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真觉得梅子好吃吗?”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笑够了,总算察觉不对:“明明酸得要命,她居然还嫌不够,引得父亲来尝……他也不怕酸呢!”
“呵呵……”想象不出冰焰回过神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只怕未必比我咬下第一口时更好看……不知不觉的,口水又往外涌。我忙转移话题:“婉儿想不想有个弟弟?”
“弟弟和梅子有什么关系?婉儿是落落当年吃梅子吃出来的?”
小丫头满脸好奇,我斟酌半晌,决定回避这类问题。一来怕答得不好被梨落教训,二来也怕小丫头自己的离奇追问。
还记得她前年癸水初至,大半夜的哭到我床前,我弄清原委后请云渠长老送她回房,不忘恭喜她长大成人。没想云渠长老刚走,她又赖回我身边,像小时候一样缩在我怀中睡了一夜。
我原想等她慢慢习惯就好了,谁知第二夜,第三夜……每晚如此。少女身上独有的清香萦绕在鼻端,伴着贴近胸口的心跳,丝丝入扣,我开始觉得夜晚过于漫长。于是,我认为有必要和她谈谈。
“婉儿今后不能再和我挤一张床。这个,毕竟男女有别……”
她似懂非懂的眨眨眼,提出第一个问题:“小梵的床上睡过别的女人吗?”
女人?当然没有。泡妞不是为了上床,而是打发无聊的时间。不过,对小孩子不用讲这些,我简单的摇摇头。
婉儿接着提出第二个问题:“婉儿可以和别的男人睡吗?”我僵硬片刻,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继续摇头,过了好一会才补充道:“洞房花烛夜以后就可以。”
“那么,小梵可以给婉儿洞房花烛夜吗?”
小丫头趴在我腿上,抬起头,紫色的眸子流光溢彩,我一时有些怔忪。
她“咯咯“笑出声,跟着问道:“小梵,你为什么脸红?”
“……”
往事不堪回首,想我纵横芳丛的一世英名险些毁在了这小丫头手中,好在我反应够快,引经据典的从洞房花烛夜侃到神灵两界的民俗及人丁来源,其间一不小心,把梨落给出卖了,赶紧心虚的扯回话题,口干舌燥之际发现小丫头早睡沉过去。从那以后,洞房花烛夜就成了小丫头挂在嘴边的惯用词,常用来比拟令她向往或是欢喜的事情。每逢此时,冰焰似笑非笑的眼神都会让我产生遁地而逃的冲动。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没说错,卿婉比小时候的梨落更容易让人措手不及。
温和的阳光如薄纱般垂下,浣玉林的小径铺满黄灿灿的银杏叶子,片片莹白的花瓣擦身飞过。
婉儿难得文静的走在我身侧,她不时伸手去接扑簌坠落的梨花,仔细注视着掌心中那抹纤薄的晶莹,然后让它们从指尖轻轻滑过。
一切都很美好。
我忽然有点希望蜿蜒的小径没有尽头。
“小梵,”自在拈花的女孩轻声唤我:“我有一个想法……”
我也有一个想法……
我看看那张娇俏红润的小脸,忍住没吭声。
风像顽皮嬉闹的孩童,不停撩动她青锻般的长发,灵动的紫眸映入我眼中。
“小梵,”她甜软的声音分外好听,锦上添花的朦胧笑意让我的思维骤然停滞——还好也只是瞬间,她的下一句话如雷贯耳。
“其实……我更想要个妹妹,你能帮忙转告一下么?”
傍晚时分,婉儿要修习风系法术,我闲着没事,前后晃了一圈,直接移形去了人界。
平湖夕照,一叶乌篷小舟栖在柳荫深处。
那白衣男子正在试酒,秀丽绝伦的眉目,怡然自得。浆声绿影,他稳稳坐着,不问烟波,不惧风雨,不载离恨过江南。
我跳上船头,小舟晃了两晃。
他递给我一杯酒:“轻点,别惊跑了鱼儿。”
我懒洋洋的朝舱里瞅了瞅:“我指望你这儿有西湖醋鱼呢。”
他笑了笑,返回舷边垂钓,雅致的脸孔隐在竹编斗笠下。
“我也刚来不久,再过半个时辰就陪你去烟雨楼小坐。”
湖面的微风令人心旷神怡,我惬意的舒展腰肢:“那个cǎi_huā大盗还没归案吗?你这么不辞劳苦,星璇可给你公饷?”
“人是他自己抓的。我一路游山玩水,不过是替他把人撵到了近处。”
“我说……他也是要当爹的人,怎么就没见着安分点?”
“也是?”弄月握着钓竿的手紧了紧,往上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