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的对象却绝对不是这个……怪物,她不是他的女儿,它只是个怪物。
萧程刚双手不停,大石砸在孩子的头上,他已经满脸是血。
但大雨很快就将一切稀释了。
萧程刚看着地上的血合着雨水流成一滩,一大滩……
他起身,趔趄着爬起来,朝方才的来路上折回。
大雨哗哗不停地下了整整一夜。
傅美仪和花梓卉中途便暂时放弃了搜寻。
第一,刚刚成功传承的孩子总是混淆於自己忽然清晰混乱的感官错觉,所以通常不是太有杀伤力,个别的可能相当无害。
第二,等她们适应了自己的新体验之後,可能会觉得饿,或者需要能量,这个时候如果没有特殊刺激,通常情况下,她们也只是狂吃胡塞而已。
第三,第一个过程可能长,可能短,每个人情况不一样,那段时期暂时不需要太多担心;第二个过程,情况可能轻微也可能变严重,通常,严重之後她们会知道。
第四,总之不必要担心,等她最终觉醒之後,她们总能有办法感应到她的。
傅美仪如此这般得出结论之後,安心回家吃了一大份牛排,然後睡觉了。
尽管大雨哗哗地下了一整夜,很多人在这凉爽微冷的天气里还是睡了一个好觉。
到了早上六点左右,外面的雨已经停得差不多了。
天快要亮的时候,萧程刚觉得外面到处都是大雾——他在加油站的值班室待了一晚上,辗转反侧,自然是难以入睡的,但最终还是睡着了。
八点半之後,前来上班的同事敲了敲门窗,萧程刚才不得不醒来,双眼难受得很。
他疲惫不堪,他要赶紧回家睡觉。
他走出加油站,步行到街对面,等了十数分钟的公交车。
车停下,他迷迷糊糊上了车,透过公交车水雾迷蒙的玻璃——他揉了揉眼,看见一道熟悉的小身影顺着大路蹒跚而来。
粉色睡衣,长发的女孩,赤着脚,正朝着公交车站慢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