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哼!”皇甫慕莎不情不愿地撅嘴哼了老大一声,才扭捏着离开了晨风亭。
“芸姨,我今日来这里是想问您一件事儿……”苏浔心里也没底,万一她们的推测有误,那金若芸会怎么想?贸然将事情合盘托出似乎欠妥。
“你说。”金若芸端起茶杯,浅啜一口,从杯盖的缝隙中偷偷察看苏浔的表情,语气上却是不急不徐。
“你是怎样认识我外婆的?”
“外婆?咳咳——”金若芸差点被茶水给呛到,脸上带着一抹诧异。
“您没事吧?”苏浔见状,赶忙用手轻轻拍着金若芸的后背。这反应跟她设想的出入有点大耶!
“你外婆叫什么?”金若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只是一瞬间,却被坐在一旁的阮绵绵捕捉进了心里。
“就是你那日说的念冰啊!冒昧问一句,你们可是旧识?”苏浔心中隐隐觉得她俩一定有关联!
“算是有过一些交集……”金若芸微微一笑,道,“小苏你怎么会对此有兴趣?你外婆她近况如何?”
“芸姨,也就是说您也是来自于未来?”阮绵绵斟酌了下金若芸话中的意思,问出了最重要的疑问。
“对,我确实是来自于未来。不过那年我才22岁,夜晚宿醉,第二天醒了就来了这里。”金若芸已在此待了十余年了,离开了伤心地,在这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生活,对她来说不免是件好事。只是心里的记挂却一刻未曾忘却。
“那敢情好啊!”苏浔大喜,对阮绵绵比了个大拇指,她的推测这回还真准,十多年前她还很小呢,怪不得对金若芸这个[邻居]没什么映像。
“您现在搞明白当初是怎么过来的么?有什么回去的方法没?”阮绵绵双眼放光,问的有些急切。
金若芸笑了笑,摇头,道,“开始那几年,我一个人想遍了所有办法,根本没有一个是可行的。到后来老爷对我很好,加上回去也无望,我便安心留在了此地……”提及皇甫洛尘对自己的好,金若芸便想到了曾经同样对自己体贴有加的于念冰,当下鼻子一酸,差点湿了眼眶。
“哦……”苏浔略一沉吟,“我们过来才没几天,一直想着法子回去呢!您对我们来说可是老前辈了。”
“小苏……”金若芸定定地望着苏浔,脸上有点伤感,眸子中亦染上了一层忧郁,“你外婆,她还好么?”
“对了,我今天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事!您是不是我外婆的好朋友呀?”苏浔说,“自打我有记忆起,外婆就一直是闷闷不乐的。我外公是农民,经常在地里干活,人也老实巴交的,是不是不懂浪漫惹的?也不至于啊……”苏浔歪着脑袋,冥想了许久。
“她过得不好?是不是?”金若芸浑身一哆嗦,惨淡一笑,“那她现在身体怎样?还好么?”
既然苏浔都这么大了,想必于念冰已经年近古稀了吧!一个[孝]字,竟让她赔上了一辈子的快乐!她现在可否有一丝丝的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反抗,没有为她们的感情努力争取?
“听我妈说,外婆年轻时身体就不好,说是一次意外搞的。再后来有了我妈,身子骨就更加不行了,时不时有个感冒头疼或者是腰痛的。”苏浔触碰到金若芸眼中满溢的担心,不禁疑惑,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啦,我妈她人很好的,有点吃的用的都会想到我外婆。外公几年前生病去世了,外婆就住到我家了。我家隔壁有个早餐铺,豆浆油条大饼啥的味道可好了,都是我外婆在经营的呢!”
“早餐铺?是不是叫[小林早点]?”记得那个镇上唯一的一间早餐铺便是叫这个名,也是她和念冰初识的地方。当时自己忘记带钱,还是于念冰付的早餐钱,两人从此便有了交集。后来偷偷约会的集合地也便是在此,那里承载了太多太多有关于她们的记忆。只是没想到这家小店铺如今被老板盘给了于念冰了。
“小林?”苏浔轻笑,“不对不对,是叫[小金早点]来着,这个事我一直很奇怪,外婆也不姓金啊,不知道为何改的名。”
“哦……”金若芸听言,若有所思。
“小金。”阮绵绵右手支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搞不好就是芸姨这个金呢!哈哈——”
金若芸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兴许真是如此呢!念冰一定还爱着自己,对,一定是这样的!她调整好情绪,抿嘴笑道,“既然二位特意上门说及此事,我也不能没表示。二位尽管放开了找回去的方法,有困难可以告诉我,资金方面大可以放心。
这耽搁了多年的事终于有苗头了!她现在回去的心是迫切的狠啊!
“嘿嘿!有这么个大富婆在后头顶着,咱俩以后想干啥就可以干啥了!”阮绵绵忍不住捂嘴偷笑,“喂,别这么不开心嘛,有钱了,美女就会自动往上粘的。到时候我给你整十个八个梁睿晴,捆一捆扎个蝴蝶结完了打包给你好吧?”
“我只要这一个,谁像你这么博爱啊?”这人都恨不得将整个大千世界全纳入自己怀抱了,她能像她一样么?
“得,我这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了,可怜哟……”阮绵绵不跟她计较,往右边小径上望去,见俊蓉正朝这头过来,她一闪身便站在了那丫头跟前,“干啥去呢?”
“回阮大哥的话,小姐接到信函,说是徐相公征战就快归来了,所以让俊蓉置办几件新衣裳……”俊蓉说着话,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眼苏浔,赶紧住了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