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杯子,一口气狠狠灌下大半瓶,韵月双手抱着瓶子低声道:“今天我们看到的,和士诚在一起的人,是……我的前男友。”说出杨少帆曾经的身份,却并没提他的名字,是因为韵月单纯想发泄一番。有些事情,不去想时觉得没什么,偏偏一拉扯出来,就千丝万缕的牵扯到很多。韵月本是没什么多样心思的人,遇到这种感情纠纷,自然很无助。
“然后?”忍下听到“前男友”三字涌上心中的不爽快,希奥尽量以平稳得口吻来诱导着韵月说出更多来。虽说生在黑道世家,希奥见过太多常人无法想象的黑暗之物,但毕竟非第一顺位继承人,很多东西他并没有真正参与其中。
特别是感情,因为有家人护着,身份挡着,在他近三十年的人生之中,几乎还没怎么正儿八经的经历过。所以,当之前查到资料时,希奥的心绪就乱了。受到过感情伤害的韵月,为什么还能和“凶手之一”的罗宋然那么要好喃?他不明白,女人在希奥心目中,总是心机无限且手段非凡的。他的祖母如此,母亲亦然,那眼前这个东方女孩喃?又会怎样?希奥有些隐隐得觉着,她是不同的,还暗暗笃定,凭据不过是那双笑起来清亮透明的眸子。
“然后,他和我准备订婚,在即将订婚的下午,我见到他试图强暴宋然。”鼻子酸了酸,韵月还是忍下了泪。再狠狠饮下杯中物,接过希奥递来的另一杯,一口一口的抿着。
“然后你们就分开了么?”忍下心中诧异,希奥只顺着她的话问道,并没有把某些疑惑说出来。据他调查(实际上是人家士诚查的),当年那个杨少帆与罗宋然,好像并没有发生称得上“强暴”的戏码。明明是罗家那小矮子(人家181,不算矮好不好),揍了杨胖子(这也算是诬蔑)一番,然后还用了点非常手段迫使杨家迁离四川。怎么到韵月嘴里,就全变了?
“是啊,他都是gay了,我能怎样?难道非要把人家掰直了?算了,灰女配还是个戏份很重的角色,我觉得演得挺愉快的。”在希奥胡思乱想的时候,韵月已经不知道灌下多少酒了。这会儿,说话都开始有些迷糊,嗓门也大了好多。幸好,本是清雅的酒吧,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把韵月的失态掩过了些许。
“如果真的愉快,那为何要哭?”小心得看着从那双盈盈大眼中滑落出滴滴珍珠,希奥觉得有些心紧。伸出手来,以一食指擦拭着那点点清透,却没想,这一擦便引来了更多。有些慌了神的希奥,赶紧掏出纸巾来,一面为韵月擦泪,一面安抚道,“月,别太伤心了,都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呜呜——”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怎样,韵月已经开始胡搅蛮缠得说起了浑话来。声音大得,连路过的酒保都不由得连连侧目起来。
“别哭别哭,你不是还有我么?”也不知怎的,这“我”字一出来,希奥就觉得心里美滋滋得。虽说人家并未承认,但他就是想着,自己若真是这抹泪的小猫儿得了,似乎并不坏。想到这儿,因为韵月替别的男人落泪得诸多不快就散去了许多。起身来到她座椅边,把她揽到怀中,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得拍抚起韵月的背脊来。
“呜呜——呜呜哇——”希奥这一拍,可是把韵月积存许久得委屈给拍了出来。那张嘴嚎啕大哭时,希奥觉着自己都能瞧见她扁桃体了。
“月,乖哦,不哭不哭……”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哄女孩的希奥,只能学着印象中大人哄小孩儿得模样来劝慰她。谁知这一掌掌轻拍下来,那小猫儿的泪水跟拧坏了得水龙头一般,关也关不住。有些急了,一面帮她擦眼泪,希奥一面低哄道,“月,乖,你不哭,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事实上,韵月只要说得出来的名字,希奥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死”字。
“唐希奥。”也不知是撒娇还是在抱怨,韵月交出了害她越哭越凶得人名,惊得希奥一阵冷汗。
“你说我?”刚刚还想说要让人家死,这会儿见韵月狠狠点头指名是自己后,瞬间无语了。特别是周围看了好半天戏的吧友甲乙丙,那指责得眼神都快把他的身上给烧出个窟窿来。尴尬得吞了吞口水,希奥无辜得申辩道,“我怎么你啦?”不过就是把手机号码输入她电话么?还不至于严重到哭给他看吧?
“你拍得我好痛哦……”近乎于撒娇得指责刚一说出,韵月竟然就这样硬生生得软下了身子,吓得还想辩解的希奥赶紧搂住她。环顾了下周围的一双双看好戏大眼,他无语得招呼来酒保,结账后赶紧抱起韵月下楼来到车中。好容易把全无意识的她给弄进车里,想了想,希奥就开车把人给领回了家。
虽然不是很沉,但还是好费了些力气,希奥才把韵月抱上楼进了房门。刚想去厕所拧把水来她洗脸,却见她又有了醒来得趋势。赶紧抱住她要滚下床的身子,揽进怀中,还没等他问韵月要不要喝点水时,她就华丽丽的吐了。
这一吐不打紧,两人的衣物,还有床单都被弄脏了。就算咱唐二少曾经有过啥绮丽幻想,也在这一吐中被彻底摧毁了。
拍了拍吐完就睡得直大呼的人,希奥绝望得抱起她来,来到浴室。横了横心,脱下她衣服,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