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聂康拍了何夜珍的肩膀。
呼!
聂康没想到何夜珍这么大的反应,一个大巴掌就抡了过来。
聂康手疾眼快,攥住了对方的手腕,“冷静!冷静!……”
连着说了好几下,何夜珍的身体才停止发抖,眨了眨眼,“对不起……对不起……”
二人又躺了下去。
聂康问其缘由,对方不肯说。
第二天,新闻上报道了通查子在浴池被杀的事情,期间曝光了一对翻墙的男女,不过因为都戴了面罩,无法确定凶手是谁。
查子一死,山田组通过其他的途径得到了银座第九街的管辖权。
至于稻山会方面,自然而然的怀查子的就是山田组的人,不过无凭无据,再加上其整体实力不如山田组,也只能认哑巴亏。
照新闻上的报道,华天组没有被怀疑上。
事情过去了一星期,华人街平安无事,也没人来找华天组的麻烦。
期间,何夜珍一直对聂康进行着监视,随着接触越来越多,聂康感觉得到,她对自己也没那么厌恶了。
值得一提的是,一星期内,何夜珍先后有三次从梦中惊醒,就像那回一样,惊吓的不成样子,而且每次重新睡下的时候,都刻意的和聂康拉开距离。
聂康多次跟她询问,她都有意回避。
程大头等华天组的高层人物,在酒店大吃了一顿,期间也叫上了何夜珍,何夜珍在场,自然也少不了被她监视的聂康。
饭局当中,聂康听着大伙的交谈,有些不爽了。
在大头哥等人看来,华天组对山田组非常的依附,对山田组组长山口健人的评价也不低,觉得给了他们不少的实惠。
聂康有些担心了,自己是为了杀山口健人而来的,他担心如果山口健人死在了他的手上,山田组对华天组还有没有这么照顾?
聂康的闷闷不乐没有瞒过何夜珍的眼睛,在饭局散场之后,她专门找聂康询问了情况。
“没事儿,想家了。”聂康道。
何夜珍笑了笑,“做了这么久的男女朋友,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了?”
聂康还是没有答复她。
晚上睡觉的时候,何夜珍手机响了,接到电话后,脸色大变。
“跟我出来一下!”她把聂康叫了起来。
聂康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后半夜了。
“怎么了?”
何夜珍的样子非常的慌乱,“出事了!”
……
在ktv的门口,围满了人,并有很凄厉的哭声,现场还有不少警察。
推开了人群,聂康惊呆了……
地上躺满了被盖上了脑袋的尸体,粗略数一下,也有二十人左右。
虽然都被盖住了头,可聂康还是通过体型,认出了程大头的尸体。
一群妇女们围圈跪在尸体前哭泣着,程月竹跪在程大头的尸体前,已经泣不成声,旁边两名男子一直拉着她。
刘金连也跪在当地,不停的抽打着自己,“我没用!我没用啊!”
蛇爷表情悲凉,只是在摇头叹息。
聂康也听到了身边人急促的喘息声,是何夜珍抑制不住情绪了。
警察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开了。
“看刘老板的样子,他应该知道真相。”聂康冲何夜珍说道。
何夜珍擦了擦眼睛,把刘金连硬是拖到了ktv中的会议包间,聂康紧随其后。
“怎么回事!?”
刘金连被何夜珍的声音惊了一下,“他妈/的!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警察来了,抓走了大头哥,说有人举报,通产大臣的死是我们干的!
我担心大头哥出事,带了二十多个兄弟一块去了警局,等了有半个多小时,大头哥被放了出来,警方说是证据不足。我们以为没事了,谁知……
在我们回来的路上,被人埋伏了!我们的三辆面包车被人撞翻,从撞了我们的货车上下来了一堆拿武士刀的人,还有少数人有枪!
我们已经很努力的拼杀了,可是……我们二十九个人,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八名兄弟逃了出来,其他人……就连大头哥也……我真是没用!!!”
刘金连又要对着自己的脸抽巴掌,被聂康一手抓住。
聂康道:“肯定是警方跟人串通好了,知道是谁干的吗?”
“山田组!就是山田组!他们……他们简直是明目张胆!”刘金连眼睛发红,嘴角抽动,“他们直接报上了口号,说是奉命为民除害!为通产大臣报仇!”
为了撇清关系,山田组竟然痛下杀手!
聂康顿时满腔怒火:山口健人,必死!
“太过分了!”何夜珍情绪激动,拳头一直抖个没完,“组长被抓走的时候,你干嘛不来通知我?”
“你……你不是刚刚谈恋爱了吗?小两口正是亲昵的时候,我也没好意思打扰你,主要是……我也没想到会出这事儿……”
门开了,蛇爷走了进来,说道:“先把大头他们安葬了吧,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一天后……
这一天,是华人街最为悲痛的一天,二十多人的葬礼在同一天进行。
何夜珍和其他华天组的重要成员一块操持了葬礼。
一切全按照华夏的传统进行,聂康等人也来上香了。
上完香后,聂康回身看向哭的几近昏厥的程月竹,攥了攥拳头,冲着身边的人们沉声道:“这下不用犹豫了,杀。”
……
晚上,何夜珍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宾馆。
“月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