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只六成。还有一点你需得知晓,前者是将毒素都逼至胎儿身上再进行引产,是最快捷和保险起见的方法,但这对女子的身体也有很大的损害,以后恐怕就不能再为人母了。既然她是你妻子,这个决定便有你来选择吧。”
莽肃空着手去了一趟后山,回来后已是黄昏时分。
将采来的草药分好类,吩咐兀笙该熬制的熬制,该碾碎的碾碎,以待备用。
陆雪菡被褪去了外衣,上半身只着肚兜蔽体,还披了一层半透明的轻纱,那是兀笙央求大婶为他寻来的。
按道理来说,针灸时应该赤身裸.体才方便施针。
但莽肃不是一般的大夫,隔着薄薄的轻纱也不会妨碍他找准穴位,谁叫兀笙那娃娃对这个女子爱护得紧呢!
莽肃扎的每一针都在药物里浸泡过,光是这第一步的针灸就耗费了半个时辰。
针灸结束后,兀笙用口对口的方式将熬好的汤药慢慢喂进陆雪菡的嘴里,然后一直守在床边。直到昏迷中的人儿无意识地吐出好几口毒血,为她清理了一番后,才又去请了莽肃过来。
莽肃为其把脉,眉头一皱。
“怎么,还是不行吗?”兀笙那鲜红的心都快跟着陆雪菡的脸色,一点一点苍白了。
“这药下得狠了,怕她一次性受不住,可下得浅了,又一次性逼不出来,唉。”是了,陆雪菡吐了毒血,但体内的毒素依旧存在。
“前辈,再试一次吧,我相信雪菡一定能扛得住!”他要陆雪菡活着,也不会剥夺她成为母亲的权利。
“好吧,再用三分之一的剂量,你且时刻保持清醒,等她再吐血时,记得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是成是败,全看这一次了。”兀笙又何尝不明白莽肃的话,如果成功,那就母子平安,如果失败,那就一尸两命。
“雪菡,你醒过来好吗?”
“我冒险把你从皇上那里抢了过来,你怎可以丢下我一走了之?”
“你说你向往自由,我们还没有一起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你又怎可以先走一步?陆雪菡,你是我的妻子,夫大于天的道理你不懂吗?”
“你是在介意这个孩子吧,可我一点都不介意,因为这一定是老天给我们的恩赐,让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对不起雪菡,是我太笨了,我应该早点对你说这些的。我总是那么愚钝,总是不明白自己的感情,总是后知后觉,才害得你们跟我一起受苦……”
兀笙一个人在床前说了很多很多话,他希望陆雪菡能听到,希望陆雪菡不要放弃求生的意志。
终于,陆雪菡又吐了几口毒血。
当兀笙看到莽肃不再皱眉,而是让他将此前制作好的药丸喂陆雪菡服下时,兀笙笑了。
“雪菡,我会一直照顾你和孩子,别丢下我一个人。”合衣躺在床上,双手将昏迷的人儿搂在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才放心地让意识在疲倦中散了开去。
陆雪菡没有清醒的征兆,但她的意识已经回来了。
她听到了耳边轻柔的话语,也感受到了身体的温暖,她的泪缓缓地沿着眼角落了下来。
风,为了你,我会活下去的。
☆、跟我回家
陆雪菡醒了,但眼神空洞,不言不语。她不会再寻死了,可她也无法面对风玦,面对她爱的人。
见状,莽肃干脆把兀笙给轰了出去。
“小丫头,你和那小子之间的事,我也不会多问。但老朽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在乎,你若是对他无意,就不要再牵累他,你若是对他也有心,那就更不应该折磨自己来伤害他。”
“雪菡谢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她动了动胳膊,想要坐起来。
那人不在,陆雪菡似恢复了些神气,屋里站着的是自己的恩人,纵使她再不愿面对这个世界,也理应表达谢意。
“哎,你就别乱动了。”莽肃上前制止陆雪菡的动作,“你这样子要是给那小子看到了,还不得怪我没看好你!好歹老朽我也救了你一命,且听听老朽的话吧。”
“我和他只不过是熟识的朋友,前辈严重了。”陆雪菡听话地不再动了。
“朋友?他可不是这么告诉老朽的。”莽肃一边拨弄着宽大的袖口,一边看了眼敞开着的木门,“老夫也不是什么封建保守之人,虽然你们同为女子,但这姻缘乃天注定,有缘便好好珍惜此生罢!”
“雪菡汗颜。”陆雪菡垂下眼眸,觉得自己在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前辈面前有些自惭形秽。
“老朽要对你说的,还有一件事。”这件事他没跟兀笙讲。
“前辈请讲,雪菡承受得了。”前辈支开风玦单独对她说的话,必定是自己身体的事情。
“不用紧张,只要你不再轻生,你的身体过个十天半月就能痊愈。而你肚子里满月不久的孩子,如果老朽的诊断没错,应是双生子。”
毕竟这孩子不是兀笙的骨肉,莽肃也是怕这二人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纠葛,所以就没告诉兀笙,而只是私底下对怀孕的女子道明。
“前辈在救我的时候,为何不打掉他们。”陆雪菡不带丝毫感情,因为仍旧没有接受腹中胎儿。
“医者父母心,若牺牲了他们,救你倒是轻松了,只不过以后你就再难有孕。”他此刻也不好说是兀笙替她做的选择了。
她爱的人是女子,本来就不该有机会为那人生孩子,而如今天意弄人……
想到他们二人什么也没交代就跑了出来,兵部和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