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的背后是懈怠,而懈怠就和打哈欠一样是很容易传染的。百里醉在这种懈怠的氛围下很容易便到了软禁她娘的别墅。轻车熟路地进入地下室,在之前每周一次的探视中已经将路线记下的她很快在熟悉的黑暗里见到了自己的妈妈。
但那里还有一个人。
七十三岁,到了这个年纪的老人大多有着干瘪的胸膛和瘦到能看清楚手上的每一根血管的布满老人斑的手。黑暗中坐在椅子上的老人也不例外,只是他有着在暮年老人里很罕见的十分精神的眼神和藏于干瘪胸腔中坚定凌厉仿佛能支撑起一个世界的气。他握着拐杖的手已经有了些微的颤抖,但厚重的铁木做成的拐杖和上面看起来就像干涸血液的色调,使得没人敢小瞧这个似乎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里的老人。
百里醉手上握着的小刀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徒然有些拿不稳了,这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便给了她如山如海的压力,刀尖上还滴着守卫的血,但此时百里醉却没力气给刀子再上一次色。从看到他的那刻起,她就明白了今晚的计划已经泡汤,而以后再不会有这样好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