丘如山兄弟的功名地位,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一家便有可能一生不得翻身,以后再寻机会吧。
顺阳城里,宋氏尚能一手遮天,但丘若兰必是要进京城的,自己哪里还能寻到机会毁了她?
宋氏越想越气,夜不能寐,不想竟得了风寒,只得卧床调养。
宋氏这里心不平,田氏那里也是一肚子怨言的。
原来因为丘如山兄弟们双双中了进士,丘若兰本在顺阳城素有贤名,此时越发的炙手可热,成为顺阳城内最佳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