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蒙绕烛呆呆的回头看了一眼潘小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潘小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会把潘小闲当成了他的主心骨。
“这就是真爱啊!”潘小闲也是醉了,毫不犹豫的递给蒙绕烛一瓶地宝精华,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看到蒙绕灾死,这个女孩虽然相貌丑陋,但她的心却比其他几人美得多了。
蒙绕烛懵懵懂懂的,但还是马上接过地宝精华想都没想就给蒙绕灾灌进了嘴里。
拔掉了匕首之后,蒙绕灾一双泪眼眼巴巴的看着蒙绕烛:“其实,能死在你的手里,也是极好的……”
“灾姐,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好难过……”蒙绕烛目光闪烁着躲避蒙绕灾那直勾勾的双眼。
虽然蒙绕灾的眼睛并不好看,可是那双三角眼里流露出的感情却是真挚动人的。
“阿烛,不要难过,看到你这样难过,我的心里就会更加难过……”蒙绕灾泪盈盈的伸出手按住自己的心口。
“我知道我不该让你更难过,可是我却是没有办法让自己不难过……”蒙绕烛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我不能再想,我不能再想,我不,我不,我不能……
“阿烛,你还记得十九年前澜沧江畔的蒙绕灾吗?”蒙绕灾抽泣着仰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但仍然感激上苍,让我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不然生命会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卧槽!这把狗粮来得太丧心病狂了!驴儿哥捂着胸肌“噔噔噔”身不由己的后退几步——防不胜防啊!
一回头,潘小闲看到虎爷向着自己走来,不禁狐疑的道:“虎哥你怎么出来了?”
“呵呵,我也来看看热闹……”虎爷古怪的笑着看向了正在你侬我侬的蒙绕灾和蒙绕烛。
没想到已经年近花甲的虎爷,也有着一颗骚年的心!潘小闲刚想要揶揄他一句,却没想到笑呵呵的虎爷陡然向着他一爪抓来,这一爪没有任何先兆,只听“嗤”的一声空爆,竟是连虚空都被抓出了五道抓痕!
潘小闲躲闪不及,顿时胸前便被抓出了五道鲜血淋漓的血槽,槽内竟是深可见骨!
“虎哥你——”潘小闲不禁又惊又怒,他和虎爷的关系是极好的,是可以互相绝对信任的关系,否则他也不会这种事情把虎爷给喊了出来,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虎爷竟然对他出手。
什么仇什么怨?
我特么还对你有救命之恩呢!驴儿哥猛然想到了什么,他眸中闪动银光,却并没有在虎爷的身上看到什么异常,直到看到脑袋时,驴儿哥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尼玛到底是脑子还是蜂巢啊魂淡?
虎爷表面上看起来与平时无异,甚至连说话都听不出什么破绽,然而在潘小闲的眼里,他的脑子里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小黑点儿在钻进钻出,而这些小黑点儿毫无疑问就是蛊了!
一击得手虎爷再接再厉,他的速度简直快得惊人,眨眼间便到了潘小闲的面前,他就仿佛真的化身为一头猛虎,完全舍弃了人的战斗方式,双爪向着潘小闲的肩头一按,同时咧开大嘴露出满口獠牙向着潘小闲脖子狠狠咬去!
潘小闲就仿佛是吓傻了一般,被虎爷的双爪抠住了肩头,虎爪深深的刺入了皮肉之中,而虎爷的满口獠牙更是一下咬在了他的脖子上,鲜血便顺着獠牙流淌……
虎爷的獠牙能够咬碎生铁,明明可以一口咬断潘小闲的脖子,却在这时悬崖勒马了,并没有继续咬下去,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双绿莹莹的眼珠子恶狠狠的瞪着潘小闲,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蒙绕烛和蒙绕灾都被这突发的一幕惊呆了,尤其是蒙绕烛知道潘小闲和虎爷是一伙儿的,转眼间潘小闲和虎爷就发生了内讧,这让蒙绕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阿烛,你觉不觉得……”蒙绕灾忽然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这很像是门主炼了十年才成功的……”
“【子母昧心蛊】?”蒙绕烛被她一提醒也是猛地想了起来:“据说子母昧心蛊是把子蛊下到敌人脑袋里,母蛊则是留在蛊师的脑子里。
“子蛊靠吸食脑浆生活却又不会让敌人死亡,只是会让敌人日益脑萎缩,但要到敌人脑死亡的时候起码也要三年时间。
“在这三年里,敌人都会被蛊师所控制,偏偏又能够保持他自己的神智清醒。平时如同往常无异,只有在蛊师需要的时候才会做出和平时大相径庭的事情来,就好像昧了心一般。
“嘶……真的很像啊,难道说……是门主他老人家到了?”
“哇哈哈哈……咦嘻嘻嘻……呦吼吼吼……”阴恻恻的笑声自树林深处传来,笑声忽远忽近、忽大忽小、忽粗忽细、忽高忽低,简直就像是从九幽黄泉之下传来的厉鬼哭号!
蒙绕烛和蒙绕灾都是忍不住捂住耳朵,这笑声听得他们脑袋又涨又疼,仿佛是要炸裂开来,可是就连捂住耳朵也不能阻止笑声钻进脑袋里,他们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一个又黑又瘦的黑袍男人就仿佛穿了滑板鞋一样,踩着魔鬼的步伐忽忽悠悠的就出来了。
只见此人长了一张长得吓人的马脸,脸上瘦得皮包骨头仿佛是个骷髅头,一双眼珠子凹陷在眼眶里却是十分聚光,那犀利的眼神简直是瞪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