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从哪里听来的?”
李萧笑道:“听老百姓说的,他们可是十分崇拜你的。”
苏玉菡颇感无奈,道:“大祭司是人,不是龙王,所以不能呼风唤雨。至于预测未来,也只是略通占卜之术,偶尔测字瞎猜罢了。”
李箫笑得很是得意,道:“你也别谦虚,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呃,就算流言不可尽信,我也愿意信上五成。嘿嘿,你如此优秀,我定是前世修了福,今生才得以与你携手同行。”
苏玉菡摇头不语,捧起书卷自顾自地看了起来。她看书,李箫便趴在躺椅上看她,眼里满满都是柔情。
许是一天之内经历了一番悲欢离合,李箫很快就睡着了。苏玉菡捧了床被子盖在她身上,将睡着的小双也放在了她身旁。看着这张微肿的脸颊,她微微皱眉,将她趴着的身子摆正,吹灭了烛火,朝床榻走去。
次日,风清气朗。
独孤山庄大摆流水宴,无论是谁都可以去喝酒吃肉,那场面奢侈之中透露着一丝悲凉。
苏玉青带着楚紫遥先到独孤山庄,因与独孤怀瑾有些交情的缘故,她们被安排到了里间,那里是身份地位颇高,名望声誉不俗之人所处之地,也是此次秘密商议剿灭鬼教之事所在地。
旁人见了苏玉青,纷纷露出笑容,心里却微感诧异,均想到:“这苏楼主多年不见,竟依旧如此美艳动人。她近年来甚少涉足江湖,不知此次是因何而来?难道花影楼会与我们结盟去剿灭鬼教?”
在座之人无不兀自猜测苏玉青的意图,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相问。这时,右首走来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男子,看模样三十几岁,他抱拳,笑道:“苏姑娘,好久不见。”
苏玉青微微侧头,嫣然道:“武当山英雄辈出,杨凌杨大侠更是个中翘楚,有礼了。”说着回了一礼。
杨凌乃武当山大弟子,此次奉师命下山,自然是为了武林安危而来。他看了苏玉青身旁的红衫面具男一眼,问道:“不知这位是……”
他这一问,瞬间吸引了群雄的目光。
苏玉青巧笑嫣然,携了红衫客的手,道:“她是我相公,各位见笑了。只因她不喜与陌生人打交道,这才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群雄纷纷点头,均想到:“她近年来极少涉足江湖,原来是躲起来相夫教子。”
杨凌朝红衫客微微点头,示意苏玉青上坐,心道:“她既已成婚,日后便不能叫苏姑娘了。”
苏玉青大方地坐下,红衫客却只立在一旁。群雄又想:“原来是个小白脸!”
苏玉青才不管那些人的眼神与意味深长地笑容,只摸出酒囊,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独孤山庄外一整条街都设了酒席,吃完一轮又上一轮,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庄内虽然也摆了酒席,却远不如外面热闹。庄内大概两百余人,都是武林中叫得出姓名的人物。如此热闹的场面自然少不了喜欢瞅热闹的人,是以苏玉菡与李箫也在其内。李箫缩着脖子,低声道:“玉菡,我们去僻静的地方,这里太吵了。”
苏玉菡戴着面纱,依旧美得一塌糊涂。她看着李箫,道:“与外面相比,此地也算安静。”
李箫一袭红衫,鬼面遮脸,秀发束起,头戴红色逍遥巾,红衣如血,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潇洒的味道。事实上,她之所以提出离开这里,是觉得很无聊。
“我们去偷听罢!”知道里间在商议要事,悄悄对苏玉菡道:“我们有龟息大法,不怕他们武功高强。”
苏玉菡看着李箫明亮的眼睛,甚至已经猜到了她面具后的表情,道:“你想偷听,去就是了。”
于是乎,红漆大圆柱后面多了两个偷听的人。二人同时运起龟息大法,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鬼教肆意杀戮,江湖中许多门派都遭其毒手。特别是那惊雷护法,手中铁锤绝不饶人,锤一出,中招者必定血肉模糊脑浆迸裂而死!如此凶残之人,武林正道人士当合力诛之!”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李箫听出来是独孤怀瑾的声音。
接着又听独孤怀瑾续道:“听闻鬼教四大护法惊雷修行最低!哎,修行最低的尚且如此猖獗,其余三位不知又是如何凶残暴戾。据我所知,暮雨护法善易容口技之术,妙风护法善琴,以琴音杀人,可谓无形。紫电护法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轻功更是独步天下。”
他话一说完,便看了看苏玉青,果然见到她挑了挑眉。他呵呵一笑,随即改口道:“当然,苏楼主的轻功比之紫电那厮好了十倍不止。”
苏玉青嫣然一笑,道:“庄主言重了,这轻功独步天下的名头我可不敢当。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多年未涉足江湖,我这前浪兴许便死在了沙滩上。”
独孤怀瑾又是一笑,道:“所谓宝刀未老,何况苏楼主一如往昔,老字却是有些用词不当了。”
苏玉青哼了一声,道:“你继续说你的,扯上我做什么!”
独孤怀瑾假意咳嗽,掩饰尴尬,而后继续道:“我所知的便是这些,不知各位可有攻上白於山的把握?”
“有无把握都需奋力一战!”屋外偷听的李箫不禁身子一震,说话的正是她的父亲,李睿。
李睿环视群雄,朗声道:“白橭剑不能落入鬼教之手,我等定要踏平白於山,夺回白橭剑!”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雷电
结盟剿灭鬼教之事,屋内正商量得如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