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唐奕一捂脑袋,指着大床和墙壁之间的空当:“喏,在那儿窝着呢不是!”
潘小闲一看果然机师被五花大绑的蜷缩在那里,嘴里还被塞了臭袜子,耷拉着脑袋好像睡着了。
“我走之后没发生什么吧?”潘小闲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没有啊,一切正常!”唐奕说着跳过去薅住机师的头发把他脑袋拎起来:“睡你麻痹起来嗨!”
机师耷拉着的脑袋一立起来,驴儿哥就沉默了,僵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又抽搐了一下……
“肿么了老大?”唐奕眨巴眨巴小眼睛,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缓缓地回过头去看机师,谜底总是要慢慢的揭晓,只见机师已然是七窍流黑血、脸色发青紫,显然是中毒而死……
一定是我回头的姿势不对!唐奕猛地转头再转回来一看,机师还是七窍流黑血、脸色发青紫,显然是中毒而死……
“你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驴儿哥眯起了丹凤眼。
“老大我真不知道……”唐奕郁闷的道:“我把他全身上下全都搜查了一遍,耳朵眼、指甲缝、菊花瓣,就连每一个牙窟窿我都给他掏过了,真的是没有藏着毒,他怎么就中毒死了呢?”
“怪我喽?”驴儿哥反问。
“不不不,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唐奕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掏出一根银针来在机师的身上来回刺了几下,激动得就好像洞房见红的新郎官:“老大我知道了!
“这傻逼在执行任务之前就已经先服下了毒药,是那种定时的毒药,只要到了时间没服用解药就会毒发而亡!肯定是他毒药发作的时间到了,所以就这么死了!”
“猴赛雷!有理有据,丝丝入扣——”驴儿哥不禁赞叹的为他鼓掌:“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但是老大,这种定时的毒药,据我所知就只有唐门才有。”唐奕犹豫了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他是银河杀手工会的,银河这么大,也不能排除是来自于其他星球的毒药。”
潘小闲点了点头,虽然唐奕后面的话有为唐门开脱之意,但也确实很有可能,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倒是唐奕肯把对唐门的怀疑都说出来,他对自己的忠诚其实是毋庸置疑了。
至于机师的死,潘小闲也没有怪唐奕。像这种预先服下毒药定时发作的事情,一般人根本想像不到。
……
……
“爷爷!”宁玉碎冲进了宁老爷子的房间,正看到宁老爷子靠坐在炕头上,用一张毯子盖着腿,对着墙壁上的虚拟光屏看着五交会的经典片段重播,现在正看到潘小闲在参加少林寺的可字辈大比。
“碎碎,你不是刚走吗?”宁老爷子又惊又喜,他大病初愈,虽然已经恢复了不少,但身子骨还是很虚。放在几个月之前,这个时间段他绝不会坐在炕头上,更不会用毯子盖着腿。
“别提了,粗大事儿了!”宁玉碎回来的太急,嗓子里都冒烟儿了,看到宁老爷子炕头小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白瓷大茶缸子,里面泡着宁老爷子最喜欢喝的龙井。
抓起了茶缸子,宁玉碎直接对嘴“咕咚咕咚”把剩下的半缸子龙井全都给喝光了。
“慢点儿慢点儿……”宁老爷子心疼的劝着,这年头正宗的龙井极为难得,他都是慢慢的品,哪有像宁玉碎这样牛饮的:“龙井虽好,可不要贪杯哟!”
把小嘴儿一抹,宁玉碎放下茶缸子对宁老爷子委屈的道:“爷爷,粗大事儿了!”
“粗什么大事儿了?”宁老爷子一看空荡荡的茶缸子,把我茶都喝光了才是大事儿呢!
“爷爷,我和小闲回山城的路上遇袭了!”宁玉碎心有余悸的给宁老爷子讲了一遍:“我们正按照交规正常行驶,没有超速没有逆行更没有闯红灯,可是一台阿拉克涅机甲……巴拉巴拉巴拉……”
听宁玉碎说完之后宁老爷子不禁脸色大变:“碎碎,你没有哪里受伤吧?来,让爷爷检查下身体!”
说着宁老爷子抓住了宁玉碎的皓腕,指头搭在了她的脉门上,虽然宁老爷子的医术也是个二把刀,但对于内伤、外伤什么的还是能够检查出来的。闭目沉吟了片刻之后,宁老爷子忽然感到一阵胸闷。
猛地睁开眼睛,宁老爷子感觉眼睛就好像冒火了一般,脑袋也要炸了,心脏跳动得又快又猛,浑身的血液都仿佛黄河决堤一般横冲直撞,宁老爷子猛然醒觉:“我又中毒了!”
“爷爷,你怎么了?”宁玉碎一看宁老爷子的样子吓得都快哭了,只见宁老爷子一双浑浊老眼赤红,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印堂也是晦暗无光,仿佛大限将至!
宁老爷子摇了摇头示意她别慌,跟着宁老爷子便运起了真气去镇压体内猛烈爆发的剧毒。
像这种爆发起来很猛烈的剧毒,对于宁老爷子而言反而能抵抗,他多年苦修得来的真气可不是用来排泄的。反而是之前他中的那种长年累月积累的毒,中毒时完全感觉不到,等能感觉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了。
宁老爷子运功御毒的效果立竿见影,很快他脸上的黑气就变淡了不少,赤红的眼睛也渐渐恢复本色。
宁玉碎暂时放下心来,连忙抬起手腕想要通过通讯腕表联系潘小闲,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也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喘不过气来,身体各种不良反应瞬间冲击过来,宁玉碎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