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她们是我手足,她们一天姓赖我就跟她们姓赖。
「你看看你,就这点你老是一直说一直说,你也只对你的姓有义气了。」
「是因为你一直提一直提我才会一直说!还有我才没有对我的姓有什麽义气!」
我真是不知道该对这老头说什麽欸!
我从口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快九点了,时间过得太快,这下真的晚了。
「好啦,我该走了。」我摆摆手,算是对老人随意的道别。
才刚踏出一步,我就想起那时候准备要笑他的那回事,於是我回过头,「对了,我是女生喔。」
当下他脸上的表情真堪称经典,够我回忆很多遍很多遍,够我笑很多遍。
回家路上,兄弟们不像平常那样吵吵闹闹,他们对於我接受老人的提议似乎不太能谅解。
「大姐,为什麽你要答应,不是因为我吧?!」阿祥一脸凝重的问,那张猪头脸看起来可真像鬼了。
「嗯,不是。」我也以一向的爽快回答他。
「大姐,我知道你一向思考得比我们要多很多,而且你往往是正确的,但是这次我真的怎麽想都想不透,为什麽大姐你要答应?」
我看著他,看著一个呆子。
但想了想之後,不行,跟他说了他也听不懂吧?而且老实说,这件事根本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很想答应下来,「……爲了我自己。你这样想会比较轻松。」
我看了看公车上的跑马灯,站起来按了下车铃,「你们也早点回家别鬼混了,家里人会担心。」
说到这句话时,我才想到为什麽我会答应了。
因为从来没有过「家」的感觉。而那个老人热情的邀约又是那麽亲切。
「是,大姐总是这麽贴心。」跟在阿祥身旁的小弟回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
之所以没有再被叫大哥,是因为我那个肘击让大熊的手下必须把他送回家照顾,所以现在身边只剩下阿祥和阿祥的小弟。而所有兄弟里面就只有大熊的那群,被他带坏老是大哥大哥的叫。
「那明天见了,祥哥。」我拍拍阿祥有点闷,不知道又在想什麽的脑袋。
下了公车,我走了一小段路,到终於远离马路上废弃味的小巷之後,才终於大大的舒服的深呼吸。
我喜欢夜晚的空气,也喜欢晚上小巷子里的冷清。
不过,阿祥那家伙到底在不高兴什麽啊?!说到底,我从来没有给他们什麽承诺说我会乖乖当他们的大姐啊?!明明就是他们自己黏上来,我又干麻要顾虑他们,我高兴就好啊!
但是,看他不高兴的样子,心里还是会有点不舒服。
我走进老旧公寓的某个套房,我的小窝,想著东西也该收一收了,说好明天就要搬了。
我的东西不多,当初从老家带来的就没多少,现在顶多多了一点点东西。
我收的很快,当两个小时过去,我回头看了眼手机时,空间里已经只剩下几个装好了的纸箱而已。
作家的话:
☆、08
我小心的检查著空间,我的东西都只有必需品,也就是说要是弄丢,都是会死人的後果。
视线突然瞄到墙角落的半打易开罐装海尼根,我愣了一下。
怎麽会有海尼根?!我个人的习惯是喝青岛那种比较甜的啤酒,像海尼根那种苦味我可无法忍受。
记忆飘到一个月前某个周六,那天申茗茜因为约不到我出门,气急败坏之下找上阿祥要他当指路人,直接杀上我家。
因为很少来我家,阿祥就很兴奋的抱著两个包装的半打易开罐海尼根,和申茗茜一起出现。
感觉那是好久以前了,但摸上海尼根的感觉却冰冰凉凉的,和那时候一样。
应该是因为晚上气温比较低,墙角又潮湿,才会让它变得冰凉吧。
我伸手取了一罐起来,想起那天和阿祥硬拚,最後苦味让我根本想昏倒。
我有点迷惘,「兄弟」和「朋友」的区分是什麽?
我打开海尼根,明明不喜欢的啤酒,就这样一口接一口被我喝下肚。
手机不知道响过第几次了,我终於不再是朦胧的听见手机铃声,而是听见它响很久又很大声。
「喂?」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乾涩,感觉还真狼狈。
「赖于轩吗?!」
「嗯。」
我听著那个过分熟悉的声音突然像是抽泣起来,我马上清醒过来。
「呃,喂,你你你,你干麻哭?!」我听著抽泣声扩大起来,整个紧张了。
电话那端,应该是申茗茜。但她不答话只顾著哭。
「呃--怎麽了?」喂,这位小姐你不说话忙著哭我是要怎麽搞清楚状况啊?!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接著阿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喂喂,老大吗?」
「嗯,我请问一下现在是怎麽回事?」对方是阿祥,我问话比较放得开了。
「呃--简单的说,嫂子因为你昨天要去做那种事今天又迟到两个小时电话完全不接,紧张到不行。」
两个小时?!我突然懂了些什麽,并努力压下想要爆粗口的冲动。
「啊--!抱歉,我今天只是睡过头,没事没事!」
我总不能说我宿醉到忘了时间吧?!可惜头很痛,我很难思考些什麽。
「是喔?那你今天要请假吗?」
「嗯~不了,我今天翘掉就好了。」但想起申茗茜刚刚哭得凄惨,我突然觉得是不是我不现身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