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愿意相信你。
顾延凯让她觉得自己这十九年来好似现在才开始真正的活一回。她怎么舍得放手,可是有顾太太和皇后这两座大山,她永远不可能和顾延凯在一起。
“你可想好了?”
贾元春闭上眼睛,又慢慢睁开,“那令牌当真只是能出入后宫?”
便是能出入有如何?宫内守卫森严,就北戎来的这几个人,难道还能刺杀皇上?
丹娜嘴角上扬,“这你便不必知道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应该明白。”
贾元春浑身一颤,“明……明白!”
丹娜:“考虑清楚了?”
贾元春又是一颤,低下头去,“我还有的选择吗?”
这便是答应了。丹娜点头,朝侍卫示意,从桌子上跳下去,走出厢房,在廊道一拐,入了最角落的另一间厢房。里头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
“看来丹娜公主马到功成了?”
贾元春这样的人物,自私自利又无魄力胆识,不难拿下,即便她丹娜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你家主子可真有意思,到得现今都没露面,什么事都是我来,他做什么呀?”
老者嘻嘻笑着,“主子也是为了保障公主的安全。主子身边只怕有人跟着,恐他一动,连带着公主也暴露,只得劳动公主多担待,辛苦公主了。主子说了,该他做的,他绝不会偷懒,定不让公主失望。愿与公主成就大业,不负盟约。”
“好一个不负盟约!”丹娜右手将鞭子一甩收回挂在腰间,“好!本公主就等着与他不负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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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
贾元春病歪歪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抱琴端了汤药来,一口一口喂着,贾元春彷如行尸走肉,机械般吃着。表面平静,无人知道她内心的挣扎。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看似答应了丹娜,可她心底着实没底。不论丹娜公主要做什么,不论她成与不成,自己怕是都会深陷泥沼,再也爬不出来。可若是不合作,她的那些把柄……
外头翡翠掀了帘子进来,“大姑娘,安乐侯送了许多东西来,老太太命奴婢搬过来给您。”
贾元春转过头谢了,让人挪进来,又命抱琴送了翡翠出去。小丫头看着桌上的东西笑,“大姑娘,侯爷对您可真好。知道你病了,已是第三回来送药材了。还有这个……”
小丫头抱着一个八宝音乐盒,“听说这是金玉阁才出的玩意儿,拧了发条还会唱歌呢!打开来,这上头的小人还会跳舞。”
小丫头演示给贾元春看,见到那刻画地栩栩如生的木偶小人在八音盒上翩翩起舞,贾元春难得地笑了起来。
小丫头是个会说话的,见她这般模样,忙又道:“奴婢听翡翠姐姐说,安乐侯还顾虑着大姑娘的名声,打着来见琏二爷的幌子进府的呢。”
贾元春眼睫一颤。顾延凯确实是为她着想,他本不擅交际,也不喜交际,为了她,这一年来竟是主动与贾琏交好,便是为了能借“朋友”的身份有所来往,外头也说得过去。
可惜,贾府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安乐侯看上了她!若不是她死命压着,这些话恐就不是只在她院子里说说,而是闹得满城风雨了。
贾元春心底一沉,贾府是靠不住了。能有些作为的只一个贾琏。
想到此,贾元春突然一顿!贾家的生死存亡,身为隐形当家人的贾琏不应该比她更紧张吗?若是……若是……她是否可以赌一把?
至于大房二房之争?这等生死之际,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更何况,莫氏性子傲,老太太想借莫家之势抬高二房的身份,偏又想在府里压莫氏一头。以莫氏的脾气,哪里会愿意?
她进门不到一年,与老太太的冲突却已经愈演愈烈。老太太捧着她与宝玉。莫氏自己不能生养,便转头去捧贾环与探春,明摆着和老太太打擂台。
就这等形势,便是二房当真出息,这出息是落在她和宝玉头上,还是别人头上还未可知呢!
贾元春深吸了一口气,“琏弟可回府了?”
小丫头愣了半晌,贾元春可是极少为大房的事,她看了贾元春好一会儿,确定不是自己听错,这才道:“奴婢去打听打听?”
贾元春竟未曾阻止,点头道:“若是琏弟回府了,问问他现在可有空没有,我有天大的事要与他说。”
“是!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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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猓禁卫把守,书房内,司徒坤坐于上首,下面跪了一圈的人,沈伯年,沈云舟,林如海,林砚,还有贾琏。
沈家与林家皆为姻亲,如今贾家谋逆之事揭露,两家怎能不表态?
司徒坤起身亲自将沈伯年扶起来,又示意林砚将沈云舟和林如海扶起,着戴权给沈伯年看了座,才道:“当年之事乃贾家所犯,与沈家林家有什么干系?孰是孰非,朕心里还分的清。师兄与师弟大可不必如此。再有老师一大把年纪,若是有个好歹,岂不是朕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