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滚,“你身边。”
秦盏冷笑。
他换了个说法:“那就床上。”
“我看你长得不咋地想得倒是挺美。”秦盏伸手一指,“沙发,爱睡不睡。”
钟拓啧了声:“这么狠?”
秦盏扯了扯嘴角,将他手拨开,“你先坐着。”
身后响起开门声。钟拓喘了口气往后一仰,开始觉得自己在找罪受。
沙发脚下放着上次他们一起去买的猫窝,现在是空的。他巡视一圈也没看到酒盅,啧了一声。
这时秦盏从房间里走出来,抱着一条毯子,接着又将手里的白色运动套装递给他,“干净的。”
钟拓看了两眼,扔到沙发上,喉头发酸:“不要。”
秦盏瞥了眼衣服,将手里的毯子直接扔到他身上,“不要拉倒。”扭头便要去洗澡。
眼看人要走了,钟拓顶了顶腮帮,长臂一伸将人拉住。手一用力,秦盏直接跌到他腿上。
肩膀撞到他坚硬的胸膛,秦盏皱眉,拍他胳膊,“你抽什么风?”
他将人楼在怀里,沉声:“你故意刺激我?”
秦盏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顿时明白了这股气是哪来的。
之前王思婷说女人谈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男人是不是也会退化?
她翻了个白眼,压住唇边的笑意:“我刺激你不会找个活体来?一套衣服算什么?”
“你找活体,信不信我把他做成标本?”
她抬头看他,“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酸?几岁?”
钟拓低头,嘴唇在她光洁的脸颊上蹭了蹭,“没kāi_bāo,你说几岁。”
秦盏没理这荤话,只淡淡说:“不换就不换吧。不过现在天气冷,我家也没有其他厚实的棉被。”
钟拓垂眸看她,眼神隐隐变化。
秦盏玩着他外套的拉链,低声说:“你要是愿意……”
“什么?”
她从他身上站起来,眼里带着淡淡笑意,“那就穿着衣服在沙发上凑合一夜吧。”
钟拓:“……”
没再理钟拓,秦盏去浴室洗澡。出来时钟拓懒懒坐在沙发上,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猫窝。她走过去,戳了戳他额头,“想什么呢?”
钟拓抬头,一阵清香钻进鼻腔。盯着秦盏看了几秒,他问:“猫呢?”
“房间里,怎么了?”
钟拓冷笑。
将秦盏推回房间,一眼瞥见窝在松软的棉被上睡得香甜的小家伙。
钟拓将小猫抱进怀里转身往出走。
秦盏跟了出来:“你抱它干什么?”
他脱掉夹克,往沙发上一趟。将小猫放进臂弯,“公的就要和公的睡。”
秦盏直接无语了。好气又好笑,“你无不无聊?”
钟拓将另一只手垫在头下,一脸无赖样,“嫉妒使人变态。我的甜头没道理让这家伙先尝了。”
幼稚到这份上,秦盏简直无话可说,“你是够变态的。”
有床不睡偏要在这里挤沙发,说明这个地方有莫大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挥到极致。
钟拓在沙发上躺了两个多小时,不仅没有睡意反而越来越精神。
他这种自带暖床功能的大帅比,那女人考虑都不考虑。抱着空气睡都不抱他。还有没有天理?!
“你说,你主子是不是在房间里后悔呢?”
酒盅:“……”
可能是适应不了钟拓越发炙热的体温,小酒盅察觉到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后,逃到了自己的窝里。静到极致的空间甚至能听到它轻缓的呼吸声。
钟拓望着天花板,片刻后目光又转到关着的房门上。脑海里被秦盏穿睡衣的样子占满。
不久,血液开始往一处汇集。
素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开始蠢蠢欲动。他闭上眼,翻了个身,改躺为趴。结果应了那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越压越亢奋。
钟拓埋头喘了喘气,愤然掀开毯子直接光脚踩到地砖上。
酒盅被惊醒,一双猫眼在黑暗之中亮得发光。它动了动耳朵,看着黑暗中钟拓胸膛起起伏伏。半晌,他双手撑在地上,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做俯卧撑。
小酒盅看了许久,张嘴叫了一声:“喵~”
神经病。
☆
秦盏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了一副匪夷所思的场景。暗沉沉的客厅里,钟拓在做俯卧撑,后背驮着一团毛茸茸的白色。
微弱的光亮从窗照进来,秦盏看清楚了那一团正是小酒盅。
对这样迷一般的景象,秦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好像忘了自己是要起来倒水喝的,在房门前驻足片刻,踩着松软的拖鞋走了过去。
“你干嘛呢?”
钟拓动作一顿,抬眼便看见她光洁的小腿。羊脂玉一样泛着白光。他喉结一动,将猫咪放到沙发上坐起来。
“睡不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