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我要是舍得你死……”指尖抵着钟拓坚硬的额头,慢慢推开,“你就去死了?”
钟拓懒懒勾着嘴角:“你舍得我死,我舍不得你哭。”
秦盏抱着熊低低笑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钟拓怀里那份馨香顿时一空。他下颚线绷直,见秦盏打开门,清亮的眼眸浅浅映着他。
“有句话没听过么?”她眨着眼睛,声音不轻不重,“祸害遗千年。阎王爷得看你脸色,想挂也没那么容易。”
“秦盏,拐弯抹角不适合你。”
秦盏转过身来,目光不闪不躲对上钟拓墨黑的眼睛。他眼中戏谑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认真。
带着试探的认真。
“没办法。谁让我怂呢。”
说完,没再理钟拓,秦盏抱着熊走了进去。
门咔嚓一声关上,深棕色门板隔绝了视线。钟拓静静站了一会儿,低下头,兀自笑了声。
也许是这一晚休息的很好,第二天秦盏一早就醒了。收拾完下楼时,正遇到张琮跟何彬去吃早饭。
街上已经热闹起来,早餐铺子生意都不错。多了个秦盏,张琮一时拿不准主意,便问:“想吃什么?”
秦盏:“都可以。”
何彬打了个哈欠,默默在一旁听他们研究,依旧冷冷清清的样子。
几分钟后,三人坐在一家卖豆腐脑的铺子。
小店人不少,味道闻着也挺香。张琮点了三碗豆腐脑,六个馅饼,说不够再加。
秦盏低头吃着,听两个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
今天他们要把明天准备送出去的东西备齐,基本上一整天都是买东西。然后再跑一个地方,这趟就结束了。
秦盏心里正掂量,何彬身上忽然传出铃声。他蹙着眉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挂断,将电话放回口袋。
秦盏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放下瓷勺,抿了抿唇。
从店里出来,张琮将手里打包的早点递给秦盏,“这是钟拓的,我有点别的事,你给他带回去。”
秦盏接过去,“带饭这习惯还没戒?”
张琮笑了声。
等两个男人走远,秦盏又看了眼何彬的背影,提着东西回宾馆。
钟拓此时正在跟赵凡白打电话。
这人是他另一个发小,两人从小一起作到大。以前住一个大院的时候,经常是钟家在这边打孩子,赵家在那边打孩子。
“这么久还不回来,在外面浪什么呢?”
钟拓靠着床头,懒懒散散的样子,“追老婆。”
“啧。”赵白凡压根不信,“你他妈少来。我把妞儿往你身上推你都不要,我都怕你憋得来艹我……”话到这,猛地回过味来,那端一下就炸了,“等等……老婆?你说的是谁啊?不是秦盏吧?!”
钟拓懒得理:“你祖宗。”
“……我日你大爷!”赵白凡静了几秒,然后狂笑,“你这纯他妈作死。就你当年那作逼样,我要是秦盏,甩都不甩你!”
赵白凡说话不过脑子,两人互损也习惯了。他说的无心,但这话正戳到钟拓肺管子。
那个曾经说把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现在对他什么态度,他看得一清二楚。
钟拓眯了眯眼睛,勾着嘴角威胁,“你想让我回去看看老爷子?”
赵家老爷子,对钟拓比自家孙子还亲。打小钟拓就能在面前说得上话。反倒是赵白凡这个混不吝,经常被亲爷爷嫌弃。
“得。我不说了。”赵白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咱等着瞧。你能在一个月内拿下秦盏,我在金瀚大厅跳脱衣舞给你助兴。”
搭在身上的薄被已经滑下去,两条锁骨清晰而野性地展露出来。钟拓听着电话,嘴角噙着浅笑:“那你洗干净等着脱吧。”
赵凡白浑然不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嬉皮笑脸地应着。又跟钟拓调侃几句,挠挠眉心,说了件事:“陶然那个傻逼上星期回来了,进了他老子那家公司。昨晚在金瀚遇见了,还跟我打听钟薏。我看他是想死。”
钟拓握着电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提起这茬,赵白凡一下正经起来:“拓哥,回来见了那孙子你别搭理。咱有的是招搞他。”
门外这时响起敲门声。三下,听着礼貌又小心。
钟拓“嗯”了一声,跟赵白凡说:“回去再说。”挂了电话,抓上衣服去开门。
秦盏站在门外,穿着贴身白t低腰牛仔裤,长发懒散披着,淡淡看着里面的钟拓。
他发丝凌乱,带着刚起床的慵懒。肩膀宽厚,肌理线条均匀流畅。黑色衬衫架在两臂上,手臂肌肉紧绷。看到秦盏时顿了顿,然后抬手套上衣服。
漂亮的腹肌顷刻被遮得严严实实。
屋里空调关了,窗开着。轻微的噪音和风一起涌进来。两人在门口对视片刻,一前一后走进房间。
“你这脸色,让我以为自己是个讨债的。”秦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