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打算说给诸位,一片寂静。
博一的师弟说,“师姐,老师今年接了一个国家自然科学项目和一个省自然科学项目,双重点。”
时安有些难过,问,“大家都参与了吗?”
师弟说,“博士就算不参与也都挂名了。”
“那还有几个人能空出时间,”时安说,“我这边报酬给的很优渥,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最近几件羊绒袄花了师妹可多辛苦钱,师妹雀跃,“那我把时间给你吧。”
时安说,“你不行,你的道行还不够。”
时安看向师兄,师兄叹了口气,“我们给你熬个夜吧,”他调高语气,“看你面子上啊。”
公司流程和数据花了两个小时才完全传上来,即使师兄们全上,大家也都很是没底。
时安耸肩,“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大家最近能有多辛苦就多辛苦。”
师兄冷笑,“你是不心疼人噢。”但是,师兄实话实说,“胜算真的不大。”
半夜,时安在出租车上睡着了,蒙蒙间听见司机在打电话,浅眠的她被吵醒。
全世界刹那间光影迷蒙,时安揉着眼睛望向窗外,车子路过市中心最潮流的商场,普惠03年建的,当时每平米七千,现在报价已经到了每平米八万起。
商场前人来人往人潮汹涌,聚集了这个城市最有钱或有闲的男男女女,时安抬头,看见了闪耀的大屏幕上轮番播放的时尚单品广告,色彩搭配艳丽却不俗气,高雅却带流行,一个清瘦有料的女人,掌控住了魅惑的妆容,让人心向往之。
车子很快经过,时安回头看,突然想起了这个代言的模特叫什么了。
成宫原子。
屏幕的光依旧绵延好远,直打在时安的脸上变幻光影。
时安回过头。
司机小哥问,“你是她粉丝?”
时安敷衍的“嗯”了声。
司机自顾自兴奋的回应说,“我也是啊!”
时安疲惫的靠在车窗上,没再听他的滔滔不绝,她是真的好累。
天麻麻亮,时安习惯性的从床上起来,拉开落地窗往外看,今年最后一场雪下得稀稀落落。
时安打了个哈切,看见一辆加长林肯从左侧过,停在了五星级酒店门口。
时安侧身,看见车上下来黑压压一行人,最后下来的是一个女人,因为窈窕的身姿格外引人注目。
有些远,看不大清是谁。
走几步到公司,沈涛来的倒是最早,捧杯咖啡坐在窗前眺望一副爱谁谁自怨自艾状。
沈涛听见动静,回头看到时安,立马站起身来。
他说,“昨晚睡好了?”
时安“嗯”了声,坐回自己座位上。
沈涛随手拖个椅子坐在她边上,说,“我昨晚没睡好,”他苦口婆心,“你知道为什么嘛?”
时安摇头,“不知道。”
沈涛再接再厉,“我没底,我混到今天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等得都是我手头的这份工资。”
时安觑他一眼,“你时间比我多?”
沈涛只能有话说话,“你什么打算,怎么说我还是挂名的项目经理,你有什么计划怎么也得给我交代交代吧?”
时安疲累的抵着额头,她解释说,“也算不上什么计划,我只是想,能不能我们自己把这套系统做出来?”
沈涛煞有其事问,“能不能?”
时安冷笑,“能不能你心里没点数吗?”
沈涛死的心都有,他年纪不小了,每年都有脱发的烦恼,这段时间该烦恼更加密集了。
沉吟许久,他问,“昨天凌副总和你说什么了?”
时安停手,想了下,她说,“意思就是,凌魏国夹在两个儿子之间很难做,p实际上给凌宗来做难度最小,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凌况负责。”
“就这些?”沈涛问,“能说明什么?”
时安摊手,“不知道。”
沈涛在普惠浸淫多年,人脉自然比时安多出倍数,这件事由他来搞清楚最好。
沈涛不负所望,当天中午午休时间不见人影,下午回来时候神神叨叨撺掇时安去到茶水间。
沈涛泡了杯养生茶,得意一笑,将来龙去脉仔细说道,“普惠这家公司在起家的时候做的其实不是现在的零售、地产、互联网、物流什么的七大产业,”时安好奇的看向他,听见他继续说,“最开始做的其实是实业,凌魏国国企工程师出身,接手改制的工厂之后还撑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资金吃紧就没做了,改行尝试了不少,90年代板材吃紧,他用之前积累的人脉弄了一个大厂,专门弄镀锌板。”
沈涛看见时安有些不对劲,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时安摇头,说,“你继续说。”
“镀锌板后来不符合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的政策嘛,凌魏国就关停了,也就是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然同意两个人入股他的公司,这两个人以前都是官*员下海,也就是现在董事会上两个大董事,顾少白和于庆国。”
“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顾董和于董两个人的股份加起来,已经占散股的百分之五十了,你懂这个概念吗?”沈涛说,“意思就是说,相比起自己的两个儿子,顾少白和于庆国的隐患更大,他们在普惠翻云覆雨的能力丝毫不比凌魏国的能量小,再者,以前顾少白和于庆国因为私人原因势同水火互不来往,现在老了老了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