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这样不会太冒险了这可是造反啊,诛九族的罪过”一位穿着长袍马褂留着月亮门半长头发的胖子,平常笑容可掬的脸上现在可全是惊慌失措。
“怕什么,不就是个死吗”一个胡子拉碴的老者沙哑着嗓子说道“要死也是老夫先死,成了你们就是开国的元勋,败了不过是交出几个替罪的族人去,别告诉我你们连分出去的独门独户的旁支都没有。”
“有倒是有,只是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谁又能保证他吴宸轩不会趁机把咱们斩尽杀绝呢”那个胖子也豁出去了,如果没有万全之策,他决计不会参与下去了。
“这都是给大家挣命的事情,哪个会有万全之策呢,你胡胖子不想湿了鞋就别下河沿,既然下水打鱼还怕什么腥气。”一个一身西装的年轻人,不过一口的四川官话让人都明白这是四川的世家派来的代表。
“既然这样,我只好跟各位说声对不起了。”说话间胖子一把拉开了自己的马褂,里面前胸后背挂满了**管子,他的两只手里都绑着弦,明显是双引爆装置,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大厅里都没有人敢动了。
“老胡你这是做什么大家都和那个民贼独夫有血海深仇,你不打算干,谁也不能拿枪逼着你干不是,你别忘了你哥哥笠僧可是被那人逼迫下台,才郁郁而终的,要不你们胡家还不是陕西督军。”一名老者站起身来,大声劝解着这位胖子。
“老汤,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他们这些人根本和咱不是一路,几事不密则成害,这事情依然是不成了,不退出去还等着被他吴宸轩抄家灭族吗诸位放心。我老胡也是个讲究人,不能干那出卖弟兄的勾当,你们若是成了,我老胡远走高飞,再不出来丢人现眼。若是不幸事败,老胡也好给你们收拾骸呃。”一道刀光闪过,胡景霖的上半身从胸口开始出现一道血线,两支胳膊如同干枯的树枝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然后一口鲜血喷出,胡景霖的死尸栽倒,从胸腔子的断口内脏涌出来,洒落一地,大厅里满是腥臭的气味。
“陈朝贵,你”那位坐在正座上的老者面温怒“你就不能等他出去后在院子里杀他,这一屋子可都是达官显贵,你要是有个马高蹬短的,这一屋子人不得都跟你陪葬”
“哼。”那个邋遢老头鼻子哼出一个音,把手里的武士刀在死人身上蹭蹭。“那个,你小子给我把他的**解下来,给老夫留着,说不定就靠这个给老夫养老送终了。”
“张老您就别动气了,咱们还是继续商量着。那个内线怎么样,靠不靠谱啊这家的身边可是不乏高手,还有专门的卫队,听说出门的汽车都是特制的防弹轿车。”那个年轻的四川西装男问道。
“世侄,放心。这位将军,你们刘家只管到时候在四川起兵相应就可以了,一个拨乱反正的元勋和西南王的位子少不了你们刘家的。”那个老者好像是大权在握的当朝首辅,能对这裂土封疆的事情一言而绝。“今天的定下的联系方式和暗记大家可要记清楚了,下次可就是光复大好河山的时候了,各家各派的可别掉链子,说不得到时候在这九州之内就再没这个字号了。”众人应诺之后,大家分头悄悄从前后门离开。
一名身穿阴丹士林蓝布长衫的好像一个教书先生的家伙从大堂后面转出来,那个张老一见来人,大喜过望,赶紧上前又是鞠躬又是敬礼的。“平城先生,您大驾光临,寒舍可是蓬荜生辉啊。”
“张桑,你不必客气,这次的筹划非常得力,帝国不会亏待你的。”平城一男坐下之后神和蔼的请张老坐在首座“您的孙子非常优秀,他已经考取了早稻田大学,学习经济科。我在这里先恭喜您的家族后继有人了。”
“同喜同喜,这都是靠平城先生和桥本先生的栽培啊。”张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平城看了一眼送上门的数字,还算满意,他一笑之后,接过了支票,很自然的放在口袋里“张桑,您的长房还是通过东北的关东州去朝鲜,等他们走了之后,我们还可以转移您的大部分财产,帝国的横滨正金银行会为你提供很好的服务的。”
“那一切就拜托了。”张老恭敬的深鞠一躬,平城也回礼。两人在书房里继续秘密商议着,这次行动调动的力量太过庞杂,不过他们相信如此庞大的实力,又是有心算无心,中国这天该变变了。
“你确定了”一位黑皮衣的男子问窗口那个端着望远镜的光头青年。“那家伙就是头山满的得力助手平城一男”
“当然是他,当年我和他在沈阳交过手,这小子有点邪门功夫,不好对付。”光头男子说道“不过他可想不到老子还会唇语,他们进内室了,该让监听组接手了。3,2,1。开始。”旁边的两台录音机开始运转,两个小姑娘带着耳机努力的辨析那噪杂声音里的话语。
“局座,确定了目标已经到了天津,他们的据点是张贤伟张家的私宅,哦,刚刚他们把一个打算退出的胖子给杀了,应该是陕西胡景翼的堂弟胡景霖。动手的那个老家伙功夫不弱,像是八级门的刀法,这家伙是个亡命徒,他打算用自杀式炸弹对总座不利。”皮衣男子在电话里汇报这里的情况。
千里之外的济南,统调局的局长办公室里,余健拿着飞刀掂量着,这种谋逆的案子他处理了不少,但是这次不一样,对方的组织能力远远超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