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李宝率先一个饿虎扑食,欺近了双妹身前,抢先向她发难。李宝心里很清楚,此战要想获胜,就必须先解决武力较弱的双妹,方能专心对付念双。这一战术与木兰当年对付沮渠兄弟的思路是一致的。
然而双妹不是沮渠董来,她本以轻功见长,此刻又是全神贯注于防守,见李宝一双魔爪向她扑来,立即送剑入怀,同时身子向右闪开,躲掉了这第一次进攻。
李宝见一招不成,反手为拳,向闪开的双妹攻了过去。双妹刚才送剑之时,实已将身侧破绽让了出来,这一拳正是直奔这个破绽去的。双妹适才一个闪躲之力方用老,身子还未着地,只能强行将身子扭过来,但那拳劲却依然扫到了她的腰间。
不过,拳劲并没有想像中的力度,双妹只感觉身子被轻轻擦过,并无多少不适。原来那一拳恰要击中时,念双的承影剑也已到了。他一反麦积山轻柔的路线,这一剑来得又快又狠,李宝若不分神抵挡,必然要被这剑砍伤。他迫不得已,只能收了一半的拳势,同时左手一抹,将来剑轻轻带了过去,躲开一剑的同时,攻向双妹的拳力业已弱了。
经这两招的变换,三人方位也已变化,念双转到了乾位,而双妹则到了坤位。他二人始终保持一阳一阴、一前一后的态势,正是要发挥两人各自的剑术特点,这也是两仪剑法的精妙所在。
李宝见对付双妹,就势必要快于她的轻功,且同时躲过念双的承影剑,着实太过艰难。他心中算定,要想破解这两仪剑法,势必要在两人的方位上做文章。要想对付双妹,就须在她身边的艮位,这样才能尽可能地让念双的来剑需要更长时间,也让自己在一招之后能有充分的反应时间。
于是,李宝左跨一步,便到了双妹的右上,同时掌力也已发出,目标仍是双妹身侧。双妹此次却不闪避,而是直接挥宵练剑来挡。李宝一见,心道:“中我计也。”就将掌变爪,去抓她的剑柄。这天山手本就是因对手招式而变,当然是变幻无常,令人捉摸不透、难以防范。双妹毕竟江湖经验尚浅,不知他这一招的妙处,只道换成金刚剑的防守流,就可稳中求胜。却不想电光火石之间,李宝的手已变了手法,就这样抓住自己的剑柄,一运力之下,剑即脱手,飞出数丈之外,直直地插在了一根大树之上不住颤动。
双妹见宝剑失手,就想跳出战团去取回剑来。可李宝似乎打定了主意,就要一直缠着她,绝不给她任何机会。无论那边念双使出何等刚猛招式想要拖住,李宝就如同泥鳅一般,绝不与他正面对抗,只是脚步迅速地四下移动。
念双见状,也来不及多想,便喝道:“赤手迎敌!”双妹听他指令,也就断了取回剑的念头,重新收拢真气,全心应付李宝的冒犯。念双又是一喝:“归位!”双妹便往后急退两步,与其身侧的李宝拉开距离,同时念双也站到了与之相对的方位。
然而李宝自然也看出了方位的重要性,趁二人立足未稳时,他的身形也已移动,继续向双妹右上靠去。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用这样死缠烂打的策略拖垮双妹,这样自己才有胜的可能。
双妹被他粘上,心情一时有些糟,以她的轻功,也最多和李宝打平。此时心中一乱,脚步也就开始不稳,李宝抢占方位的机会也就越大。两相消长,李宝竟将自己本来的劣势渐渐扳了回来。
“好!”远处观摩的宇文系忍不住拍手低喊一声。他本来正在讲述着往事。林儿却不忍去看那以命相搏的场面,只能问道:“我师父到底和李城主有什么瓜葛呢?”
“个中事由其实我也不甚清楚,焉支山之战我并没有亲身参与。只是因为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我才知道了阿兄与焉支山有不小的渊源,也知道当时正在焉支山盘桓的陶隆曾参与这事。至于为什么参与,就只能由贤侄自己去问你师父了。”
“之后一年,阿兄全面接管了北凉事务,开始大规模地走私,从中赚了不少钱,并且彻底地翦除异己、贿赂北凉高官。几年之后,他在北凉的地位也就如日中天,北凉国主不得不将伊吾城送给阿兄,还封他为护国将军。从此北凉的军务也有一半到了阿兄手上。”
林儿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以前我们听到关于李城主的片面消息,还以为他是一个怎样厉害的人物,能够洗清自己过去的罪孽。原来他的做法就是用更大的杀伐来弥补罪恶,真是太可怕了。”
宇文系却不置可否,只是继续说道:“后来的事发生在沮渠蒙逊被杀一年之后。那年夏天,有兄弟报告说发现了一个古墓,其中可能藏着宝贝。阿兄就同几个兄弟前去探宝,最终就发现了一个铁盒子,也就是上次你们从洗罪城拿走的那个。阿兄将这东西视为珍宝,绝不让别人触碰,当初与他共同去探墓的,都被他以各种借口铲除,从此就再没人敢提宝物的事。”
“可是,这宝物却有些奇怪,想必贤侄也发现了,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将其打开。无奈之下,阿兄和我只能带着这宝物去找令师,因为令师曾云游天下、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知道一些关于这个宝物的秘密。而我也是在那一次见到了令师。”
“然而我们在焉支山上却碰到了很多人,也发生了很多事。从那以后,令师毅然决定弃武学医,此后就有了医侠的大名。至于阿兄,此后就很少再去中原,而且性情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