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出来,却看到姜没药正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
开水从楼下没有声音地走上来……鬼魅一般。
薛西尤一愣,挽着米白蜡怔在原地:“姜姜
?!”
而姜没药也在这时看到了两人。
抬头,自动略过一旁米白蜡皱起的美人脸,
望向薛西尤:“西尤?你怎么还不睡?”
……这也是薛西尤要问姜没药的,这么晚了
,怎么姜没药还没有睡?握着个水杯在别墅里没
有声音地闲逛着……
薛西尤:“外面下雪了,我跟老公睡不着~
准备下去走走!”
姜没药默,这么晚了还下去走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的情调么……
薛西尤好奇地问姜没药:“姜姜,那你怎么
还没睡呀?”
“嗯,在写稿。”
“啊?这么晚了写稿?!”
“嗯,这个时候头脑清醒些,有灵感。”
“(⊙o⊙)哦……”薛西尤眨着大眼睛巴巴地
望着姜没药,“姜姜,早点休息啊~”
姜没药朝薛西尤点点头,便进了房间。
门轻轻被合上的时候,薛西尤拉着米白蜡,
迫不及待就来到了别墅外的小花园。
出了别墅,迈进小花园,顿时有种从夏天穿
越到冬天的感觉……
冷的真贴近现实。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别墅面前的声控灯孤单
地亮着。
楼下的小花园里。
薛西尤走过去抱着米白蜡,在她怀里蹭蹭,
然后拉着米白蜡在雪地里蹲下,滚着地上不大不
小的雪球……
从这里滚到那里,又从那里滚到这里。
雪,一直没停。
稀稀地温柔落在两人的身上……
薛西尤一直蹲在米白蜡面前甜美的笑着,尽
管小脸被冻的粉嘟嘟的。
后面,不知道米白蜡拿着树枝一边戳着地上
的雪,一边侧头跟薛西尤说了什么。
薛西尤恋恋不舍地蹲在地上慢慢挪过去,朝
米白蜡嘟起红润的小嘴……米白蜡低头,两唇交
叠。
楼上,姜没药倚在落地窗户前,静静地看着
这一切。
☆、波浪3
一夜无眠。
姜没药辗转反思着薛西尤和米白蜡。
那个凌晨,她就那样倚在楼上的落地窗户前
,看着薛西尤和米白蜡旁若无人地踩在雪地上,
仿佛全世界就只有她们般了……
脑海里快速闪过几个记忆深处的画面……
那是一种怎样的羡慕?姜没药说不出。
……
……
*
又过了几日。
这一头早晨。三少站在阳台上跟在上海的表
妹通了一个电话,神色凝重。
以绿从楼下端着香甜的水果上来,三少转过
身,俊俏的脸上皱了又皱:“以绿——”
“咋了?”
“老女人住院了。”
“……”以绿咽下一片橘子,“真的假的?
”
“她说我们再不回去,就死给我们看。”
“死给我们看?”以绿不以为然,“她还要
好幼稚啊!”
“……这次是真的。阿m说老女人吞了一瓶
头痛药。”
“……”以绿一脸黑线,头痛药?!她为毛
不学姜姜直接吞安眠药啊!头痛药能死人吗?!
以绿望向三少,一脸阴沉:“闹得我心烦!
”
“我也烦。”
“……那现在咋搞?”
“阿m让我们回去。”
阿m——以绿和三少的表妹。
以绿摇头:“我不回去!”
“老男人过阵子可能会杀到长沙来——”
以绿怒:“来呀来呀!让他来呀!”
“……”
以绿闷闷地在地板上盘腿坐下:“别提家里
的事了!听着真烦!”
“……真的不回去?”
“要回去你回去!”
三少不再说话,转身到衣柜处收拾从上海带
过来的行李。
以绿一愣,冲过去一把夺过三少的行李:“
干嘛?!姐姐我不准你回去!”
“……”
以绿仰着头倔强地看着眼前这个足足比她高
了一个头的弟弟,睁大那双银杏眼:“我们要跟
他们奋战到底!绝不低头认输!”
三少瞥了以绿一眼,不甘示弱地睁大那双细
长的单凤眼:“你白痴啊!奋战奋战,你现在拿
什么跟他们奋战啊!”
“什么?”
“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为了你啊!你当老子那
么愿意回去啊!”三少朝以绿翻了个销魂的白眼
,“我要是不回去,老男人不过来掀了这里先不
说!你乐器要的钱往哪掏呢?”
以绿懂了,三少这么委曲求全地回去,确实
是为了她。
只要三少回去了,虽然老男人老女人不会放
过她这个“不孝女”,但是至少在资金上,三少
还可以每个月打到她卡上赞助她。
不像现在,老女人冻了三少的卡——而这姐
弟俩都是花钱的料,这个月过的可是相当的……
凄惨。
以绿顿时雷转晴,泪眼婆娑地伸手一把抱住
三少,往他怀里蹭了蹭:“弟弟~果然还是你想
的周到!你是我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委屈了你
弟弟~~”
三少一脸怨恨地瞪着以绿,想挣脱开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