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沈渌净说:“一直都想拜会一下老先生,只可惜一直抽不出时间,今日凑巧碰到了,劳烦盛先生替沈某引荐一下。”
沈渌净这话说的谦逊,可锋芒外露,没瞧出—点谦虚的意思。
沈家人历来护犊子,沈安素知道大哥此举是想给她讨回公道的。如此看来,刚才厢里说的话大哥肯定也听得一清二楚了。
她赶紧扯了扯沈渌净的衣角,给他使眼色,“大哥……”
沈渌净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一直定在盛延熙身上,在等他回答。
她看出来了,盛延熙自然也看出来了。他觉得这样很好,省得他动手。何况乔如烟那女人确实需要别人来打打脸了。
盛延熙微微俯身,“沈总请。”
沈渌净打头,盛延熙紧随其后,沈安素落后。
三人突然出现在包厢,乔如烟的话戛然而止。
盛延熙率先开口:“爸,在外面碰到沈公子,就邀请他进来坐坐。”
沈渌净笑着说:“旧闻盛老先生的威名,晚辈沈渌净特来拜会。”
不似沈安素名不见经传,沈渌净如今在西南地区可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军政世家的公子哥,白手起家,不靠家中一丝一毫,独立创业,并将公司做大做强。一度成为业内神话。
为此,沈渌净时常出现在各大财经板块的头版头条,做生意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何况宛丘沈家何等显贵,这位沈家的大少爷历来备受外界瞩目。
盛均眯了眯眼,忙起身,扬起笑容,“幸会幸会,旧闻沈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年轻有为。”
乔如烟也跟着站起来,“你好,沈公子。”
沈渌净看着乔如烟,抿嘴一笑,“这位想必就是盛小姐吧?”
乔如烟:“……”
盛均有个最小的妹妹盛夏,跟盛延熙差不多大,如今在国外留学。沈渌净这样公然把乔如烟当成盛夏。看似是不小心的,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沈安素太了解她家大哥了,他这人打蛇打七寸,最是会踩人痛脚,抓人软肋。
盛均当年大张旗鼓地娶了比自己小近三十岁的乔如烟,这对老夫少妻一度在圈子里引发热议,外界褒贬不一,闹得沸沸扬扬的。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依旧会有好事之人拿这件事出来说事儿。
乔如烟最忌讳别人议论她和盛均的老少恋,沈渌净话音尚且不曾落下,她的那张脸便刷的一下直接沉了下来,各种丰富多彩,相当的精彩。
盛均干笑一声,出面解释:“沈公子误会了,这位是内子。”
“哎哟,您瞧我这眼神!”沈渌净故作懊恼地拍了下自己脑袋,“盛夫人这么年轻漂亮,看着跟家妹差不多的年纪,我还以为是盛小姐。沈某眼拙,盛夫人千万不要怪罪。”
乔如烟:“……”
乔如烟牵扯了下嘴角,“沈公子言重了,”
不知道为何看到乔如烟吃瘪,沈安素就特别想笑。这位盛夫人过惯了千依百顺,颐指气使的生活。现如今有人让她吃瘪,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她大哥向来就特别护犊子,可真有乔如烟好受的了。
盛均赶紧招呼沈渌净坐下,沈安素就坐在他边上。
沈渌净突然现身,同样姓沈,都是人精,盛均和乔如烟立马就察觉到沈安素的身份不同凡响。
乔如烟当即招来服务员上茶点。
她特意给沈安素点了她之前喝的黑咖啡,笑着道:“黑咖啡很苦,没想到沈小姐这么喜欢。”
态度相较之前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无比热络。
沈安素维持着礼貌的微笑,“黑咖啡浓醇,味道很香,我很喜欢,夫人下次可以尝尝看。”
乔如烟笑了笑,摇头,“我嗜甜,最吃不了苦。”
沈安素勾了勾唇,高深一笑,“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吃苦的。”
说完不再言语,继续安静的吃瓜。
好戏才刚刚开场!
盛延熙坐在她边上,端着小半杯茶水,里头几片茶叶浮沉。姿态懒散,说不出的气定神闲。
吃瓜群众可不仅仅只有她一个。
果不其然服务员一退出去,沈渌净便继续问:“盛小姐可还好?”
盛均心里咯噔一下,整不明白沈渌净为何突然问及自家妹妹。
他回答:“在外头浪惯了,都不愿回国。”
提起家里头最小的妹妹,盛均也是一副头疼的模样。
沈渌净看着沈安素,“跟我这个不争气的妹妹一样,在横桑待久了就是不愿回到宛丘去。家父几次三番让她回去,她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你让家父怎么能够放心得下。你说找份轻松正经的工作也就罢了。可她倒好,年纪轻轻的非要在九重天当什么经理。九重天那是什么地方?声色场所,真正的温柔乡,你让旁人怎么看待我们沈家。家父为了这事儿可真是没少动怒。”
沈渌净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