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康明白姐姐为什么脸红,马上解释,“呵呵,洗了洗了,都洗了……”
这话说完,小高的脸更红了!把买好的晚饭放在了桌上,跑进卧室,看着挂在阳台上的内/衣裤,羞涩不已。回身白了聂康一眼,没好意思多说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聂康紧忙转移注意力,把录到的何青松一伙在时代广场寻仇的视频给小高看。
“看到没!何青松跟调戏你的那帮家伙是同伙!”聂康道。
小高仔细看了一会儿,“嗯,我误会你了,向你道歉。”
“没事没事,应该的,呵呵。”
聂康本来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但那是面对外人的时候,在被他视为亲人的小高面前,却主动把自己当成听话的小弟,因为他怕失去这种美好的感觉。
因为聂康为小高收拾了混乱到让她自己都懒得收拾的房间,又因为聂康救过她,也识破了何青松的骗局,让她突然觉得有这么个又能保护自己又能做家务的弟弟还真不错,只是以后内/衣可不能随便扔了。
二人吃了晚饭,一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面对还有些陌生,而且让他敬畏的小高,聂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高往聂康的身边挪了挪,“多大了?”
“十九。”
“听哥说,你是被他收养的,怎么回事?”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从恶人组织逃掉之后就遇到了咱哥。”
“我还是不大信……”
聂康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伤感之色,像是在诉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这才使得小高有所质疑。
“为什么不信我?”聂康问道。
“你说话的表情,根本不像在回忆痛苦的经历。”
聂康这才苦笑一下,“可能因为我的感情在当时磨砺的不那么多愁善感吧!”
“哦。”小高将信将疑,“以后你就住这里,生活费我出,还给你补习功课。你负责房间的卫生,还要负责给我做饭洗衣服,能做到吗?”
“能能能,我肯定为你负责到底……”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
“对了,内/衣还用我洗吗?”
“闭嘴!今天早点睡吧,明天开始辅导功课!”
小高站了起来,走进卧室,关门前回过身来,“按理说应该让你睡床,我睡沙发的,但你肯定会推辞,所以就委屈你睡沙发了。进我房间之前记得敲门,进厕所之前也记着敲门。”
聂康直接在沙发上卧倒,迷迷糊糊之间……
两名十一、二岁的男孩正站在天桥上,二人的不远处有一名长发成年男子在打电话。
一名胆大的男孩突然轻轻碰了另一名男孩的胳膊,小声道:“快看,前面来了辆装满乒乓球的车,在车路过桥下的时候,咱们跳上去,就能逃掉了!”
另一名男孩有些胆小,“可是……桥太高了,如果跳不正,会摔死的……”
“摔死也比在他们手上受罪强!”
“你们两个!在偷着说什么!”打电话的长发男子冲这边儿走了过来。
要跳过桥,需要助跑,这边被长发男子挡住了,他们是跳不了了!
此时,拉乒乓球的车即将从这一面进入桥洞,胆大的男孩猛地转身看向桥的另一面,拉起胆小的男孩,喊道:“跟我跑!”
两名男孩猛地冲向桥的对面,长发男子反应飞快,紧忙追了过来。
“呀!”两名男孩疯了一般的狂奔,到了桥的护栏前,一跃而起!
此时,拉乒乓球的汽车刚好从桥洞出来,胆大的男孩正好落在车上,无数的乒乓球被震得飞出了车斗。
而胆小的男孩,则被长发男子拉住了胳膊,没能跳下桥来!
逃掉的男孩回过头看着被抓住的男孩,被抓的男孩的喊声越来越远,但他听得真切,说得是“康哥!别管我!”
“刘!勋!”聂康睁开眼睛,蹭的坐了起来,额头已经满是汗水。
在卧室熟睡的小高被聂康的喊声吵醒,紧张下床拉开房门,打开卧室灯,卧室的灯光渗入客厅,正好照在了聂康的脚心上。
小高见到了聂康的右脚脚心上,纹着一个月牙。
小高穿着吊带的睡裙走了过来,看着小高白净无瑕的香肩,从短裙处分叉的修长美腿,聂康忍不住多瞄了两眼,但是他的心却没全在女/色上。
小高坐在聂康的旁边,“做噩梦了吗?”
“我梦到了小时候逃脱恶人组织的那一天。”
“你嘴里喊的刘勋是谁?”
“我的一个好伙伴。”
“你脚上的纹身……”
“组织给每一个小孩的脚上都纹了东西,他们逼着孩子偷东西、抢劫、杀人!我也不知道这个月亮纹身有什么意义,这里原本是个星星纹身来着,后来又用这个月亮把原来的星星给掩盖了,听说还有纹了太阳的人,我没见过,不知是不是覆盖的月亮。”聂康道。
“记得你把那个小偷头目的袜子脱下来找贼赃来着,其实是为了找这种纹身吧?”
“嗯,我只是想找到刘勋的下落。”
“你干嘛不跟警察说这事?”
“因为这个组织遍布各地,无孔不入,万一警局也有他们的人……”
小高关切把手搭在聂康的肩上,“他不会有事的,你别多想了,如果睡不着,姐陪你会儿。”
想不到关键时刻,姐姐还是挺体贴人的!聂康对小高的好感进一步上升,“你明天还得上班呢,睡觉去吧,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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