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传来的,他进去转了一圈,呛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连忙打开窗户出来后把门关紧。
“你这朋友家里倒是挺干净的。”裴乐转了一圈,手在这摸一下那摸一下的,出乎意料的是手指依旧洁净没有一点灰尘。
“他啊有洁癖,是个神经病。”尤琛看了一眼桌子,拿起没用过的筷子夹了点菜放到嘴里补充:“还是个做饭好吃的神经病。”
付审言的手边放着一张倒扣的相片,没有相框,尤琛拿起来看了看,照片已经很旧了,印着一个风采决然的年轻女子,女子笑的灿烂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和付审言面容很相似。
几乎是瞬间就得知了女子的身份,尤琛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毫无知觉的付审言走到书柜前把照片夹在第三排最靠外的书上。
今天是付审言母亲的祭日。
两人也算是发小了,小学到大学两人都是一个班级的,尤琛对他家的情况也算了如指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付审言的母亲是个三儿,也连带着付审言的出生都是不光彩的。
尤琛对这个阿姨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很漂亮,是一见难忘的那种漂亮。
她在付审言七岁时自杀了,当时俩人都小并不怎么记事,现在的付审言对这个母亲唯一的印象大概就是来自这张褪色的照片。
尤琛叹了口气,把付审言扶到了床上,裴乐看清他的脸后瞪大了眼,哇了一声。
“鱿鱼,你这朋友可以啊,长这么好看,他缺不缺女朋友啊”裴乐问,想了想又自言自语的说,“肯定也是不缺的,毕竟长这么好看。”
尤琛听了她的话突然有了危机感,委屈的扁了扁嘴:“乐乐,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无语的裴乐直接对着他的狗头就是一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顶着这么大的头是摆设吗?
也是她眼瞎居然看上个这么个傻子。
谁料到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付审言突然开了口,把两人都吓的不轻。
他声音很小,裴乐费劲吧啦的才听清他在说什么,一个字一个字的复述:“我…女…朋…友…茶,茶什么东东。”后面的怎么也听不清,裴乐直接放弃了。
“哎,鱿鱼。”裴乐问,“你朋友有叫茶的吗?”
尤琛想了想,还真没有,他擦了擦自己并不存在的泪水,付审言真是有了女朋友忘了基友,居然藏的这么严实,连他这个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都不告诉。
俩人很快就离开了,裴乐走在街上一边跺脚一边搓手,看到路边的奶茶店怎么都要尤琛去买,拗不过的尤琛只能跑着进了店。
买了两杯奶茶,一杯抹茶,一杯香芋,裴乐拿过来都尝了一下,然后装作嫌弃的把香芋奶茶塞到了尤琛怀里,说这个口味太难喝了。
尤琛笑眯眯的吸着奶茶,今天格外的冷,俩人手脚都冻的冰凉,嘿嘿边傻笑边走。
天一亮,付审言的生物钟差不多就醒了,他揉着钝痛的头坐起身子,昨天在桌子上就喝断片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怎么到床上来的。
穿着拖鞋在屋里转了转,看到空荡荡的桌子时愣住了,焦急的拉开椅子看了看地面。
没有。
失魂落魄的靠在椅子上,付审言因为睡眠姿势的问题,头发竖起一小撮,看起来有些颓废。
这是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一定很可笑对吧!
直到现在付审言都不知道母亲的尸体葬葬在了哪里,或者是某个长满野草的荒原,又或者是火化后随风而逝。
他吸了吸鼻子回到卧室,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五点十分,还早。
眼神再次扫过看到床头柜一张极其不明显的纸条,上面狗爬般的字体太过熟悉,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出了字迹主人是谁。
纸条的内容很简单,尤琛担心他出事所以来看看,照片被他夹到了书柜里第三排最靠边上的书里。
付审言打开书柜看了一眼照片果然在,从书里拿出来他把照片锁在了抽屉里。
拿出手机信息图标显示有新的讯息,点开后才发现是姜茶的,看着发来的内容他突然有几分不祥的预感。
付审言是个很奇葩的人,具体表现为他喝酒不上脸看起来什么事没有,似乎千杯不倒的模样,其实大脑已经混沌了,而且他做过的事情自己都不记得。
点开通讯录果然最上面是一长达三分钟的通话,坏就坏在这三分钟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机智且怂的付医生决定先试探试探自己跟姜茶说了些什么后,再酌情考虑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句话是真心的,就是不知道她信不信。
付审言给尤琛打了个电话,睡得正香的某人炸毛了,撸着一头艳红的头发压抑着怒火说:“你最好看看现在几点,你大早上不睡也不让别人睡是吧,果然最毒美男心,我算是看透你了,付审言。”
“你能不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