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顿马丁底盘很低,车窗底框自然也比普通轿车矮上许多,汪顾顺着师烨裳的视线扭头往后看,果然看见一颗小小的脑袋,脑袋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布包,矿泉水瓶从包口露出来,乱糟糟的也有许多。小脑袋上的头发被剃得很短,发迹下的脸蛋肮脏得几乎辨不出哪儿是眉毛哪儿是眼。汪顾降下车窗的同时从后视镜里瞧见了布包的形状,登时想起自己出席过的一个为希望工程募捐的艺术摄影展——那包乃是长筒型,约有汪顾一臂长,典型是背包客的装备。这种包背在成人身上也许挺酷,可背在一个刚比汪顾膝盖高一点儿的小萝卜头身上,便显得十分残酷。若不是小萝卜头弓着腰,那布包的底部非蹭上地皮不可。
“你一个大人,怎么让孩子背这么沉的包?”汪顾把钱递出车外时顺口问。
中年乞婆没脸没皮地笑,露出一口烟熏火燎的黄牙,“谢谢老板,老板心善,广出广入发大财,俺们这是穷家娃娃,吃得苦,都是塑料瓶,看着大,可不沉。一会儿我背上她,她背着包,我还能腾出只手来捡瓶子。”
汪顾心想你有钱抽烟喝茶还用得着拖个娃娃出来行乞?投胎到你家真是上辈子造孽了...汪顾还要想,可就在这时,绿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