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怕被人看破。
不过若没有国孝在身,又何惧孕事被人看破?
福兮祸兮,只看人如何看待了。
这日,春光天好,微风轻拂,满园花开,安世诚难得有机会陪着丘如意晒太阳。
去边关一事已有些眉目,过不十数日便可启程。
想到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沐浴在阳光里,夫妻二人是彻底地放松下来。
安世诚问妻子道:“他今天又动了吗?”
原来,从决定保下这个孩子那天起,丘如意便觉得腹部与往日不同,还是苏嬷嬷一语说破:“该不是胎动吧,也是时候了呢。”
丘如意喜极,安世诚也觉得新奇,总想亲眼见一见、亲手摸一摸孩子,只是月份尚小,胎动次数并不多,他一直也没能和孩子打招呼。
丘如意抚着小腹,笑盈盈道:“今天早起时,他好象在肚里打了一拳。”
安世诚笑不拢嘴:“如此看来,定是个男孩儿,将来跟着我戍守边关。”
丘如意也希望是个男孩子,卢国公府人丁一向不旺,当然,如果这是个女儿,那便是她夫妻的掌上明珠了。
这时一阵煞风景的叫喊传来,“太皇太后有旨:昭见卢国公世子夫人!”
没有宣卢国公夫人,只让丘如意一人进宫。
丘如意的脸一下变得煞白,安世诚亦大惊。
卢国公夫妻不安地请传话的内侍进厅里喝茶,丘如意则由丫头们伺候着更衣。
安世诚派亲随往各府里传话,希望能一同进宫,帮着说一说情,又安慰妻子道:“你到时只管用心应付些时辰,我这里会同父亲及齐郡王过去,咱们孩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丘如意惶恐不安,安世诚也越想越不放心,便要一同进宫。
丘如意惊慌过后,反而冷静下来,拉住丈夫道:“太皇太后不宣昭,你如何进入深宫~内院,难不成要硬闯进去吗?倒真成了叛逆之罪了。我会小心应付的,咱们本也早料着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就按先前商议好的行~事,事情也未必真坏到那一步。再者,也许是咱们多心了,太皇太后或许另有他事问我呢。”
安世诚也是一时情急失了态,此时也恢复了理智,反握住妻子的手道:“你说的对,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得那样坏。她既然没有直接赐下~药来,定是有所顾忌,此前那几位到底是侍妾,而你却是国公府的少夫人,这是国公府的嫡子长孙,她不敢太过份,毕竟朝中刚安稳下来。”
丘如意眼睛湿~润,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安世诚又道:“放心,我拼死也会护你母子的。”这才放丘如意出门。
别看安世诚方才分析的头头是道,此时眼眼睁睁看着妻子上车随内侍离去,内心深处第一次生出无力感来,也是第一次真正怨恨起刘太皇太后来。
☆、第二四四章 动摇信念
从前刘氏一系做事虽有过分之处,但因有长兴帝在,尚能庇护安氏子弟,大家对刘太后掌管朝政及抑安抬刘等行为,也能尽力忍耐。
如今小皇帝还是小奶娃,立这样的皇帝,本颇为荒唐,但当时关边告急,大家念着长兴帝的情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么个婴儿做了皇帝。
安世诚则念着与长兴帝的兄弟情谊,更是一门心思地对小皇帝尽忠。
可是今天,他的这个信念开始动摇了。
安世诚回京城后,便发现,自长兴帝去世后,太皇太后自变得越发的冷情和刚愎自用。
而刘氏一族在朝中内外,比之从前,越发不知收敛。
尤其是长兴帝入陵后,安世诚明显感觉京城上空乌云罩顶,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还有今年北地这场战争,若不是丘如意出的主意,只怕北地将领尽数折在战场上了,虽无真凭实据,但若说与刘氏无关,世人谁信。
将来再有几件这种事情,安氏宗室便真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无回手的余地了。
小皇帝还是太小了,不知何时才能听政、庇护族人,况且他长于刘氏妇人之手,也不知将来是个什么性情,可否能担起安氏的江山社稷?
罢了,此是后事,以后再说,目前还是想个法子保下自己的亲骨肉才好。
安世诚深叹,转身看到父亲,不知是否错觉,他觉得一向谨慎的父亲此时看向皇宫的眼神,也不如从前那般恭顺了。
再说丘如意这边,她一路心绪不宁,直到进入皇宫,看着呈现在面前的恢弘殿宇,她不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给自己打气道:“我现在位母亲了,不管会发生什么情况,我都要保护好他。”
谁知,没等丘如意暗地里表完决心,便听宫人道:“太妃娘娘到”。
丘如意睁眼看向,却原来是刘婵正坐了小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