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容蓟肯定要吃亏。
“云堡主可是不愿面对?”容蓟不但不退缩,反而咄咄紧逼:“堡主如果真心疼爱您的女儿,就不该把她嫁给一个她根本不爱的人,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你扪心自问,这种做法,真的合适吗?作为云家堡大小姐的云绫姑娘,她可有痛恨自己出生在这样一个葬送她毕生幸福的家庭?”
“够了!”云堡主怒极,忍无可忍之下,挥起一掌直接攻向容蓟。
好在容蓟早有预料,在云堡主攻来的瞬间,侧身闪开。
但云堡主的功夫,在武林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一击不中,紧接着反身又是一掌,速度之快,肉眼几乎难以辨别。
本以为这一掌,容蓟可以轻松躲过,可他不知为何,脚下竟然一滞,动作明显有些迟缓,眼看云堡主那一掌就要击在他的身上,苏墨钰匆忙之下,拿起面前的茶杯,朝着云堡主掷去,杯子精准地丢向他的面门,遮挡了视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容蓟侧身越过桌面,与云堡主拉开了距离。
似乎铁了心,要把这个捣乱的家伙给赶出去,云堡主怒喝一声,再次朝着容蓟追击而去。
这样下去不行,苏墨钰正打算劝容蓟逃走,这时突然有个丫鬟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她割腕自尽了!”
一掌击出的云堡主猛地收掌,看向那个丫鬟:“你说什么?阿绫她怎么了?”
丫鬟哭道:“小姐她自尽了!”
顾不得仔细询问,云堡主连忙朝着内堂的方向冲去。
苏墨钰和容蓟交换了一个眼神,也跟了上去。
到了云绫的闺房,还未走近,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就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
“快,快去叫大夫!”看到躺在榻上,一身红衣,手腕处一片狰狞的云绫,云堡主嘶声大吼。
丫鬟急急忙忙去请大夫,因为太心急了,还在中途摔了一跤。
苏墨钰也冲进了房间,伸手探了下云绫的鼻息,还有气。
“当务之急,要赶紧止血。”她拿过一旁的喜帕,将帕子撕扯成一条条,然后紧紧勒在云绫手肘处。
“为什么?你这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傻!”云堡主已不复之前的威严凛然,抱着气息奄奄的云绫,哀恸不已。
苏墨钰和容蓟也不知该说什么,他们都没想到,云绫竟会这么刚烈,宁可死也不和所谓的命运妥协。
大夫很快赶到,幸好苏墨钰之前替她止了血,云绫的性命才能保住。
好好的一场喜宴,果然成了灾祸。
在依旧挂着红绸,热闹的气氛没有完全消散的宴厅里,云堡主好似瞬间便苍老了十几岁。
他望着远处的屋檐,嘶哑的声音,带着亘古的苍凉:“……你们以为,我愿意让阿绫,嫁给一个她根本就不喜欢的陌生人?”
“那您又为何……”看着云堡主悲痛难抑的样子,容蓟不忍心再问下去。
“呵……你们不懂,不懂啊……”云堡主长叹一声,哀戚道:“你们可知那骆正诚,究竟是什么身份?”
苏墨钰忍不住接口:“他的家世,应该不怎么清白吧?”
“这位姑娘,你猜对了。”云堡主苦笑连连:“云家堡的百姓,之所以能在这块土地上安居乐业,平安度日,那是因为有我们云家镇守自此,天罗寨的人,不敢来招惹我们,而一旦离开云家堡,离开我们云家的势力范围,天罗寨的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大开杀戒,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苏墨钰深吸口气:“那个骆正诚,该不会就是天罗寨的人吧?”
云堡主脸上的神情,越发愁苦悲伤了,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已经不用再问了。
怪不得总觉得那个骆正诚,像个暴发户的儿子,结果比暴发户还要糟糕。
“但那骆正诚,并不像是个会肆意作恶的人。”容蓟想了想,说道。
他并非是在为骆正诚辩解,而是他的确心底善良,不似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云堡主脸上的笑意越发苦涩了:“是,骆正诚的确与天罗寨的那些人不同,阿绫有次受了伤,就是他替阿绫医治的,不但如此,还将其他受了伤的云家堡弟子,送了回来。”
“请恕晚辈愚钝,既然您也认可他,那为何还要一力阻止他和云绫姑娘在一起?”如果说一开始觉得疑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