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河上捞鱼的,前些日子回来他好像失了魂,也不认我这个娘啦,就知道傻笑,每天回来的越来越迟,今天我又不见他了。。我就他这个儿子,他可乖了,才不会不和我说一声就出门的。”
我和洛神闻言,同时蹙起眉头,这时不知哪里又炸了一声:“不好了!又有人跳白河啦!”
大街上的行人霎时停下脚步,往远方张望而去,脸上一脸可怖神色。
“啊,是青儿,一定是青儿!”
女人一边说,又抱着洛神痛哭流涕,可怜了洛神这纤尘不染的白衣。
洛神面色僵冷,伸手便拉住一个过路的人,问道:“白河在哪里?”
那被洛神拉住的人此时正从纸袋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油饼子,张口就咬,转而见她神色幽冷,吓得身子一抖,手上的油饼子也跌了下来,哆哆嗦嗦往一个方向一指,道:“穿过这条街,再横穿过去一条,就看见了,白。。。白河很大。。。姑娘一眼就能瞧见了。”
洛神冲他点点头,又将那女人推开,低声嘱咐一声:“你莫慌。”话音一落,便白影翩然,一头钻进那烟雨之中,很快,迷蒙雨雾便将她远去的背影遮掩得模糊了。
那女人一扁嘴,忙跌跌撞撞也跟了上去,倒是那个指路的人又想起了什么,蓦地大叫起来:“白河不能去!”
我这下也急了,听掌柜的昨夜特地嘱咐白河和紫菱桥有蹊跷,不能贸然前去。这时候雨霖婞撑了把纸伞,抖着袖子过来,见我已然迈开脚步,只得在后面大喊:“喂!你们两个丢下我去哪里啊?!”
“等下与你说!妖女你快跟上来!”
我抛下一句,移花步亦是滑了出去。
☆、有桥紫菱
我在烟雨中穿过人流一边飞奔,一边则诧异这姑苏城里的人怎都这般冷血,听到有人跳河,除了极少数一些人慌慌张张往白河赶,大多数人依旧是灰白着一张脸,不住地往白河方向张望,可脚下就是不动。
我掠过几个执伞行人的身边时,眼风挑去,却发现他们的眸子里皆是郁郁的,好像没甚神采似的。
不过眼下我也没工夫去细究这些,忙生风般紧走一阵,不多时便见先前那中年女人喘着粗气,在前面踉踉跄跄地迈着步子,原本她一直不停念叨的“青儿”二字此时约摸也说不上来,喉间只是一昧地发出低低的哭声。
即使是疯疯癫癫的,这番心疼孩子的摸样瞧来叫人十分心酸。我自她身边擦过,手一伸,将她拉了过来,带着她的手便朝白河一路急跑,她在后面随着我的步法,吓得不敢出声。
我们一路穿过纵横长街,随即眼前好似突然换个了画面,便见一条雾气浩淼的长河玉带般闯入眼帘,这河颇宽,岸上排排堤柳,因着此时烟雨蒙蒙,都望不到对岸,在这秀丽水城中,也算是条颇有气势的大河。
河面一座白石长桥横过,石桥不远处瑟瑟缩缩地站着一堆人,都伸长脖子往石桥上瞧,只是我细看之下,竟然没见到洛神的身影。
正在这时,那中年女人忽然就挣脱了我的手,疯狂往那石桥方向跑去,嘴里不住大叫:“青儿!青儿!”
我一惊,也追了上去,等到了这石桥边上,却见到一个身形瘦削的青年男子立在石桥护栏上,那青年男子一身普通装扮,青灰衫子,头上则缠着白色头巾。他此时立在桥头,来回走得几步,脸上现出迷幻神色,隐约能见到他嘴唇翕动,好像在与人对话一般。
更为诡异的是,我耳边竟然依稀有嘤嘤的低吟声绕耳而来,好像是有女人在悲伤哭泣,桥上则刮起大风,将那青年男子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我们这边却丝毫也感受不到,好似那风眼只是驻在那石桥之上。
一旁观望的人群个个面色灰白,其中有人低低道:“他娘的日子不安生,水底的妖精又来勾魂了,府尹老爷不是说了不准再到白河打渔么?还是有这不要命的天天往白河上跑。”
“呸,不打渔你叫我们吃甚么?!姑苏这么多条河,就这白河肥一点!”
“你们别吵,听说前些日子张家少爷到这紫菱桥上游玩,也是这般投河死了,尸体浮上来时整个身体都干啦,被家里人领回家装殓,半夜里尸体躺在棺材里居然不停淌水,差点将张家老爷子给活活吓死。不想这次轮到木青这可怜娃子,他还有个疯疯癫癫的老娘,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木青这家伙平常挺厚道的,不过你看那风那么大,咱们也没法去救,也就怪不得我们了。”
“对对对。。。不怪我们。。。阿弥陀佛,咱们只能日后多烧点纸钱给他了。。”
这些人嘴里叽里呱啦聒噪着,却无一人敢上前,正在这时,那被他人唤作木青的男子忽然激动地大叫一声:“你别催啦!我去。。我去。。。。你。。你等我。。。。。!!”他一面说着,一面脚离了栏杆踏空,眼看着就要跌下去,那中年女人见状急得大哭:“青儿!青儿娘在这里啊!你别丢下我!”
只是她辅一扑上前去,身体被那桥上大风给一拍,给堪堪拍到了地上。
我瞧得喉头一紧,赶忙也翻身上前,不想那诡异女人的低吟声忽然变得尖利起来,听起来很像是半夜的鸡叫声,格外瘆人。而与此同时桥上带起的风也越发大了,我刚要踏上石桥石阶,那劲风皮鞭般往我脸上一抽,我一个疏忽之下,也给跌到了一旁。
这变故太快,仿佛只是瞬间,我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