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狗,不对,是忘了狼。
好在及时想起,要不然的话,皮卡丘就真的要成流浪狼了。
饿了好几天的皮卡丘一边委屈地用大脑袋蹭她,一边用哀怨的眼神控诉她。
嫌弃地用手去拨:“脏死了!”这小混蛋一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去泥坑里打滚了。
被嫌弃的皮卡丘越发委屈,两只前爪搭在地上,从喉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到它这个样子,苏墨钰不由得怀疑,这货真的是狼吗?该不会是二哈转世吧。
“小魏公公,麻烦你去烧点热水,我要给皮卡丘洗澡。”皮卡丘浑身都是泥,别说有洁癖的容蓟受不了,自己也受不了。
正手持拂尘,靠在墙角的魏全闻言,脸颊一抽。
自打跟苏墨钰赌博赌输后,他就成了苏墨钰的跟班,不管苏墨钰说什么,他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看了眼正坐在案桌后办理公务的容蓟,后者始终聚精会神批阅奏章,对于他投去的求救眼神视而不见,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见状,魏全只好哭丧着脸,叹息一声,道,“苏小公子稍等,我这便吩咐下人去准备。”
魏全离开后,苏墨钰笑着对容蓟道:“你的这位大总管也忒好玩了,都说跟我赌他准输,他还不信,非要尝试一下才肯罢休,结果输得一败涂地,要不是我让着他,他怕是连命都要赔给我。”
放下手中奏章,桌案边的男人抬起头:“魏全怎么说,也是我身边的掌事太监,给他留点面子。”话虽这么说,但某人嘴角溢出的笑意,却透露了他的心思。
其实这厮是故意的吧?借自己的手来惩罚魏全。
不一会儿,水烧好了,苏墨钰抱起皮卡丘,准备将它放进盛满热水的木盆里。
这时容蓟突然站起身,绕过桌案走到她面前:“你的伤势还未痊愈,让我来吧。”
她用手试了一下水温:“不行,它跟你不熟,我怕它真的咬你。”
容蓟却不由分说,从她手里夺过了正挣扎着踢腿的皮卡丘,将她赶到了一边。
苏墨钰惊呆了,身为主人的自己,在给皮卡丘洗澡的时候,这家伙都不肯老实,经常溅自己一身水,每次洗完澡,她和皮卡丘都成了落汤鸡,而在容蓟的怀里,这家伙就无比安静,像个布偶玩具似的,一动不动。
她一头黑线,突然想起来,皮卡丘这货,貌似是匹母狼。
“靠!”忍不住骂了一声:“皮卡丘你个小色/狼!”
容蓟蹲下/身,挽起袖口,抱起皮卡丘,慢慢地放进了木盆中。
皮卡丘两只前爪扒在盆沿边,眯着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废话!能不享受嘛!
堂堂一国储君给它洗澡,它的面子都大得没边了。
日光明媚,照耀在一人一狼的身上。
男人侧颜俊逸,恬淡安宁。
耳边除了轻柔的风声,唯有水流的哗哗声。
时光,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她半眯着眼睛,突然觉得眼前这幅画面,美得令人屏息,令人心醉。
身份尊贵的男子,做起这样的事情来,一点也不生疏,一点也不笨拙,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荒诞的想法。
多年后的某一天,她坐在摇椅上,看着他,一丝不苟认认真真地,给他们的孩子洗澡。
孩子长得玉雪可爱,在父亲的怀中,咯咯地笑着,灿烂而欢喜。
“钰儿,把那边的布巾拿过来。”水声戛然而止,容蓟淡淡的声音,唤回了她游离的思绪。
走前两步,将搭在屏风上的布巾拿起来,递过去:“真奇怪,皮卡丘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一开始它还总喜欢冲你叫呢。”
容蓟一边给皮卡丘擦毛,一边道:“大概是……它决定接受我了吧。”
“什么意思?”
他笑了一下,侧过脸,由下而上的斜睨她,眼底闪过一丝柔软的波光:“接受我,和你做一家人。”
她窒了窒,谁说容蓟这家伙死板,不会说情话的?
随便一句,都带着示爱的意味。
她d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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