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潜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想活命就快按我的话,用童子尿冲洗,还有找一片向阳的柚子叶,千万别搞错了。”
我连忙答应,这可是生死大事,我不敢耽搁,立刻挂断电话,在村子里见到人就问谁家种了柚子树。
在南方,几乎每个村子的人都喜欢种些柚子树,所以弄到柚子叶倒并不困难。
等我拿到向阳的柚子叶后,便立刻找了个空地,用矿泉水瓶子里的童子尿冲洗脖子,因为太害怕的缘故,所以我冲洗的力度也很大,脖子都被快被我搓掉一层皮,才停下来。
最后按着张潜的话,把那片柚子叶贴在脖子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那童子尿的味道太臊了,我感到脖子上的臭味熏天,真是难受的要命,尤其几个村子的小孩路过,吓得他们捂着鼻子大叫,说什么谁掉进粪坑里了,真的让我脸都丢光了。
不得已,我又跑到晒谷场上好躲开村子里的人,此时我对那只恶灵恨的咬牙切齿,都是他的缘故,害的我不得不用尿来洗脖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之后我回拨了张潜的电话,问他:“师兄,我已经照你的话冲洗了脖子,接下来我该如何将那只恶灵除掉?”
张潜说:“先你要将那只恶灵的本体引出来,再用浸过雄鸡血的红绳将其捆住,最后用童子尿泼洒在他身上,当然做完这些还不够,你在泼洒童子尿的时候还要念一篇驱邪经咒。”
闷油瓶把驱邪的步骤都详细的告诉了我,可是我初入风水师的大门,还是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于是又问道:“师兄,如何将那只恶灵的本体引出来啊?还有那个驱邪经咒,我不会啊!”
张潜倒是语气依旧,不像林玲那般显得不耐烦,他说道:“晚上十二点之前,带着那个小男孩,到他踩过的坟地前,然后让小男孩独自站在坟头上,你则躲在一边,不出意外,午夜十二点以后,那只恶灵就会出现,到时你要抓紧时间,用最快的度将其捆上,否则慢了,那个小男孩的命可能就不保了。”
我听完,立刻吓得脸色大变:“还……还会有生命危险啊?”
虽然现在已经是男女平等的时代,可在乡下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存在的,我担心万一我失误了一把,害了老廖的儿子,那他还不得找我拼命?
“风水师与恶灵相斗,本来就是赌命的行当,只有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才能保证当事人不受伤害。”张潜冷声说。
我心中一怔,师兄说的话没错,人家相信你的本事,才会请你过来,要是办砸了,丢了风水师的面子不算什么,可害了人家一条命,那可是无法原谅的事情。
当下我一咬牙,心想,到了晚上,哪怕无法除掉那只恶灵,也要保护廖宝的安全。
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恶灵都害怕童子尿,那为什么小孩子还容易被恶灵纠缠呢?对此我不解的向张潜询问道。
张潜说道:“因为童子尿有个另外的称呼,叫轮回酒,恶灵之所以叫恶灵就是因为不肯去轮回,留恋人世,被这种东西泼洒之后,能不害怕吗?而男人属于纯阳之体,但不到十岁的男孩子阳气却比较弱,所以容易被恶灵缠上。”
经过闷油瓶的一番解释后,我总算有点摸清门路了,最后张潜又了一个彩信过来,是一个音频,内容是驱邪经咒的念法和音。
张潜让我将这段经咒背下来,晚上的时候除灵用。
最后,张潜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一句:“你别怪师父,她也是为你好,只有在困境的时候,你才能真正将风水术学好,加油。”
我撇了撇嘴,心想,她要是为我好,那得要太阳从西边出来才行。
那恶灵的鬼咒已经让我搞定,接下来我找到一口井,用井水把脖子上的尿臭洗干净,便回到老廖家。
我对老廖说:“今天晚上我便给你儿子驱邪,不过,需要你的儿子配合,得让他带我找到那个坟地才行。”
我的话刚说完,老廖夫妻的脸色就变了,他们已经对那个坟地心存畏惧,哪里肯同意?
我说道:“既然找到了原因就必须尽快将那邪驱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们也不想儿子永远这样吧?”
老廖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同意了,但一个劲的求我多多照顾他儿子,别让他受到伤害,我自然是点头答应。
剩下的时间,我开始准备好驱邪用的红绳,又到外面找到生龙活虎的的代价,骗来一瓶童子尿。
将一切准备好,便等待夜晚的降临,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里却越来越紧张,连那篇背熟的驱邪经咒都快忘了。
总觉得晚上会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箭在弦上,不得不,事已到此,再害怕有什么用,我强行打起精神,再次于心中背起驱邪经咒,这个经咒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差错,不然后果很严重。
晚上九点多钟,我准备出,可廖宝却不愿出去,说是想睡觉。
最后,我只好骗他,说晚上咱们去钓青蛙,男孩天性好玩,听说是钓青蛙,顿时双眼放光,立刻同意和我一起去。
乡下的村民家家户户都有养鸡养鸭的习惯,所以在田间钓青蛙回来,也算是给家里节约了不少饲料。
廖宝带着装青蛙的蛇皮袋和自制的小竹竿便和我出门了,老廖夫妻将我们一路送到村头,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老廖妻子转身的时候,我感觉她看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