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仍然牵挂在我左右的心脏,挥之不去。
可是,我不是左撇子,所以,抓不住你。
冬日下午,吹着寒风,人人穿着厚厚的防寒服,臃肿而瑟缩,那年轻女子脚踏一双纯黑色高跟鞋,一身淡紫色的长毛衣,围着粉色的围巾,在前面的拐角处,背对着我。
我在这满大街车水马龙的时候,我这个大街上的行人,突然就模糊了双眼。
淡紫色忧伤的女子,吵着说自己是粉色小女生的女子,突然就这样,又一次侵占了我的思想。
我刚想走过去,喊,姜生!那女子刚好回头,我看见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庞,虽然有着相似的背影。我已经记不清两年来我有多少次认错了人,有时是在商场,有时是在大街,有时是在停车场,有时是在梦里。可是,姜生,我总觉得我们会相遇的,等到你忘记了一些不幸福的忧伤,那么,有一天,你终于会回到我身旁,因为,你说过的,天佑,我是喜欢你的。我愿意去等,等到四年,过两年,一直到永远。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再开着宝蓝色宝马的原因,因为,我怕,我坐在车上,就会错过遇见你的机会
路过商店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双手撑在玻璃窗上,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橱窗里精致的蛋糕和面包。这样的事是很常见的,特别是在这条通往孤儿院的路上。寒风吹过,吹着他小小的衣衫和小小的手,吹过我银色的长衣,突然之间,我心脏一抽一抽地痛。
大姜生……小姜生……如果小姜生是个男孩,那么,他也应该会有这样小的衣衫,这样小的手吧。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买了个面包递给他,忘了带多点钱的我,竟然为买那一个面包倾尽了所有零钞。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有着欣喜,也有着防范,更有一丝窘迫的谢意,看着他从我手里略带狼狈地拿过面包,拔腿就跑的小小身影,我觉得感慨万千。
曾经,有个叫程天佑的傻瓜,倾尽所有,在一个叫姜生的女子那里,拿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面包,于是那个叫做程天佑的男子,傻乎乎地幸福死了,纵然,他知道,自己这个面包,是如何像极了以前那个,可是,怎么办呢?四年的分隔,相互的伤害,夹杂在世俗凡是的面包,终于在这些相互伤害的日子里,伤痕累累,然后一个孩子,带着那个面包,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去。
那个汉堡包,叫做——陈天,自从那孩子走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虽然那个男子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想要一辈子保护它,甚至许下了一百二十一年的诺言,可是,它现在,到底在何方呢?
番外程天佑《爱的必争》(二)
孤儿院是一块祥和的地方,没有吵闹,没有欢笑,表面上是。这里的小孩有时简直不像小孩,更像没有悲喜的人偶,小一点的孩子还好一点,大一点的孩子就更让人觉得冷静得可怕,就比如此时墙边的王皓和小绵瓜。
我从不接近王皓,因为他眼里的不信任和警惕,我没有必要去改变些什么,可是小绵瓜还是很天真的小女孩,总是眨着一双明亮的双眼,甩着脆生生的童音喊我,天佑叔叔,天哟叔叔!眉眼弯弯的样子。她旁边的王皓总是用力拉着她,不让她跑到我面前来,用一只带着不安的眼睛冷冷地瞅着我。
小绵瓜太小,以为她的眼睛全靠我出医疗费才治好的,如果她知道她的那只眼睛是王皓移植给她的,我应该可以想象得出她哭泣的模样,模板就是当初我亲自砍了凉生手指时,姜生抱着凉生流着愧疚和心疼的眼泪时的样子
小绵瓜的一只眼睛写满了纯真,一只眼睛则是不符合年纪的沧桑——那是王皓的眼睛。她冲着我喊天佑叔叔的时候,多的是乖巧,少的,则是诡异。
我曾提出将王皓送去聋哑学校学门技术,他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紧紧地抓着小绵瓜的手,摇头。小绵瓜就扯着王皓的衣角哇哇大哭,小绵瓜说,皓哥哥,你去吧,小绵瓜在你身边一直都拖累你。王皓看着小绵瓜流眼泪,忙蹲下来,心疼地替她擦眼泪,一只眼睛紧闭着,一直眼睛眨着,嘴里像哭泣一样咿咿啊啊的,掩饰不住的难过和心疼。
我在一边看着他们,沉默良久,这对年少就经历如此多的磨难相依为命的兄妹,在这在这世界不为人知的罅隙中,一天又一天独自地坚持着,这样的深情,而我却因为王皓要适应这个社会而活活拆散他们,是不是我这么做太过分了?是不是天下的兄妹,都是这样舍不得分开?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想得我头痛,八宝看着王皓离开的背影,说了一句不大声也不小声的话,她说,王皓,永远不要放弃。那个银幕上浓妆艳抹的小女孩,此刻脸上坚定的表情让我震惊。我曾一度自诩自己“沧桑”了,那现在这个脸上仿佛岁月锲刻的坚定表情,让我只能太叹强中自有强中手。我想这句话,应该不只是要说给王皓,更是说给八宝听的吧。
八宝是个傻瓜才会喜欢北小武。我这样说的时候,八宝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