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
洛昭言苦练六年功夫,好不容易待到洛埋名点头允许出庄,她自是看中此次机会。
对洛埋名的本事,洛昭言信任非常,心知要说谋略决计比不上洛埋名,对他的话也牢记在心。
洛埋名除了铲除十三匪帮的路线外,最强调的便是快。
除去砂蜥所在的土寨后,洛昭言与寒拾二人一口气连扫其余四寨,在天亮前到达洛埋名所说可暂作休息之处。
那儿是一片小绿洲,有一汪水泊看着颇为舒适。
二人一路杀过来,身上难免沾染尘土和血迹,洛昭言招呼寒拾到水边,打算替她简单清洗一番。
可谁知,寒拾一看到水,直接愉快地扑了进去,整个人落入水中,还溅起一片水花打湿一旁的洛昭言。
“寒拾……”洛昭言头疼地摇摇头,可看那睁着水汪汪绿眼睛的小丫头无辜地看着自己,她只能将责备的话咽回去,无奈地四处寻些可以点燃的枯枝点了堆篝火,“我帮你晾衣物。”
“嗯!”在水里扑腾得正欢快的寒拾立刻点头,啪嗒跑上岸三两下除去了自己所有的衣衫。
“!”洛昭言连忙下意识四处张望,确认这小绿洲内并无她人,才责备地一边接过衣服一边道,“这里可不是在家中,你怎可就这样。”
寒拾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看洛昭言:“可是……不是昭言你让我脱吗?”
“……”洛昭言无言以对,只能默默认下这个,看寒拾赤条条就那么站在那儿,立刻赶她回水中,“先去水里洗洗,我尽快将衣服烘干了。”
“哦……”寒拾总觉得好像有哪里确实不太对,但怎么都想不明白,只好丢到一边继续回归水的怀抱,一身的味道好不容易才能洗洗,她定要玩个痛快。
将寒拾的衣物敞开挂在火堆旁,洛昭言将刀华放在膝上一边擦拭,一边回想先前夜里的画面。
纵使不断告诉自己那些马匪死有余辜,可刀刃入肉的触感还是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半晌,她才闭上眼缓缓将腹中浊气吐出,再睁开眼时,双眼中又满是坚定。
此时,腰间携带的小瓶子突然发烫,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洛昭言急忙将瓶子拿到手中,打开瓶盖,洛埋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昭言?”
“我在。”洛昭言立刻回答,“埋名,是有何事?”
“呵呵。”洛埋名笑了,“难道不该是我问你吗?那边现在如何?”
“额……”洛昭言也知道自己习惯的问话有点问题,笑了笑,“已经在你所说的绿洲,昨晚还算顺利。”
“那便好。”洛埋名说完,忽然又换了个问题,“寒拾呢?”
洛昭言抬头看了眼水面,却发现水面上什么都没有,惊得站了起来。
“怎么了?”洛埋名见洛昭言没有回答,却听到一些声响,问了一句。
洛昭言看一眼手里拿着的瓶子,大步走到水边:“方才寒拾在水中洗漱。”。
没等她站定,水里突然冒出一个头,带起一片水花:“昭言,你叫我?”
看寒拾笑眯眯并未出事,洛昭言才松了口气:“潜水做什么?还以为你出了何事。”
“我便说了你平日太宠着她。”洛埋名一点不客气的声音从瓶子上方的金色光芒中传出,“先前在洛家庄口口声声应了片刻不离你左右,如今早忘至脑后了。”
寒拾一听洛埋名句句在说自己,原本高兴的神情也尽数褪了,看看瓶子,再看看洛昭言,却发现洛埋名说的没错。
“诶埋名,寒拾只是想洗去做完沾上的血……”洛昭言见寒拾没了笑容,不忍地想为她说两句。
可寒拾没等,一阵铃声之后,寒拾从水里出来,直接走到火堆旁拿了半干的衣裳直接穿上,小脸绷得紧紧地在火堆旁坐下。
每次洛埋名和寒拾呛声,洛昭言总是两头无法兼顾的感觉,可平日里寒拾纵使说不过洛埋名,也会梗着冲三两句回去,今日却一言不发,看得洛昭言有些担心。
洛埋名却不管寒拾的心情,与洛昭言叮嘱两句接下来的行动后,总算结束了依靠热海之水的通话。
洛昭言将瓶子收好,走到寒拾身边坐下,见她依旧绷着一张小脸,忍不住开口:“寒拾,埋名说话向来比较重,你别太往心里去。”
寒拾一双绿眸紧紧盯着火堆,因为昭言的安慰,绷着的嘴终于扁了下来:“他说的没错,我只顾自己玩了……”她不是觉得说不过埋名,她只是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自顾玩起来了,在这种时候,让昭言自己一个人在岸上。
“是我让你去的。”洛昭言看寒拾泫然欲泣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寒拾的头。
寒拾看看洛昭言,泪珠子终于滚了下来。
“都十岁了,还跟以前的小花猫似的。”洛昭言好笑地擦去寒拾的眼泪,将她抱进怀里轻拍,“先睡会儿,晚上还要继续。”
寒拾一直就喜欢洛昭言的怀抱,从还不会说话、只隐约知道她和自己好像是同类时就喜欢,小时候更是总在夜里偷偷趴到她床榻上挨着睡。
只要是在洛昭言身边,寒拾便觉得随时能睡着,这一次也是如此。
待寒拾听到一阵声响睁开眼时,她下意识想寻找洛昭言,便听到洛昭言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嘘——寒拾,准备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一直看着另一处。
寒拾立刻将睡意尽数赶跑,轻轻翻个身匍匐着身子看向声响之处,居然是一帮马匪,只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