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终身。”燕子丹和水天然紧张地看着燕云林,水润壤听得糊涂,指指燕子丹,又指指水天然:“他们两个不是很恩爱吗?你看看,子丹刚才还给天然夹菜,我看着很般配的一对,你怎么倒说会误了两人的终身?”燕云林确实有点说不出口:“这个——,亲家也知道,十八年前,湘西三陵县的知县汪青,全家被青莲道的乌龙点了天灯。”水润壤问:“这和我们现在要说的有什么关系?”
自从燕子丹的头发全白了后,燕云林就决定要把燕子丹,从这煎熬人的婚姻中解脱出来。今天,燕子丹和水天然间的昵爱神情,他全看在了眼里,虽然很是疑惑,还是决心说出真相。燕云林皱皱眉:“十八年前的那一天,我有事经过三陵县,恰巧赶上乌龙点汪青全家天灯的惨烈场面,就出手救下了汪青五岁的小女儿。我和妻子没有生养,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取名子丹。因为邪教青莲道的教众分布甚广,且行踪诡异,子丹的头顶上,又有献祭啾曛荆我担心她遭人毒手,不得已把她扮作男孩子养着,一直给她蓄着能遮盖头皮上刺青的长发。我几经换防,任职的地方倒也没人疑心她的身份,就连我的好兄弟伍来顺,也不知道内情。”
燕云林一口气说完,怕稍有停顿,就再没有勇气说出真相,毕竟这秘密深藏了一十八年。水润壤听得目瞪口呆,不相信地瞪着燕子丹:“你,你真是女的?”燕子丹满面绯红,难为情地点点头。水润壤转问女儿水天然:“你知道她是女的吗?”水天然的脸一直红到耳根,尴尬的情状比跟男子私通还甚,她小声地说:“知道。”水润壤糊涂了:“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明,起码我能让你解除这荒唐的婚姻。”燕子丹侧目注视着水天然,神情很是紧张。水天然坐直身子,深吸一口气说:“我和子丹的婚礼,占尽了平府城的风光,若纯属人力,怎么能让两个女人结婚?天意如此,我心甘情愿和子丹偕手同老。”
燕云林傻眼了,想到两人刚才的亲密形状,疑心地问燕子丹:“她说的是你所想吗?”燕子丹紧张的神情刚换成得意,听燕云林问自己,反正这事挑亮说明了,就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毫不含糊地说:“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决不反悔,也没有什么人能分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观不成熟的孩子,谢绝参观。
☆、结拜干姐妹(一)
水天然和燕子丹实在语出惊人,令水润壤、燕云林面面相觑心智大乱。水润壤首先沉不住气了,他尴尬地向燕云林笑笑:“燕兄,咱俩加起来也有一百岁了吧,倒帮这两个孩子玩了一场荒唐的过家家,幸好她们都是女孩儿家,就算举行了结婚大典,嘿嘿,今后拆开来,对她们的名节也没有什么污点,最多被平府人笑谈一阵子。”平心而论,脾气暴躁的水润壤,能说出这话,也是难得地厚道了,要不是看在燕云林救了他命的份上,他第一时间就掀翻桌子大发雷霆了。结婚这么大的事,燕云林竟敢给自己个假女婿!早干什么去了,等他兴师动众地嫁出宝贝女儿,这时才说出实情。可想到自己当时嫁女心切,也有逼迫燕家的嫌疑,就不好口出恶言了。
燕云林的老脸羞愧不已,欠身给水润壤斟上酒:“你大人大量,这荒唐的亲事,都怪我火烧眉毛只顾眼前造成的。俩孩子有情义也是真的,但也没必要厮守在一起,那还不误了她们的终身?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今儿先自罚三杯告罪。”燕云林说着,在自己面前连斟三大杯酒,一一端起,点滴不剩地喝进肚子里,又看看对面僵坐着的燕子丹,深为遗憾地说,“造化弄人,可惜丹儿不是男儿身啊,委屈了水小姐。”
水天然低着头,在心里反驳着燕云林的话:“我一点也不委屈啊,反倒喜欢的很。”
水润壤闷声说:“这虚鸾假凤的婚姻,本就是笑柄,再让她们住在一块儿,终了也不是个事儿,我又不是养不起女儿了,知道了真相还让她赖在这里,不如我先将天然带回去,咱俩再细加商量善后的事。”
燕云林忙说:“如此也好,水小姐的嫁妆,还有我这边属于你和子丹的东西,都归你。”
水天然愕然:“你们燕家要休了我?”
燕云林笑笑:“你跟子丹都是女子,哪有休妻一说,是我觉得愧对你,所以想多补偿一点。”
水天然看看燕子丹:“看来没有人承认我们的婚姻了,你也要我走吗?”
燕子丹急得都要赌咒发誓了:“都说好了,哪能不作数,天地作过证的。”
水润壤越听越不是味儿,站起身说:“燕老板摆明了要赶人离门离户,我女儿像是会赖在这里的人?我这就带她走,也不稀罕你家东西。”
燕子丹慌了手脚,一把拉住水天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又回头责问父亲燕云林,“招摇着把人娶进门,哪有不明不白就遣回娘家的。”
燕云林离席,冲着黑沉着脸的水润壤作揖打拱:“误会了,我是为水小姐着想,在这乱世,两个女孩子哪能厮守终生。她们也是有情义的,既然做不成夫妻,那就结为干姐妹好了。”
水润壤想想,觉得燕云林说的有理,生于乱世,连男人都不易存活,更不要说没有男人守护的女人了。水润壤缓下脸色:“这样也好,我们两家仍是亲家。”
燕云林和水润壤两个人,毫不顾及燕子丹跟水天然的感受,想当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