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王世子被人带到定王那里之时,定王并没有等着他,直到他一个人喝了将近半个时辰的茶水,才见到定王和定王妃出来。
如果不是碍于定王的身份,清平王世子又怎么可能会等那么久?
不过,就算是定王又如何,就算他妹妹得罪了他又如何?他有不满的地方大可以找他妹妹去,让他在这里等算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定王府的待客之道就是把客人请来了之后,让客人独自等在一边,不闻不问。”
虽然不能做什么,不过抱怨几句还是可以的,再说,这本来就是定王的错。不管是什么客人,既然邀请人家过来,就不该让客人一等就等了那么久。
“世子似乎忘了到这里来的原因,世子看过这封信之后,就明白你是不是本王请来的客人。”
清平王世子狐疑地看了定王一眼,接过定王身边的侍卫递过来的信,拆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定王爷,这......这根本就不是本世子写的信,本世子没有写过这样一封信。”
清平王世子神色惊慌地看着定王,他虽然纨绔,平日里做的强取豪夺的事情也不少,可他心里很清楚,什么事情他可以做,就算不应该做,事后最多也就被责罚几句,最严重的也就是请家法。
可如果是涉及到通敌叛国这样的罪名,就连他父王,也保不住他,甚至会因此连累父王,连累整个清平王府。
而这一封信,就是他通敌叛国的罪证。
清平王世子目光一闪,正打算将这一封信撕毁,定王清冷的声音却如利刃一般,直直刺进他的心里。
“世子撕毁这一封信没有什么用,本王既然能够找到这一封,也自然还会有第二封,第三封。”
“你害我?”
清平王世惊诧而又恼恨地瞪着定王,心却不断往下沉,如果定王真的要害他,要这样算计他,那他,有能力对抗定王的陷害吗?
北辰洛淡淡地看着清平王世子,声音清冷,“本王如果要害你,就不会让你看到这一封信。”
清平王世子听到定王的话,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只要不是定王害他就好,其他人陷害他的话,清平王府应该还有能力对付那陷害他的人。
只是定王既然不是害他之人,为何会有这样的一封信?这封信他很确定不是自己写的,可信上的笔迹,却与他的很像,就连他自己,如果不是因着信上的内容太过严重,他都要怀疑自己写过这样一封信了。
“这是本王从别处得到的,虽然不是本王害你,只不过清平王府往日里行事过于嚣张跋扈,清平王府的仇人不知道有多少,因此有那么几个要陷害你们的人,也不奇怪。”
“敢问定王爷,这封信是定王爷从何处得来的?到底是谁,竟然与我清平王府有那样的深仇大恨,以这样一个罪名来陷害我清平王府。”
清平王世子咬牙切齿地说着,他倒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背后以通敌叛国这样的罪名来给清平王府下套。
“据本王妃所知,被清平王世子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家多了去,怎么?清平王世子你可以害别人,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别人就不能害你清平王府?”
梓儿满是嘲讽地看着一脸抓狂,满眼恨意的清平王世子,不屑地撇嘴,西夏国因他而家破人亡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他好意思在这里装无辜?
清平王世子自己做过的事情当然知道,如果是其他人这样指责他,他早就翻脸了,只不过指责他的人是定王妃,他哪里敢反驳?
“定王爷,你今天叫本世子过来,告诉本世子这件事,定王爷的大恩,本世子定然铭记于心,只是这件事非常的严重,相信定王爷也很清楚,这封信上的字迹,与本世子的字迹非常的相似,就连本世子,也几乎以为这封信就是本世子写的。
如果这样的信件传出去,我清平王府的百年基业,必将毁于一旦,我清平王府数百人,必将血流成河。还望定王爷指点一下,这件事本世子该从何处入手?”
清平王世子心里明白,如果要靠他和清平王府的人来查,恐怕他们还没查到是什么人下的手,那些人就已经把这些信件送到皇上手里。如果看到信件的人是皇上,他清平王府数百人,必将全都关到天牢,等候处决。
事关通敌叛国,就算证据不足,皇上也会起了疑心,即便是他清平王府没有那样做,估计皇上的做法也是宁愿杀错,绝不放过!
“本王既然把清平王世子叫过来,自然也不会见死不救。”
北辰洛端着茶杯,优雅地喝了一口,这茶叶还是梓儿的炒茶方法炒出来的,果然味道特别好。
清平王世子听着定王的话,先是心里一喜,目光看到定王并没有看着他,定王妃也也没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清平王世子就明白,想要定王出手相助,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父王虽然对我西夏国的精铁铸造和提炼虽然不是很精通,可一些该注意的地方还是了解一二的,本世子即刻去信于我父王,请他将该注意的地方,告诉定王。”
西夏国冶炼出来的铁是最纯的,铁器兵器也是最好的,而清平王世子刚刚的话,表明只要定王帮他处理好通敌叛国一事,他就请他父王将精铁冶炼和兵器铸造的方法告诉定王。
如果是以前,这笔交易定王不亏,西夏国的精铁冶炼和兵器铸造之法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可想要偷到这些方法不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