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听见一般,仍跪在那念念有词。
用力闭了下眼,但即使这样也没让她将那股要爆发的火忍下去,“说话,你个狗娘养的!”
对方停下祷告,转过头直直看着她,开始笑了起来,从张开的嘴中可以明显看到,他所有的牙齿都被拔光,只留下血淋淋的张着碎肉豁口的牙龈,“他就要来了,他就要来了。哈哈哈......”
抿紧嘴巴,用力将枪柄砸在他额头上,adam等人冲过来拦住她,即使同样气愤,但也要保护唯一的线索,这人说不定知道有关上一个案子的东西。
试图挣脱几个同事的阻拦,几次冲击失败后,扭过身用力大喊“fuck---!!!”
她在外面转悠了半天,才勉强把怒火用力压在心底,回了联邦调查局,结果在走廊上迎面碰见自己的局长toy并听见他对身后的人吩咐“先送他去医院”后,愤怒又开始像岩浆一样沸腾起来。
“你竟然还不辞辛苦的给一只野兽看医生吗?”
toy继续往前走,示意跟在他身边,“他需要活着。”
“局长,这个狗娘养的刚刚叉烤了12个活人!”大喊。
“ y突然停下身子,扭过头,直直,“你需要冷静。记着,你是这案子的主管,无论多生气,都给我憋着,我指望着你呢,你明白吗?”
深吸一口气,“是的,长官。”
toy看见她安静下来后,转过身继续走,“别担心,g。”
审问室外,一群人正双手环胸盯着监控屏幕上的人。
嫌犯已经被清理好,换了身衣服,正被绑在椅子上,旁边的支架上挂着袋血包,一根红色管子连在他手上。
他正一脸狂热的笑,让人作呕。
深呼吸好几次,接过adam整理好的资料。
“所有的死者都曾‘遭遇不幸’。”adam在她身边小声重申自己的发现。
盯着他,沉默了会,推门而入。
看着那人正坐在那,她平静了好一会,才翻开资料,快速扫过上面的信息,子女依次被谋杀,在看到职业一栏填的是“牧师”后微微眯了眯眼睛,又合上档案,在他面前左右踱步。
“rk。”喊他。
但对方仍旧冲着一个方向满脸堆着诡异的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你妻子也在里面。”站在他身前,挡住他看向那个方位的视线。
对方似乎有反应了,微微动了动手指,笑容收敛。
缓缓蹲下,“你儿子怎么样了?”她仔仔细细盯着他的反应。
大部分罪犯的心理是扭曲的,有些只需要做朋友就能得到答案,而有些扭曲到变态的,就该找准发力点,一次次加剂量的刺激。
果然,他完全收了笑,转眼盯着,仿佛孩童一般,正好奇的打量一个陌生人。
“你女儿呢?”她缓缓勾起微笑,右脚几不可见地向外移动半英寸,做好迎接攻击的准备。
对方突然尽可能的咧开嘴笑起来,不断开合早就没有牙齿的牙龈,导致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甚至用力移动着身下的轮椅,一点点往前挪,试图凑近她。
立即冲监控镜头方向竖起了手指,示意他们稍安勿躁,门外的人果然停止了拔枪和开门阻拦的动作,全神贯注盯着监控里两人的一举一动,作出时刻冲进去制止罪犯的准备。
“他马上就来了。”他笑着,血从嘴角流出,“他马上就来了。”
“谁?”问,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他先是侧过头,耳朵朝着身后,仿佛后面正有人跟他说话般的侧耳倾听,连连点头,过了会又转过来,伸长了脖子,用力凑近一侧的耳朵,小声的仿佛呓语一般......
“他们都是自愿的。”
微微发愣,迅速扭头看他。
他又狂笑起来,脸却突然变青,身体一阵阵痉挛,甚至打翻了身下的轮椅。
门口的人突然闯进来,几个医疗人员将他解绑,平放在地上,让其他几个人按压着因为痉挛而大力颤抖的手臂,用听诊器检查他的胸口。
“拔掉输血管!”听到有人下命令,转头看着他急速皱缩的瞳孔,突然拉开围在他周围的一个人,凑近了大喊,“是你吗?圣菲斯发生的,也是你干的吗?”
对方突然停止痉挛,视线转向她,“他来了。”
“他是谁?他是谁!!?”她大喊,但对方已经没了呼吸。
心事重重的回了办公室。
她自己都能感到面部肌肉已经因为时长板着而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