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悠悠反问:“我怎么就不能相亲了?”
李晓亦不知哪来的概念,生怕她嫁不出去,鸳鸯谱一顿乱点。人顾立暘刚回来就摆上了鸿门宴,今天不应了她以后只会没完没了。
钟拓沉沉看她几秒,顶了下腮帮,唇一挑,“行。上车送你过去。”
秦盏目光朝不远处的停车场一瞥,“我有车。”
“坐我的。”钟拓握住她手腕一拽,秦盏直接撞到他身上。下巴磕到坚硬的锁骨,鼻端气息温热,“我明天回法国。”
秦盏抬头,一下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他微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扇面一样。
“饭不能吃,坐个车也不行。涌泉,嗯?”
抿了抿唇,秦盏视线落在他坚毅的下巴上。两具身体相贴,体温似乎都混在一起。她不愠不火说:“涌泉没有,不是‘相抱’了吗。”
就这姿势,任谁看去也是妥妥的误会。
钟拓喉结一动,打开车门将人推进去,“有能耐来全套。”
秦盏像个米袋一样被塞进车里,无言地看着这混蛋绕过车头坐进来。
钟拓发动车子,瞄一眼面无表情的秦盏,嗤笑:“放心,肯定准时给你送过去。”
车子汇入车流平稳行驶,秦盏指尖搭在皮包上,淡淡问:“法国那边有事?”
简单几个字让他眉目一下子柔和下来,开口说话都软了几分,“一个星期就回来。”
秦盏呵了声:“谁问你这个了。”
“是没问。我就想告诉你。”
“我应该没时间给你接机。”
“用不着。”钟拓看着前方,嘴角微微一弯,“你就在这等着什么都不用做。”
秦盏抬手拢了拢头发,心想她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转眼瞄到他线条漂亮的侧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秦家小区门外。这里是沁安市比较老的小区,八层高的矮楼一栋挨着一栋。占了地段好的优势,房子虽有年头,但是房价这几年一直高居不下。
钟拓这样精确地找到哪栋楼,秦盏在短暂惊讶后也就明白了。他对这个地方不陌生,冯一可提过他连续来过大半个月。
秦盏垂着眼眸,心情难言。
两人并肩而行。钟拓一直送她到楼下。
“相亲直接相到家里来?”
“认识的人。”
钟拓轻笑,眼中情绪难辨。垂眸瞧着秦盏,没有言语。
秦盏摆摆手,轻道:“先走了,回来给你接风。”
钟拓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身影越来越远,那刻意加快的脚步让他眯起眼睛。喉结滚了滚,他扯了下嘴角,忽然大步跟上。
秦盏的手还没来得及落在防盗门上,手臂猛地被拉住。
她被拽得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钟拓扣在怀里抵到墙上。
秦盏蹙眉瞪他:“你吃错药了?”
“不准给那小子机会。”
这话既霸道又强硬,近乎接近命令。大手始终扣在她后腰,说话时微微加重力道。
秦盏听了直接笑出来,“这你应该管不着……”
钟拓抬手,拇指在她红唇上一抹。秦盏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今天用的哪支,嗯?”他看了眼拇指上的艳红,哑声问。
秦盏呼吸一窒,“你能不能正常点!”
他低声笑,空出的手在她颈动脉上流连。指腹温热,薄茧激起了令人难耐的痒。
慢条斯理,一下一下轻轻扫过,难耐至极。感觉到秦盏吞咽的动作,他眼色加深,像个急需能量的吸血鬼垂首咬上去。
坚硬的牙齿磕着她白嫩的脖颈,从啃咬到啄吻,由强硬到温柔。
因为气恼亦或是别的什么,动脉里血液胡乱奔腾起来。秦盏咬着牙,声音冰冷,像完全失了温度。
“钟拓,你给我放开!”
身前男人却故意唱反调,动作陡然加重,带着一股子戾气。秦盏疼的哼了声,微抖着喘了口气,张嘴狠狠咬上他肩膀。
人在生气的时候力气比平时大的多。这一口更是一点没留情。尖锐的疼痛从左肩传来,钟拓身子一僵。唇落在那处皮肤上轻轻摩挲着,搂着秦盏喘息几下,片刻才意犹未尽停下动作。
秦盏用力一推,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
钟拓一双凤眼里情绪已浓得化不开。他声音嘶哑,语气却霸道至极,“不准答应他。”
脖子上那处皮肤似还一阵一阵的麻。秦盏神色冰冷,一脚踢上他小腿。
“你管那么宽,给我滚!”
他可能等不到她接风,就他妈已经疯了。钟拓似一点感觉都没有,眼睛都没眨一下,“秦盏,我说真的。”
一股浊气猛然涌上胸口,秦盏重重的喘了口气,冷冷道:“你以为你是谁!”
钟拓站在原地一时没说话。垂眸瞥见她脖子上隐约的红印子,微微弯下腰,轻道:“不管是谁,也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