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言语间的暧昧之意简直令我羞恼的无地自容,面上肯定是燥红的不得了,奈何又推不开她。这般想着就听房门咔擦地被人推开了。
“那个……你们继续,我当没看见!”林西凛媚质的音色压不住笑地传来。
偏过视线就看林西凛抱着小臂看好戏似地瞅着床帏间被战神压住的一脸羞红的我。
懊恼间就听林西凛再度言道,甚是惊讶,“呀,面具怎地就没了?”
她几步凑近了些,放佛要将我看得更为清楚的样子,眸光流转间,她叹息似地收回了目光直起了身,“青眉黛远,眸似流光,琼鼻俏挺,唇沁嫣然……嗯,好似这些都不及你这十分之颜呐。无怪乎,连战神这般人物,折了女儿身份,也要尝得你这美人在怀的感觉么。啧啧,西凛甘拜下风,自叹魅力不及。”
“少来打趣,进门也不见得叩门,不该见的还不捂了眼,转了身去!”我趁战神松懈,技击之术贴身施展,脱开了被压制的局面,一勾手,将床幔扫了下来,躲在里处,一边瞪着战神,一边恼斥着林西凛。
“呵。”战神回我一笑,自起了身,打理了下红衣褶皱,向着林西凛边走边道,“一大早的,你来定然不只是看了不该看的罢。”
“有什么不该看的,虽道是天地阴阳伦常,可情至深处,也不过仅你一人而已。莫非,你们也要拘得这莫名之礼?”林西凛扬眉冷哼,显然不打算放过打趣战神的机会。
林西凛一番话说得我心头直打突,砰砰乱跳,透过床幔纱面,我不敢大看地抬了眸,小心地盯着战神一袭曳地的红衣,心下里既是奇怪又是恍然。
明明摘了面具,我那种可透视冷寂渊底一切枯骨亡魂心底所想的力量依旧是不得恢复,致使我昨夜在这种奇怪的情况下也发觉了自己并不能看透战神到底如何作想。
百思不得其解之间一个人独自睡去,半夜里猛然惊醒了,就发觉黑暗中战神依旧在房中独坐,见我惊醒,立时就坐到了床边,抚着我惊然汗透的额头细声地劝慰我。
冷汗津津中,我脑海里尽是那片血色的世界,心底里既是痛苦又是纠结,乱如团麻的心绪在战神的低声安慰里渐渐平静下来。战神见我平复便欲走开,我却紧紧拽着她的手不放,放佛这样拽着才能令我安心。不管这样的一幅枯骨是不是我自来熟悉的师傅,但是迄今为止,好似只有这样的枯骨之身才能带给我真正的放松和安心。
最后就是战神无奈,没办法地登了榻,我紧紧拽着她的手才又安稳睡了去。倒不曾想,一醒来,就变成了她抱着我,一大早地就调侃我。
我逐渐想起了发生的事,才生了对她的一些疑问。
这样一想,对于战神能够轻松摘下面具这件事我还没有问她个清楚,就又被她带着话拐到了别处,真是令人生恼。
正盯着战神的背影生了万般思绪,那厢里林西凛似笑非笑的又说了话。
“管你们闹什么来着,反正也与我没什么干系。倒是你,战神,你家猰貐得管管罢。”
“猰貐?”战神不解地看着林西凛。
我亦不解,那日荒原我祭出万法因果阵,猰貐也是身涉其中,之后便不见了身影,我尚以为它和那绿色魂兽一般消失了,本有的几分难过之意在林西凛突然而来的消息中化成了欣喜。
“自那日我们回来之后,邺城中便不断有人被捕食,且都一般无二的是被撕裂了满门,偏留下了十几岁的少女吞口而食。姬家以国师为首的地利苑秘术师出行多日亦不能缉拿凶手,只在今日才放出了一方画像,是一条龙首双尾的魂兽。除了你的猰貐,还能有谁?”
林西凛说罢,欺近了战神一步,“你我修行之身,最怕的就是祸及凡人,徒增孽障因果,陷万恶心魔。所以,这事,你得去解决。”
“猰貐失踪确然是真。”战神语见不解,低头思虑道,“但是,我不曾记得它有食人之好。不过眼下即使我想帮忙,也不可能。我不可能贸然动用灵机,这会伤了阿宁。”
“我要去。”我掀开床幔,一冲而出,鞋也忘了穿,赤脚踩在地板上,瞬时就觉得有些凉。
“你胡闹什么!”战神一转身,视线就落在了我光裸的脚上,一阵凛冽的目光骤起,使我压不住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就看战神几步越过了我,扯起床上的被子扔在地上,冷然道,“踩上去!”
“……”我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反抗的话,就在她深黑凛冽的眼眶注目下哽在了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地顺从她的意思踩了上去。
方一踩上,就见她脚尖一动,带起锦被一端覆在了脚背上,冷哼续道,“你也别给我动用灵机!”
一抬眸,林西凛极力忍着笑意的眼眸就转了过来,心下再按捺不住对她这种强势而来的迫人轻恼,即便是出于好心,我张口就呛了声,“我用我自己的灵机,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么?”战神压低了声音,欺近了身子,立在我半步之外,“莫不是,你是为了想见秦时欢,所以才想要弄坏这副身体?”
“你!”简直觉得她不可理喻,我皱了眉心,正要反驳,就见她低眉并未看我,一份软弱无依的感觉弥漫着萦绕了周身而在。
我瞧得分明,心下里不知怎地就软了下来。
叹了口气,我无奈道,“不管是不是猰貐,食人而乱的事我从出冷寂渊已经插手管了不少,眼下里又是发生在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