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电话给陈曼曼。”
汪节一强迫卞雨冷静下来,“和她说什么?”
以前陈曼曼找了所谓的好东西和她一起分享,指着屏幕上的翻飞的男女,和她开了一句玩笑话。
——“卞雨,这女人的身材真比不上你。你要是有一天去拍这个,我第一个去买你的碟哈哈哈。”
没想到一语成谶。
卞雨在笑,看着汪节一,眼泪一直在掉,“哈哈哈哈我得和她说一声,到时候记得捧个场。”
汪节一拧着眉头,拉着卞雨,力度之大,不让她挣开,“你冷静一点。”
卞雨另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几近疯狂的挣扎,“你别拉着我!我……我不喜欢你碰我!”
卞雨的脚挣扎之间,踩上了在两人中间钻来钻去的二哈毛茸茸的爪子,它嗷呜一声,她吓得不轻,赶忙弹开脚,一时脚上踩空,汪节一没能拉住她。
卞雨仰面整个人在楼梯上掉了下去!
卞雨整个人滚在了楼梯,当后脑勺撞了台阶时候,汪节一情急欲切想要拉住她的手,他手忙脚乱扔掉了手里的盒子。
地板上躺着一个红色的天鹅绒小盒子。
眼睛里面带泪,温热的血从腿间缓缓的滑了出来……
卞雨疲惫的闭上双眼,想着这也许也是一种解脱,不错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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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在南大 结束。(虐/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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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雨快要昏睡的时候,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走的很急,颠簸的厉害,只能断断续续的听见他的声音,情急欲切,“卞雨,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卞雨陷入了一个沉沉的梦境,梦见了很多人很多事。
梦见了汪节一,在床上,她哭喊着很疼,手却被他捆绑住,动弹不得,只能哀着嗓子去求他停下。
汪节一不肯,箍住她的腰,一下又一下往里送。
疼得她的眼泪直掉。
转眼又是,她和汪节一在实验室,她求他听她的解释。
他却不由分说,罔顾她的一切哀求,直接就掀起她的裙子……
还有那年暑假,卞妈妈的话。
——“女孩子不自爱,也就是被男人玩弄的命。”
——“你要是以后也这样被男人玩弄,你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还有辰东,他对她说的话历历在目。
——“卞雨,你就这么贱?陪了他几晚就算了,现在是转长期了吗?”
——“你就这么贱!姓汪的操了你几顿,你就服服帖帖跟着他了,为什么不反抗?”
还有临走时掩上的宿舍门,斐斐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她贱。
甚至闪过昨天晚上,宿舍楼下指指点点的女生们,议论的每句话都像是在扎她的心口,恨不得当场指着她的脸骂。
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啊?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指责她?
医院的走廊死一般的沉静,卞妈妈接了电话,连课都顾不及上了,撂下一大班学生就打的奔来了医院。
卞雨的手被汪节一紧紧握着,点滴一点点注入她的身体里,感觉整个人已经失去应有的生机活力,躺在那里像一尊瓷娃娃,好似被人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卞妈妈在外面听了医生的诊断,一个个字眼听得她太阳穴突突的直在跳,手术结束,发烧3,意外流产,后背几大处淤血。
...
汪节一和卞雨在家里闹出那么大的声响,陈姨还看见少爷抱着晕死过去的卞雨往外走,她的小腿上还淌着血,滴到地毯上,鲜红连成一片。
陈姨看着心惊肉跳,想着怕不是少爷闹出人命了吧,连忙回房打了个电话给新加坡那边通风报信。
汪节一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汪成琢磨着不对劲,那天临近汪节一生日,他连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让他回家一趟,爷孙两个过个生日。
汪成本来准备好了一大通说辞等着他,诸如你妈妈都走了那么久了,那么多年没过过生日,今年让爷爷陪你过一个等等理由。
汪节一那时候正在实验室翻译材料,接了他的电话,言语间平静无波,只说今年生日留在南市过。
汪成一听不太愿意,可是一见他,事情过了那么久,终于肯过生日了,也就随他去了。
汪成行事做派一向是封建大家长那一套,和汪节一聊了一下学习和生活后,放松之余打趣了一句,“该不会交女朋友了吧?”
汪节一嘴角微翘,转着指间的水性笔,若有似无嗯了一声。
汪成自己也纳闷,怎么这小子前几天心情不错才承认自己有女朋友,今天就闹到医院去了。
陈姨在电话那头和管家描述的场面:女人的血滴答了一路,是摔的,简直惨不忍睹。
汪成当机立断,吩咐了下去,坐私人飞机前往南市,同时医院那边叫了个人盯着,看看是不是真闹出人命了。
汪成沉吟了一会儿,还说了一句,看好少爷,家属真要动手打他的话,拦着点。
...
卞妈妈透过毛玻璃看着病床前高大的身影,以为是辰东,憋不住胸口一通火想冲进去揪着那混小子使劲骂和踹上他几脚的时候。
谁成想,那人根本不是辰东。
汪节一抿着唇,神情难看到了极点,握着卞雨幼白的手不肯放,眼睛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