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了,你摸摸自己的耳朵”同行的司机不忍心,提醒了一下板寸男子,自己匆匆的跟在了吴冬雪的身后。

板寸男子心中一紧,畏畏缩缩的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这一伸手,一股燥热的液体瞬间打湿了裤子,刚刚伸手去,自己左耳上边已经被削掉了一半,虽然摸不到血,但是确实是缺了一半。

转念一想若不是吴冬雪,自己怕是脑袋都被削掉了,当下吓的什么都不敢说,连断臂也不敢捡了,连滚带爬的朝着吴冬雪冲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吴冬雪将判官笔拿出来之后,这树林似乎又有一些不一样了,究竟和先前有什么不同,也说不上来,只是原本还是明亮的白天,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拉下了黑幕。

“怎么回事?”彭灿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抬手看了看表,脸色微变,道:“我们刚刚在树林里居然走了四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天自然黑了。”

“什么?”身后有人惊呼出声,明明进树林不过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怎么一行人走了这么久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还有这板寸男子的伤口,到现在依旧没有一滴血流出来,看板寸男子的表情,似乎除了受到惊吓之外,一点痛楚都没有。

这夜幕黑了,反倒看清了前方的光线,从不远处的一座平房瓦屋的窗户传出,幽幽的烛火飘摇着,放眼望去,要不是这一抹烛火,旁边错落的房屋就像死城一般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光线。

彭灿拉着马小玲就往前方跑去,吴冬雪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一行人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飘摇的烛火突然熄灭,彭灿下意识的收住了脚步,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如同擂鼓一般‘砰砰’作响,屏息凝神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烛火怕是被人为吹灭的,这才悄悄的嘘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门板。

“你好,有人在吗?”

门里没有任何动静,若不是刚刚那烛火燃过,怕是此刻真的以为这里没有人在,彭灿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伸脚就将门踹开,从包里拿出手电筒,跨过有些腐朽的门槛。

一张惊慌失措的脸被强力手电筒照到,彭灿见状,笑道:“别怕,我们只是刚才看见这里有灯光,所以过来借宿!”

“你们怎么进村的?”老人有些惊讶。

彭灿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就这样走进来的啊!”

“你们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啊!真是作孽啊!”那有些皱褶的脸似乎还没有从强烈的光芒下缓过神来,伸手揉了揉眼睛。

“老人家,你放心,这位可是正宗的茅山后裔,再说了可是上头让我们过来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彭灿笑着指了指吴冬雪。

“你唬我不成,哪有女娃娃捉鬼的!哎,你能让我喝口水吗?”老头瘪了瘪嘴,直勾勾的看着彭灿腰间的半瓶矿泉水。

彭灿笑而不语,爽快的从包包里拿出一瓶递给老头,老头仰头‘咕咚’两口,又有些意犹未尽的将大半瓶矿泉水小心翼翼的盖了起来,碰在手里,像看珍宝一样。

“这村里只有你一个人了吗?”

“是啊,都旱了两个月了,哎,他的胳膊怎么了?”老人一脸惊恐的指着板寸男子。

彭灿勾了勾嘴角,轻快的道:“你们村口的那片小树林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呗。”

老人脸色一变,良久才叹了叹气道:“可惜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反正我也活不长了,和你们唠叨一下也没什么。

两个月前,这里一夜之间所有家畜全部死光,于是第二天村长凑钱请了两个道士过来,做了一场法事,结果法事做完,当天晚上又发生了怪事,全村的水缸,水盆里的水全部都空掉了,连原本湿润的土地也突然干裂,你说这大冬天的地面,活活像七八月份的艳阳晒了半年一样。

村里的人就慌了,觉得花光了所有的钱,请来的两个道士不仅没有把这些邪祟的事情赶走,反而更加严重了,所以,村长就招呼村里的人将这两个道士在你们进村的那片树林里点了天灯。

那一夜树林里全是那两个道士的惨叫啊,叫的我这个老头子躲在家里都感到心慌,唉,反正自从点了天灯之后,那片树林一到晚上就见到人影在里面游荡,有几个胆大的人捻去看,却再也没有回来了,这树林就没人敢去了。

可是这村里的与世隔绝,出路必然要经过树林,村子里的井水都干了,大家都没有水喝,村长就带头点火去烧树林,结果树林没有点着,倒是把自己给烧死了。

从这以后,大家都不敢靠近这树林,因为大旱这地杂草都长不了,没有水喝,只能喝自己的尿,最后连尿都没有了,大家就开始喝血,唉,真是作孽啊,我当时见村里的壮汉跟疯了一样,拉着那些老人小孩就开始放血,吓的我连夜跑到祖坟那里,再也不敢下来,也还好我到了祖坟,要不然,我怕是也早就死了。

不知道是因为墓地湿气重还是什么原因,第二天我的拐杖上面湿漉漉的,我这才靠着这露水和……活了下来。

一个月后,我偷偷的下山,才发现村子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唉,我将他们的尸骨聚到了一起,在墓地挖了一个大坑,将他们都埋了!”

“既然你发现了露水,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司机有些疑惑。

老人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望了望手中的矿泉水,又望了望司机,压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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