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听了林如山的话语,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公侯子弟的生活,何时被这样的无名之辈蔑视,内心顿时更加的气愤。
于是他那样冷冷的看着林如山,说道:“想我姑父如此的俊杰,被圣上钦点为探花郎,巡盐御史,何等fēng_liú人物,却不想还有你二人这般不堪的宗族之人;也不想想你二人是个什么东西,先不说我贾家两座国公府,就是我贾琏,那也是朝廷的六品同知,就是见了这扬州府的县太爷,那也要先对我弯腰施礼,请坐问安!就你们这两个腌臜的玩意,也配同我说什么撕破脸皮?”
这话一说,顿时羞的二人满脸通红。
只见那林如山还在强撑道:“就算是你贾家势大,你琏二爷官高,那也不能如此仗势欺人,不讲一点lún_lǐ亲情吧。”
听着这话,贾琏反而怒极而笑,道:“lún_lǐ亲情,这四个字也是你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配说的!如今我姑父病重,你们不思如何尽一份力不说,还整日用着我姑父的银子饮酒作乐,把林府搞的乌烟瘴气,难道你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当别人都是瞎子!是聋子吗!上了衙门,我也不用仗势欺人,那杀威棒就会要你们的狗命!”
林如山两父子回想起自己这一段时间的行为,这时才知道了害怕,加上两人也是知道贾府的威名的,哪怕是自己有理,以自己父子二人的身份同贾琏对薄公堂,贾琏一句话也用不说,想来哪个县太爷敢得罪贾家,不棒杀了自己二人,拍贾府的马屁才怪,更别说如今好像自己也站不到多少礼。
想到这里,两人顿时冷汗都流出来了,再也顾不上什么林府主家的威风,‘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口中哀求道:“琏二爷饶命,看着我那兄弟(伯父)的份上,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看着两人丑陋的嘴脸,贾琏再次冷笑着说道:“怎么,现在知道要求饶了,刚才的威风都到哪里去了!”
这时林如山和林清哪里还敢顶嘴,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琏哥哥,饶过他们吧,终究是我的叔父和堂哥。”
原来是先前的争吵,早就传到了林黛玉那边,林黛玉已经在后门之处听了一会儿了。
贾琏看见林黛玉到来,微笑着说道:“妹妹来了,不是我要多管闲事,只是这二人实在太不是东西了,还望妹妹不要多想才是。”
林忠也在一旁马上说道:“小姐,这真的怪不上琏二爷,是~”
这是还不待他说完,林黛玉就摆手打断了他,然后说道:“琏哥哥,你不必解释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的,而且刚才我在后面也听到了不少,只是他们也关系着我林家的脸面,你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可以吗?”
听见林黛玉如此说,贾琏自然是答应的,于是转过去对着还在跪着的二人说道:“既是我林妹妹求情,姑且就饶了你们这一次,现在你们就收拾东西滚回老家去,不要让我在这里再看见你们,有问题让你们族长来这里说话,若是让我知晓你们还敢生事,必不再轻饶!”
林如山和林清灰溜溜的离开了。
贾琏不知道在原著中,自己有没有遇见这样的事,到最后又是怎么处理的?
但是想着临行前贾赦对自己的交代,贾琏多少猜到了一点林黛玉后来的处境为什么会那样尴尬,想用点什么竟然一点银子也做不了主,只得了一个一切待遇都同宝玉齐平的面子,其实她一个内宅少女,说到底又能花费的了几个银子,算起来也用不了林家财富的九牛一毛。
想林府也是三代列侯世家,林如海如今更是管着盐税肥差,纵然林如海一心忠君清廉,但是就算是这样,林家也算的上是一个富贵之家,宅子别墅占地无数,又只有林黛玉一女,无论是如何奢侈也是使用不尽的。
那林家的银子到底是到哪里去了呢?
上一世贾琏看过红楼的很多说法,说的最多的就是贾府其实盖大观园的银子,大多数就是变卖林家的家产所得,而林氏的宗族也拿走了一小部分。
贾琏不知道这是否是事实,只如今看来也是很有可能的。
只是这一次,自己是万万不能如了那些人的意的!
林忠也先告辞忙碌去了,看着近在咫尺的林黛玉,贾琏只想把她那娇弱的身子搂进怀里关爱一番。
然而现实中,贾琏是万万不敢唐突了佳人的,只听他说道:“林妹妹,一路舟车劳顿,你还是先回房歇息去吧,外面的事我会安排妥当的,你也不用多想,待明日我们再去请了最后的大夫给姑父瞧瞧,姑父一定会好起来的。”
林黛玉看着一直陪伴着自己,安慰着自己,帮助着自己的贾琏,回想起来,很多事若是没有了贾琏,自己应该会更加的伤心吧,若是今后也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只是他已经有了凤嫂子,终究有一天,会不能再这样照顾自己的。
想到这里,林黛玉悲从心来,盯着贾琏的双眼也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泪,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痛。
贾琏看着林黛玉又哭了,当下马上走近前去,柔声说道:“怎么了,说的好好的,怎么就又哭了?”
林黛玉别过了头去,擦拭着眼泪说道:“没事,只是想到我可能却是一个不祥之人,先是克死了母亲,如今父亲又是这般,若是我父亲有个三长两短,留下我独自一人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贾琏不知道林黛玉原著中是怎么熬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