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规则的半圆。
时安在一个门牌前停下,顿了会儿,按下门铃,自报姓名。
很快有小跑的脚步声传进时安的耳朵,房门打开,是一个护工样的中年妇女,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道了声您好请进。
时安听见门内有熟悉且苍老的声音在喊,“是小瓜子吧。”
时安朝着里面应答,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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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40
周婆的头发已经全白, 但是却历练出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皮肤白皙, 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迎接时安。
时安将礼物交给护工,走过一条盛开的花园,快步走到周婆跟前, 叫了声,“婆婆。”
周婆“哎哎”的答应着,眉眼弯弯, 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好几下, 激动的有些颤抖,不知道是笑还是哭,连连说,“哎哟长大了长大了, 女大十八变,都这么好看了!”
情绪所致, 时安不自觉被感染, 她擦去眼泪,温声说,“婆婆还和以前一模一样,喜欢夸人。”
周婆笑开了, “哪里是会夸人,我们小瓜子就是好看嘛。”
屋内凌宗的声音传出来,“吃饭了吃饭了别杵在门口。”
周婆闻言皱了皱眉,“对瓜子态度好一点,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怎么回事。”
时安说没关系,周婆释然笑笑,拉着她进到屋内,装修富丽便捷适合老年人生活,就连楼梯都可以连接遥控自动送人上去,角落里堆砌着琳琅满目的礼品,时安的那一份,也被搁在上面。
时安和周婆在沙发上坐下,时安难免局促,她问,“我干点什么?”
周婆拉住她,“你是客人什么都不用干,今天凌宗做饭,你只顾吃就好了。”
时安诧异,“他会做饭?”
周婆摇头,“他不会,他媳妇儿会。”
时安刹那间失神,怔了会儿,她若有所悟的“噢”了声,稍稍转头,看见厨房里两个忙碌的背影,相互配合时不时说笑。
原子穿着家居服,声音甘甜柔美,端着盘子说,“那我先去上菜了。”
凌宗正处理着活鱼要做生鱼片,闷闷的“嗯”了声。
原子笑容洋溢,媒体形象可高级可甜美造型百变动人,但是卸下防备,犹如好相处的邻家妹妹。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时安,她却完全没有隔阂感,一边上菜一边低头问好,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时安回报以微笑,却有些僵硬。
原子困扰的颔首说,“鱼酱比较难料理,所以凌宗没出来打招呼,你不要介意。”
时安还没说什么,原子带着娇羞继续说,“他这个人有时候的确很没礼貌,我说过他很多次可就是改不掉,你一定不要见怪哦。”
时安摇了摇头。
原子再次回到厨房,周婆说,“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和凌宗耍,经常来我们家的,怎么后来我们搬到新京,就再没联系过了?”
周婆说,“我后来回去过,但是房子都拆迁了,找不到你们人。”
“政策搬迁都搬走了,”时安说,“我妈也想起过您,说见到您一定要问声好,本来说都在新京要走走串门的,但是也不知道您具体住哪儿,所以就——”
周婆叹息了一声,又摸了下时安的脸颊,笑容都快溢出眼眶,“真好看,做梦也没想到瓜子能出落成现在这样,落落大方的。”
她问,“要知道素巧也在新京,今天就应该她也过来的。”
时安顿了下,她说,“我妈身体一直不太好,不适合奔波。”
周婆诧异,“怎么就身体不好,”在她印象中,素巧一直生龙活虎,体力不在一般男人之下,她摇摇头,“也是,身体是一切,没有身体什么都是空谈。”
时安“嗯”了声。
周婆问,“怎么生病的?什么病?我让凌宗给你们找最好的医生瞧瞧——”
时安嗫嚅半天没说出话,周婆当她为难,就转移了话题。
凌宗端着生鱼片放在餐桌上,周婆问时安,“你结婚了没有?”
时安说没有,周婆立马皱眉,“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都这么不着急,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有了一个家,人不至于飘着,心里也安定你说是不是。”
时安只能说是。
凌宗转身,双手反抻在桌面,听得津津有味。
周婆又问,“有男朋友了没有?”
时安哑然,感知到一双眼睛的注视,刚抬头看过去,凌宗漫不经心的说,“你看我干什么?”
时安又尴尬埋头不再说话。
周婆不亦乐乎的叨扰着,“听我说,敬老院老杨头的孙子今年和你差不多大,三甲的住院医生,今年博士毕业,要不要我安排着你们见一面?”
凌宗“呵”了声,“您这位还是算了吧,刚毕业没资历学的也是野鸡大学托关系进的附属医院,忙的要死还没前途。”
周婆愤愤看着他,“就你有出息不也整天忙的见不到人影,年不年来个一两次。”
凌宗讪讪一笑,伸手习惯性的触了下鼻翼,讨好说,“我这不来您不也挺好吗,再者说,我是正忙,不然的话剩一口气也得赶到您跟前是不是。”
“赶我跟前干啥,来了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