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管隧道变低,口径变得只能刚刚好挤下两个人的身子。因为又上向上走,南缇干脆背着毗夜一起趴下来爬。
南缇趴了几十步,她渔女出身,体力好并不觉累,反倒无比欢欣:毗夜与她肉贴着肉,她能感觉到他沉沉压下来的重量,真是心头大块!
没想到毗夜还挺重的,不知是骨架重呢,还是肉重?
南缇边爬边自己胡思乱想,想了一会她觉着毗夜肯定是肉重,真想咬上几口。
然后她就毫无征兆地听见了毗夜的心跳。
南缇余光一扫,竟暗窥见毗夜在微笑。
南缇不道破,自己心里也跟着暗爽,继续往前趴。两人趴至蛟龙喉咙与嘴巴的交接处,口径最窄,眼看两人就要卡住。
南缇便对身}上的毗夜说:“师傅,你低低头。”
毗夜竟温顺地旋即低头,双唇恍惚只与南缇的面颊只有半厘的距离,又恍惚没有,他的唇正贴着她的脸。
冰凉的触感传来,勾得南缇心里痒痒。于是趴到了蛟龙嘴巴里,宽敞了,南缇就冷不丁回头,先斩后奏在和尚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啪!”
毗夜一下子从南缇后背上离开,他退开一步半,完全同她身体分离。
毗夜犹如庙里进门处那一对金刚,僵脸怒目,叱南缇道:“女施主请自重!”
南缇先是惊喜毗夜的身子能动了,旋即又想:他也不知是几时就能动了……
想着毗夜一直让她背到现在,南缇就低头一笑,又抬起头,直勾勾地看他:“明明是你挤着我的脑袋,吻着我的脸。”她把身子向毗夜凑近些,一步半的距离又变作半步:“明明是你勾}引地我……”
毗夜瞥头疾步拂袖:“女施主再不自重,便请自求多福!”
他头也不回地往龙口走,远远抛下南缇,似欲独自离开龙身。
南缇赶紧奔跑着追上去,见毗夜脚下匆匆,低头猛走竟没看路,从龙嘴出去外面世界的那一霎,眼看毗夜光洁的头顶就要抵上蛟龙的利齿。
南缇心一痛,扑上去将毗夜的身子微微按低,护住了他。她自己则不小心手背擦上了利齿,肌肤表皮上顷刻起了一道红痕,从中指根部下拉至手腕。
南缇也没顾得上疼,她见毗夜脚下又抬起来欲迈大步,想都没想就用自己这只受伤的手将毗夜一拉,怕他再次走远。
毗夜的雪色僧袍被南缇拉起一角,他的身子旋即滞住。
良久,毗夜僵硬地转过身来,注视着南缇手背上的伤,眸光不似冷月,倒似清晨刚出来的太阳光,就那么一寸暖辉,却给人带来一天的希冀。
他用这一缕淡淡暖意的晨光注视南缇手背,轻声和煦地问她:“还疼么?”
南缇听得鼻酸心软,又无比欣慰,说出来的话却是:“你舔舔就不疼了。”
毗夜当即一跃跳出龙口,离开南缇到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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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府(一)
南缇毫不犹豫跟着跳了出去。
出到外面,南缇观察四周,发现景物都是陌生的,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但这些景物又都是正常的,她和毗夜还在人间世界。
过了半响,南缇意识到她也没见着风燕然。
南缇就边追毗夜边朝前面喊:“师傅,我们这是走到哪里呢?”
毗夜放慢脚步,好像是在等南缇追上自己。但他语气冷漠,又好像根本没想让南缇追上他。
毗夜说:“蛟龙一飞十里、百里,女施主和贫僧现在已离开梧州府二百八十三里路,须今日之内赶至衡州府救人。”
“衡州府?”南缇失声,虽说衡州府也是北上的路,但距此少说也有个一两百里路,单凭两只脚走,怎么可能在半日之内赶到?!
毗夜仿佛能读南缇的心,他一挥衣袖,他和南缇都已身在空中。
南缇低头见自己踩空着,却不掉下去,她不由抬脚重重踏了几脚,确认自己实实在在踩着东西,且触感犹如石板地面。
原来无形无色的风,踩着不是轻飘飘的。
南缇再将目光再放低百丈,俯瞰两排山峦飞速后退,苍松倒行,地面上偶有行人仰头,却神色如常,好像看不到南缇和毗夜在他们正头顶上御风。南缇身在空中,时有飞鸟擦肩,她伸手抓鸟,鸟也不惊,仍是照着原路线从她肩头高一寸处振翅缓过。
飞鸟也瞧不见二人。
南缇禁不住欣喜朝身边毗夜笑道:“师傅原来你能御风飞行!”她转念一想笑意更浓:“师傅和尚你步行走路,为了和我同路吧?”
依然离得近,毗夜睫毛颤了颤,又颤了颤,这两下震颤都没有逃过南缇的视线。
她的目光捉住他睫毛微弱颤了两下,又垂下眸,很平淡地左右而言其它:“倘若再遇到那个叫月池的妖怪,你切记尽量避过,莫要同他多言。”
南缇不清楚毗夜为什么突然要提醒她这件事,她摸着不着头绪,却也不在乎:反正毗夜的提醒肯定都是好的,她都听,都照做就是了。
但是南缇伸手挠挠自己的后脖颈子,无意识地流露慵懒之态。她忍不住问毗夜:“师傅,我如果谨遵师傅的教诲,你能不能让我再亲一口?”
南缇想:要是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