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在怀里时,青染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这个女子不是别人,而是有着江湖大权在手的琉璃宫之主,也有着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绝世容颜,更是比自己年轻几许。
彼时的青染其实并没有想到这些,她只是莫名地失了底气,莫名地觉得自己很狼狈,还有些莫名的怒气。
一宫之主能够为了兀笙乔装改扮留在全是男人的军营,这一点,让青染对郁风影刮目相看。
若换作是青染,定不会委屈如斯。因为她会以自己的魄力堂堂正正留在兀笙身边,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大不了武力解决。
是了,这便是青染和郁风影的不同之处。
各有各的魅力所在,也各有各的表达爱的方式。而相同之处在于,她们都可以为了兀笙摒弃生命。
“你好好照顾她吧,她会没事的。”青染甩袖而去。笙儿,你的心里究竟装了多少人?
“大哥,那我也先出去了,我去老前辈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就专心陪着嫂子吧。”闫浪也走了,替他们合上了房门。
郁风影的身体果真如莽肃所言,服药后体温回升了不少。兀笙像上次一样,脱去外衣与郁风影一起躺进了被窝。
佳人的脸色红润起来,身体对兀笙的抚摸也有了生理上的反应,就连神识也跟着回来了。
两人的亲吻洋溢着热情,兀笙高兴地感受着郁风影的回应,手起手落间,衣衫不整,玉体相缠。
“风儿,爱我……”郁风影难耐地磨蹭着兀笙的身体,想要更多的爱抚。
“影儿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说着,便开始了谱写又一段只属于她们二人的释爱之曲。
一个时辰之后,郁风影在兀笙怀中睁开眼睛。对于此前的种种,她自是有印象的,安心地伏在兀笙肩头,珍惜大战前夕的宁静。
“休息好了么?我去给你准备热水沐浴。”兀笙亲了亲郁风影的额头,柔声说道。
“恩,去吧。”郁风影慵懒的回道。
两人都绝口不提郁风影昏迷之事,郁风影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因为而自己打乱了兀笙的行事节奏。
兀笙则将希望寄托在莽肃身上,他信这世间没有能难住药王的疑难杂症,所以他信莽肃定能找出根治郁风影身上这个怪病的方法。
亲自送来了热水,兀笙抱了郁风影放进浴桶中。本想帮佳人沐浴,却在晃眼间看到了佳人胸口处盛开的雪莲被惊住。
“影儿,这一次不是我看走眼了。”指尖沿着雪莲的线条描画,且那处的温度高于周围的正常体温。
“快些洗好,别着了凉。”兀笙想去找莽肃。
“我没事的,风儿别为我分神,后日之战只胜不败。”郁风影自己也看到了,不可思议地触摸着雪莲的花瓣,然后握着兀笙的手说道。
“只胜不败,一定!”
兀笙寻了莽肃,再次将郁风影发病时的所有症状全都无一遗漏地描述了一遍。
在他描述的症状当中,甚至包括郁风影失去意识的身体会对自己的亲密接触而起的生理反应,以及那朵在她失去朱砂痣后才出现的雪莲花。
兀笙直言不讳,郁风影是他的女人。
莽肃听完兀笙的话,大惊失色。留下一句“给我些时日”,便匆匆背着药箱出了垣城。
再三确认郁风影的身体恢复了正常,兀笙如期赶去了前线与萧义昆等人汇合,准备后日的突袭。
经过两天一夜的激战,炙兖大胜,占领菩桑边界城池,北墟城。
菩桑由最初的十万先锋大军只余三万,而为了保存这三万将士以及被夺城池中八千百姓的性命,阿普纳和晨黎答应了兀笙休战三个月的条件。
兀笙的目的是回京,有人在等他,所以他打从一开始没想过要势如破竹乘胜追击,他只想速战速决。
“风玦,但愿炙兖能说到做到,善待城中的菩桑子民。”北墟城门外,晨黎亲自领着格森和两百名亲卫前来谈判。
“只要他们全都老老实实地臣服于我炙兖国的管辖,自然能安居乐业。”萧义昆站在城墙上大声应答道。
“晨黎公主若信不过在下,大可带着你余下的部将,只管来夺。但那样的话,遭殃的可就真的是这些无辜的老百姓了。”兀笙也开口对晨黎说道。
“同样,这三个月,你炙兖大军亦不得再往前行进一步。否则,我晨黎必定亲率菩桑二十万守国宗卫将尔等背信弃义之人碎尸万段!”
“一言为定!”兀笙豪气干云,一口允诺。
以炙兖现在的边境兵力,若想深入菩桑境内,是绝对讨不到什么好的。
萧义昆虽心有不甘被风玦抢走了风光,但圣旨上明文写着命风玦与侯翌主战,所以功劳大部分必然落在他俩身上,回京述职的也只能是他们二人。
几名大将下了城楼,只有闫浪还久久的伫立在高高的城墙之上,望着那远去的一行人。左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深蓝色的衣带上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条精致小巧的异域风情串珠挂饰。
闫浪取下串珠,并不低头去看,拽在手心握了握,转而收进了衣襟中。
之所以留着这个小东西,是因为那名女子在战场上的壮志凌云,令自己钦佩。闫浪如是在心里对自己解释着。
捷报已在当天就快马加鞭往朝廷送去,闫浪跟随着侯翌率五千人的大部队以正常速度往京城方向行军,而兀笙与两位佳人则单独疾行。
路上,郁风影恢复了女装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