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脸颊生疼,她记得自己似乎被雷劈中了,现在还活着?就是说她逃脱劫数了?抬起手挡住扑面而来的雨水,微睁了下有点不适的眼睛……
她看到黑夜中无数绵密凶猛的雨水,几乎直线般砸在已经积满水的地上,溅起半尺来高的水花,耳朵里充斥着雷声咆哮,空气中一股雨水都难以掩盖的血腥气味吸入胸腔,这时闪电一闪而过,看到几具没有头的黑衣尸体躺在自己脚边不远处,断肢断臂到处都是,雨水全是刺目的红……
“啊”的一声,惊跳而起,怀中的保温瓶要掉不掉的挂在身上,周围又恢复了黑暗,她的手颤抖的向后摸去,冰凉的墙,确定刚才就是倚着这面墙醒来的,缓缓挪动僵硬麻木的身体,顺着墙慢慢走着,心里即恐惧又无助,反复的想,这是什么地方?难道她已经挂了?难道这里便是传说中的地狱?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这面墙好像永远走不到头似的,逼迫自己忽略脚下一直踩到软绵绵的感觉,她不敢想那是不是某些残肢剩体。
雨渐渐小了,雷声也渐行渐远,黑暗中已经能看到一点光线,这里似乎是一个村庄,很落后的那种,地上老人孩子男人女人的尸体遍布,是一场血腥残忍到极点的屠杀,其中还有几具手里握着剑的无头黑衣人,叶善善再次胆寒的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穿越时空了?
哆嗦了一下,脚底一拌,鼻子好像撞到某样东西,接着脖子被一只手冰凉环住,全身汗毛直立,是人是鬼?隐藏在黑暗之中,只看到一双眼睛冰冷无情,随着脖子被收紧的痛楚,叶善善用力的想去拉开那只罪恶的大掌,慌乱中脚好像勾到什么东西用力一踢,脖子压力顿轻,心中一喜,不料迎面一个黑影压过来,躲闪不及被重重的压在地上,幸亏下雨的地土比较软,否则肯定脑震荡了,呻吟了几下将身上这个人推了下去,人不知是死是活,但是手却牢牢的环在她脖子上,被他勒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呜咽了下,一定是乌成一片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那手从脖子上掰开,翻身起来,还好胸前保温瓶没有压坏,只是咯的她胃腹部一阵翻腾,借着些许光线看到刚才推他的手沾满血水,他不会是死了吧?
手抖动的探向那人的鼻子,还有呼吸,想想刚才这个人的凶狠,居然还想掐死她,一阵心寒!转念一想,现在死尸遍地,他好歹也是个活人啊!再说刚才他的行为也是正当防卫,毕竟自己先碰到人家的!他也许把自己当敌人也说不定!
拐角有道门,推开门是个放杂物的小屋,还有干草,决定把他先弄到干的地方,在水里泡伤口会溃烂的,叶善善连拖带拽折腾了好久才把他安置到那堆干草上,屋里的柴禾占了很大地方,都堆在左面墙角,右面有两个挑水的木桶,里面是清水,这房屋主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努力提起一桶水向草堆走去,这桶水还真是沉啊,沉重的踩着石板地面,晃到草堆附近,把水桶重重的往下一放,“咚”的一声,声音沉闷而空旷,怀疑的用脚跺了几下,打量着草堆下面这一米见方的地方,只是格外光滑没有特别的,
狐疑的看了看,决定还是给他清理伤口,拿过干草铺在石板上,目光扫在靠墙方向,有个像拉手形状的不起眼的铁环,随手一拉,一米见方的石板便朝墙缩去,露出了下面黑凹凹的洞口,叶善善呆了,没想到误打误撞,这个不起眼的柴房也有暗格?向下探望,光线阴暗,壮着胆子延着梯口下去,喊了几声有人吗?没人回应,手虚空摸索着,脚不小心踢到东西,那东西瞬间着起火,吓了叶善善一跳,仔细一看,圆棒相似入手很轻,有点像草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火折子?
透过火光,扫视这个地窖的空间,不太大,有张简易的床,床边木头拼的桌子,桌上有盏油灯,点亮油灯,旁边有张草纸,虽然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古文,但还是能认得出来。
子时过来
咱俩快活
我等你来!
看来是xx偷情的秘密踞点,不过这地方倒是很安全,可以把上面那个人移进来养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但是万一叫行凶者知道还有活口,岂不连她也会一起咔嚓?忙爬上去,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那个人拖了下去,脆弱的腰差点被他压折,将两个水桶提下去后,重新把草盖在洞口爬进去由下面拉上盖子,安下心来!
撕开他的外衣,拿着油灯近距离看伤口,叶善善吓了一跳,腰上明显是被利器刺穿,到现在还流着血,左肩膀三处皮肉外翻伤口深到露骨,右腿似被什么重击,肉生生被砸烂,骨头没两截已经是奇迹了,胸前有几处狰狞的微张的口子,被雨水冲泡的发白.将他翻转过来,叶善善眼眸圆睁,回抽了口凉气!正面如果算是重伤,那后面却是致命的!
五个三菱形状的暗器,分不同位置不同角度的打在后背上,没入皮肤内只余一角,伤口周围皮肤隐隐呈现紫色,而且正在扩散,暗器有毒……
他居然还活着?难以至信!!但这毒如果不排,他就死定了,如果拔出这五个要命的东西,人当场就可能一命呜呼,叶善善咬了咬下唇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