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聚会,开场了就一直散不了。从下午一直闹到晚上九点多。
兄弟四人组了一局麻将,搓了好几个小时。
盛延熙手气最佳,赢了一堆。
快十点的时候,沈安素来电话了。
包厢里吵得厉害,盛延熙接通后,开了免提,“喂,素素?”
女孩子软糯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过来,略带委屈,“延熙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睡觉太冷了,你回来给我暖床好不好?”
盛延熙:“……”
空气微妙地静止了数秒。
盛延熙也静了一两秒,摸麻将的手顿住,直接扔了手里的麻将,起身,“我这就回去。”
众人:“……”
卧草,说好了不近女色的呢?
他挂断电话,径直拿起大衣和围巾走人。
众人目瞪口呆,一副被雷劈的模样。
所以说不近女色神马的都是骗人的!
周最迎面拦住他,“二哥你真回去啊?牌都还没打完呢!”
盛延熙懒洋洋地抬了抬眼,淡淡道:“很晚了,你们也早点散了吧!”
众人:“……”
十点不到就很晚了?
那些年彻夜狂欢的日子果真一去不复返了吗?
兄弟们纷纷风中凌乱,觉得被刷新了认知。
周少爷嗷嗷叫:“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二哥了。”
——
盛延熙开车回家,路过时尚新娘位于中山北路的婚纱总店,看到橱窗里摆放着的各色精美婚纱,他想起今天下午沈安素试的那件。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下车,走进婚纱店。
他径直走到收银台,从手机里翻出那张照片,问:“有这件婚纱吗?”
导购小姐礼貌地告诉他:“先生您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的限量款,全国只有一件。”
盛延熙从钱包里掏出卡,“包起来吧。”
导购小姐喜笑颜开,“好的先生。”
——
到家后,盛延熙在玄关处换鞋。沈安素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睡着了。
室内暖气开得足,她就穿了件薄薄的棉质家居服。宽松的衣服挂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短发自由垂落,盖住半边脸颊。
他走上前,拍了拍她肩膀,“醒醒素素!”
“延熙你回来啦?”沈安素被人摇醒,眼神朦胧失焦,格外迷离,但言语中流露出的喜悦却是显而易见。
盛延熙看她身上连条毛毯都没盖,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不回房间睡?”
“等你回来啊!” 她有些委屈,“我一个人睡觉太冷了,睡不着。”
他挑眉一笑,说:“你先去床上等我,我洗个澡先,等会儿给你暖床。”
沈安素:“……”
盛延熙这话说得无比暧昧,沈安素觉得他口中的“暖床”肯定另有深意。天知道她打那通电话就是单纯的想叫他回家。
她轻轻嗯一声,跑去了卧室。
沈安素实在是困,陪温凉折腾了一下午,靠到床没过多久就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到脸颊传来一阵温热濡湿,痒痒的,惹人战栗,好像还有熟悉的男性气息。
她偏头避开,可有人不依不饶。
她撑开厚重的眼皮,看到盛延熙一双手撑在床上,宽阔挺括的胸膛覆在上面,正细细地亲她脸。
“延熙……”她又闭上眼睛,声音又细又软,有些孩子气,“别闹……延熙……”
他哪里肯听她的,继续亲她,嗓音低迷沉醉,“不是说叫我回来给你暖床?”
他亲她耳垂,亲她锁骨,都是敏感地带。她招架不住,赶紧抓住他手求饶,“延熙我好困,明天好不好?”
他嘴上动作不停,冲她耳根吹气,气息徐徐而灼热,“等会儿你就精神了。”
沈安素:“……”
男女之事,盛延熙向来是个中翘楚,知道如何挑逗她。他经常扰人清梦,很多时候她很困,完全没心思陪他折腾,可他却懂得如何让她由被动接受变成主动迎合。
他是最富有耐心的猎人,循序渐进,一点一点瓦解她的抗拒和意志力,再逐一攻破。从最开始就是这样。
很快沈安素便没了睡意,被后期兴致。
完事儿夜真的深了,都快十一点了。整个世界万籁俱寂,窗外大城市细碎缥缈的灯光点缀着这座城市。
和过去不同,这次结束沈安素很精神,之前的睡意一扫而空,一点都不困。
她有些饿了,盛延熙在厨房给她煮面条。
厨房里男人在忙碌,不断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
她静悄悄地走进去,汤锅里咕噜咕噜响,热气蒸腾而上,弥漫了整间厨房。
暖灯照在他身上,白色的家居服被渲染出暖调的黄,朦胧迷离。男人的背影清隽修长,如松如柏。
他挥舞着菜刀正在切西红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