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块板砖也合了起来。
夜色苍茫,冷月如勾。此时仰望苍穹,入眼的应是藏青色一片。
苏玉菡在凉亭内独坐,在静悄悄的院子里独坐,她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依旧如水般沉静。
坐了很久,她起身朝琅琊的房间走去,敲开门第一句话便是:“我们该走了。”
琅琊随即出了门,道:“可是有敌人前来?”
“不知道。此间主人已走,我们不宜久留。”
琅琊点点头,问道:“箫儿呢?”
苏玉菡顿了顿,道:“她在房间,你去找她罢。我们在秋月白的房内集合。”说完朝青离的房间而去。
琅琊去到李箫房内,只见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吓了一跳,连忙去叫她,待见得其面目,活脱脱就是个泪人儿。
“怎么了?”琅琊以为她又想起了李睿,叹了口气,伸手擦去女儿眼角的泪珠,柔声道:“别哭了。”
“娘…”李箫一肚子委屈无处宣泄,只得扑进母亲怀中,再次放声大哭。先前她以为苏玉菡会过来哄她,岂知别人一去不回头。她心里委屈得要死,心道:“明明是你的错,不道歉不解释也就算了,还转身就走,哼,走了就永远别回来!”但是,她随即又收回了想法:“她一向不会欺瞒于我,也许是我多想了也未可知。只要她解释清楚,我就原谅她。”于是乎,她就在房内等,等啊等,等了很久很久苏玉菡都没有回来。最后她心灰意冷之际,却等来了她的母亲。
“别哭了,我们这就要离开此地。”琅琊拍着女儿的背,温声细语。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如此
李箫情绪失控,久久不能平静。琅琊哄了好一阵子才让她收住了眼泪,道:“苏姑娘让我们去秋月白房内集合,走吧。”
“为何要走?走去哪里?”李箫暂时还不想看到苏玉菡,一百个不愿意去秋月白房中。
琅琊道:“秋月白已经离开了,我们也得走。”
李箫哑口无言,无奈之下只得跟着琅琊走,去到秋月白房内却见到青离软绵绵地靠在苏玉菡身上,一时间又想起了那羞人的低吟声,眼眶不由得又红了。
苏玉菡似是没有看见李箫,扶起青离,道:“跟我走。”说着朝内室而去。
李箫咬牙顿足,一溜烟追了上去,大声道:“苏玉菡你站住!”
“你什么意思!”她不顾在场有什么人在,大声质问:“先前的事情你给我解释清楚。”
苏玉菡伸手朝画后探去,摸到一物,微微一按,地上板砖移了开去。她看了一眼李箫,淡淡道:“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语毕,拉着青离跳了下去。
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李箫心里委屈极了。
“吵架了?”琅琊拍了拍女儿的肩,道:“如果心里不好受,可以说给娘听。”
李箫摇了摇头,问道:“娘,青姨是不是不舒服?”
“何出此言?”
“她好像四肢无力,需要人扶着走。”
琅琊一怔,随即知道女儿在想些什么了,笑道:“你这醋劲儿也忒大了些,青儿的醋你也吃。”
“可是青姨一直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李箫低着头,道:“这次我眼睛能治好,也全靠青姨。”
直到现在,李箫都没有生苏玉菡的气,她只是觉得委屈,同时也开始自我反省。可是,一想起在门外看到的听到的她就一阵心痛,苏玉菡淡淡的态度更是刺痛了她的心脏。她在等一个解释,偏生苏玉菡又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
琅琊沉默了片刻,道:“既然如此,你更不该吃青儿的醋。”
“可是…”李箫想为自己辩解,想说出先前所见所闻,但一想到这些事情难以启齿也就打住了,看着那黑漆漆的地洞,闷闷不乐道:“走吧娘,她们都走远了。”
琅琊微微叹息,拉着女儿跳下了地洞,板砖自行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借着灯笼的微光,李箫看到了不远处的苏玉菡与青离。她心里一喜,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在等我。”
见李箫二人下来,苏玉菡扶着青离继续前行,低声道:“你行不行?我背着你走罢。”
青离摇头,笑道:“身后一个特大号醋缸,我可不想惹得一身酸。你扶着我就行。”顿了顿,道:“等我缓过来,定要剥了秋月白的皮!”
“她对你下药,你竟浑然不觉。”
“是我疏忽了。”
地道内很黑,只有琅琊手中提了一盏灯笼,灯光橙黄,微光一点。
前面二人低声说话,身后的李箫耳朵都竖起来了,就是想听清楚二人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话是听清楚了,所以她开始后悔了,心道:“原来一切都是秋月白搞的鬼,她给青姨下了什么药?哎哟,我误会了玉菡,她定会很长时间不理我了,这该如何是好?”
青离与苏玉菡的对话琅琊自然也听到了,看了眼一脸沮丧的女儿,微微摇了摇头。年轻人啊,还是喜欢乱吃飞醋。
地道不长,尽头是城门外。
其时一轮弯月挂在天际,为滚滚黄沙的塞外点上了一盏灯。
苏玉菡微微皱眉,大半夜的要去哪里弄些骆驼来离开此地,思量在三,还是决定回去。
刚回到地道,李箫连忙冲到青离跟前,笑嘻嘻地说:“青姨走着也累得紧,我来背吧。”说着蹲下身子,还回头对着身后的人傻笑。
“不敢当啊,我还是自己走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