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凄惨,动了恻隐之心,一时间也不再去计较李辰昊对她的态度,打算前去帮忙。
楚紫烟一把拉住她,道:“你别去,我叫人去帮忙,我们是监工,负责督查。”说着伸手一招,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了十几道身影,服饰与苏玉菡叫来的帮手一样。
“你们去帮忙,事后人人有赏,每人一百两银子。”
寒夕眉头跳了跳,道:“你该把银子给我,我去打扫卫生也是一样的。”
“你几时改行做清洁工了?”
“当你说打扫有银子收的时候。”
楚紫烟瞪着寒夕,道:“钱钱钱,我就是不给你!你只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有多少能耐去帮助那些清苦百姓?这么多年,已经够了,何况你入赘我公主府,俸禄多少我决定,你没有过多的人身自由和过多的财产支配权。”
寒夕无奈,摊手道:“好吧,一切你。”
作者有话要说:
☆、暗道
用了好几个时辰,终于腾出了一片空地。
此时太阳已经高照,李箫身上脸上都是灰尘,一双手也是脏得要命,但她毫不在乎,凭着记忆开始找寻她伯父曾经消失的那一处院子。
地上有被烧得干枯焦黑的树木,有钉在地上的圆石凳。突然,似乎传来一丝若有似无的呼叫声。
断断续续,且有些有气无力。李箫凝神去听,却再没有听到。她问在场的每一个人可有听到一丝细微的呼喊声?
众人纷纷点头。李箫心里一喜,道:“定有人还活着,且就在暗道之中。”
她欢喜之余便只想到苏玉菡,扭头去看时,苏玉菡已经站在了一颗枯树的前方。她时而轻轻踢着地上的青石板,时而驻足聆听,时而用手去推那棵枯树,时而皱眉蹙额。
突然,李箫灵机一动,跑过去道:“幼时我见伯父在一棵树下,转眼却不见了,暗道定是在此地了。”
苏玉菡道:“方才声音由此方位传出,此时却悄无声息,想来被困在地道里的人情况不乐观,我们要快。”
李箫急得团团转,眉头紧锁,突然想起大伯院内有口枯井,小时候经常调皮喜欢乱跑,有日不小心跑枯井旁,被伯父给斥走了,后来父亲就说那口井里有妖魔鬼怪,小孩子不可以靠近,不然就会被吃到骨头都不剩,如今想起来却是有几分古怪。她绕过几株枯树,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那口井,喜道:“快来,这口井定然有古怪。”
楚紫烟看着缺了角的破井,道:“除了破烂不堪,我看不出有何古怪。”
枯井被一株倒下来的树给压住了,很少残骸垃圾掉进去。苏玉菡命人挪开那株大树,探头朝井内望去,一片漆黑。随意捡了个石子儿往下抛去,很快就听到响动。
“井不深,我下去看看。”
李箫忙道:“我也去。”
苏玉菡不语,走到井边就往下跳。李箫刚打算追下去,被楚紫烟扯住袖子,她不明所以,只有看着楚紫烟。
楚紫烟摸出一颗夜明珠,道:“井底定然漆黑一片,带着它方便很多。你要看好玉菡,若她有事,给大师姐知道了你就等着被咔擦吧。”
李箫接过,笑道:“放心吧,我理会得。”这厢人还未下去,那厢苏玉菡已经跳出了枯井,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景儿!”李箫脸色一变,连忙接过孩子,一探鼻息还活着,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这小孩儿正是李辰羽的孩子,她的侄子,李云景,今年才刚刚两岁。
苏玉菡道:“井并不深,井底甚是宽大,地道内还有其他人,不过都已经死了。”
李箫身子一抖,将孩子交给琅琊,自己跳下了枯井。苏玉菡微微叹气,也跟着跳了下去。
井内果然宽大,大概有十尺见方。四壁均是铁壁,铁壁之上雕刻着各色花纹。右角边有扇门,已经被打开了。门边躺着一个女人,已经气绝。
李箫快步冲过去,扶起那女人,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个人是她的大嫂,景儿的母亲。她忍住悲痛,往内走了一阵,便见着一个小小的密室,里面有十几个人,都是女人,而且都已经死了。这其中之人均是嫁进水月山庄且不会武功的女人,其中有她伯父的妻子和几房姨太太。
苏玉菡一直跟着李箫,见她杵在原地不动,开口道:“她们都是咬舌自尽。方才门边那女子还活着,想来我们先前听到的声音便是她发出来的。不过,她失血过多,将孩子交给我便气绝了。”
李箫不动,心里是五味杂陈,先前景儿嘴角满是鲜血,大嫂的手臂也有着深浅不一新旧不一的伤口,景儿能够活下来,竟是大嫂以血液维持。这些人之所以自尽,定是等不到人来援救,且不想苟且偷生。
看,那些当家作主的男人道貌岸然,他们的妻子却是如此坦荡而不畏死亡。
苏玉菡道:“方才为救孩子,我还未检查密道通往何处,有何妙用。”
“那便四下瞧瞧,说不定还能找到活口。”楚紫烟与寒夕不知何时下了来,正站在苏玉菡身后。
当下四人往内走去,地道很简单,除了方才那间密室,便是一条道直通尽头,道路的终点立着许多牌位,排位上的名字均是李氏一族。
李箫有些惊讶,道:“这竟跟祠堂内的牌位一模一样,是李氏一族先人的牌位。”
香案上摆着水果,香炉内的香火早已燃尽。苏玉菡总觉得不对劲,伸手动了动排在最前位的牌子,竟然听到机关启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