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事吧?”
星璇看了我一会,忽然笑起来,低头搅动碗里的药:“你把我教你的几招学得不错,而且,还挺会结合自身优势发扬光大。”
我一时语塞,这小子什么意思?
他挺好心的不问自答:“你如果没有给弄月猛灌mí_hún_yào,怎么可能近得了他的身?他最大的弱点就是你。”
我正准备辩解,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彻底无言:“只是,你真的明白自己的心吗?”
我的确不明白,这颗心到底是谁的。喜欢一个人不是难事,问题在于,我以怎样的身份去付出感情。
星璇把碗递过来:“不烫了,喝吧。”
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冲进鼻子,我别过头:“再凉一会。你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
“东西两院来回晃呗,东院是各级弟子呆的地方,混在里面很容易,发现了几件很有意思的事,等回去以后找到弄月再详谈。你先把药喝了。”
我一口气灌下药汁,不顾满嘴的苦涩:“我们走吧,早点见到弄月,我才好安心养伤。”
星璇剥开一颗糖送到我嘴边:“现在走,你的腿怎么办?”
“暮雪庄也有大夫,反正骨头也接好了,没事的。”我叼着糖,拉拉星璇的衣袖,一脸讨好的看着他:“你背着我走。”
“怎么?这就准备不辞而别了?”我和星璇同时转头看向门边。裴冰焰懒洋洋的靠着门框,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调侃的语气,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星璇起身,我的爪子仍挂在他的袖子上,他抱拳道:“裴宫主,此番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裴冰焰挑挑眉,一言不发。
面纱轻扬,紫眸如画。目光淡淡的扫过我的手。
遇针刺般的缩回爪子,我轻咳一声:“裴……冰焰,我现在有点急事,必须得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面纱里传来一声嗤笑,裴冰焰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你要走我又没有强留你,何必说改日来访这样的客套话!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办到,你也不必对我虚与委蛇了。来人,送他们去暮雪庄。”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气不打一处来,不管星璇讶然的眼神,忍无可忍的开炮。也不知踩了什么雷,他在人前和独处时简直判若两人。
谁知,他根本就不理我,极其优雅的拂袖而去。
两名少女走进来,门外停着一只软藤编制的小轿。
小轿停在暮雪庄的小院门口,其中一名绿衣少女走上前来,捧着一个纸包说:“这是冷大夫给姑娘备下的药,嘱咐她每天早晚煎服一盏。”
星璇礼貌的道谢,接过包裹抱起我快步进门。
院子里很安静,我叫了一声弄月的名字,没人应。
还没走近弄月的房间,星璇就放慢了脚步,我僵硬的转过头:“这……这是个什么状况啊……啊?”
走道里一片狼藉。弄月的屋子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床上,一摊干涸的血迹。
真的出事了。我闯了大祸。
星璇的眉头紧锁,扶起一张椅子让我坐下,走到床边,慢慢的说:“你先冷静点,弄月的武功那么高,不会轻易有事……不过,他可能强行冲穴受了点内伤。”
我惊恐的睁大眼:“那是不是有人趁他受伤的时候袭击他了?”
星璇想了想:“我们并没有与他人结怨,按说不会。但是看样子弄月确实是被人带走了。你等等,我出去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其他人来暮雪庄。”
星璇的脚步声渐远,我看着一屋的凌乱,视线怎么也逃不开那摊触目惊心的血迹。脑中一片混乱,泪水扑簌而下。
自我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我就觉得天下第一纠结的人是我,其实真正承受最多的的一直是那个温润如水的少年。
弄月微笑的脸、忧伤的脸在眼前重重叠叠,温柔的声音不断地回荡:“落落……”
我的心被堵得喘不过气来。
临别的那一晚,他也这样唤过我,他还说碧落黄泉,生死与共。所以,只要我活着,他就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我擦擦眼泪,恶狠狠的想,谁要是伤了弄月,老娘跟他拼命。
思绪千回百转间,时间过得飞快。
星璇牵回了我的小红马,同时带来一个消息:前些天,村里来过两个美貌的年轻女子,没有呆多久,有人看见她们连夜又往西边的大路去了。
我和星璇对视半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