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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刘子业一下子失去了继续戏弄何戢的兴致,在加上怀中之人哭哭啼啼,刘子业顿时只觉意兴阑珊。
“佳人娇羞,让驸马在此享用恐怕不太方便。”刘楚玉说到这,转头瞥了一眼盘中的女子道,“不如陛下晚间再将这道珍馐赐到妾府上,供驸马好好享用。”
“如此甚好。”刘子业本就失了兴致,听刘楚玉这么一说,也就立即顺着台阶下了。
于是,刚才抬银盘进来的四个侍女连忙从角落里出来,抬起银盘又出去了。只是这一次,银盘上的女子愣愣地望向刘楚玉与何戢,不再‘是含羞带怯’,而是满目惶恐。
人是被抬走了,何戢身上的药却还没过,看着咬着牙,涨红了脸颊的何戢,刘楚玉终于有了丝丝愧疚,她正准备找个理由告退,却被某个不识趣的人缠上了。
“长公主果然是大度啊,竟然许肯驸马收偏房,如此心胸,妾身自愧不如,妾身在此敬公主一杯。”
刘楚玉看着说话的女子,许久才想起,这是南平王铄妃江氏。这个皇族里一年见不了两次的亲戚,自己似乎没有得罪过她吧。她此番针这般拿自己寻开心,是脑袋不好使不是?
“王妃这么说是要以妾身为榜样不成——”刘楚玉冷冷地看了江氏一眼,转头又看着刘子业,“陛下宫里美人无数,不如也挑几个给南平王送去吧,免得让王妃以为陛下厚此薄彼。”
“皇姐说的有理。”刘子业点点头,又扫了眼众人,“你们还有谁想要,只管同孤开口。”
底下众人皆没有出声,江氏却是笑盈盈地谢了礼,又道:“妾身谢过皇上美意,但这美人,妾身却不敢替夫君领。”
“王妃你不是要效仿皇姐么?”
“听闻长公主府上最近又新添了男宠,给驸马找几个美人也是应该的,然妾身一直谨守妇道;王爷也一直说不愿再纳妾,妾身实不敢接受陛下的好意。”
原来是想拿这个说事,刘楚玉的脸上的笑意是越发灿烂了,看着江氏道,“王妃的意思,是说我不守妇道?”
“妾身不敢这么说,不过是就事论事。
“那按你的意思,陛下后宫三千也是不应该了?”
“妾身何曾这么说?”江氏一愣,看着刘子业脸色不太好,又道,“陛下九五之尊,三宫六院理应如此。”
“这就是了,陛下九五之尊,妾与陛下一母同胞,难道就不尊贵了;陛下尚且可以坐拥后宫三千,妾为何只能有驸马一人?”
刘楚玉这话是对着刘子业说的,却漂亮地打了江氏一个耳光,毕竟涉及到刘子业,江氏也不能再说什么。
不过刘楚玉这么开口,却也算是公然承认自己养男宠的事实,众人不禁向何戢投去各种目光,何戢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皇姐说的有理。”刘子业也有些讶异,似是思考了一番后道,“孤有后宫三千,皇姐却只有驸马,确实于理不合,改日孤亲自再挑几个男宠送到皇姐府上好了人。”
不过是想让尽快闭上嘴巴而已,刘楚玉实在没料到刘子业会这么说,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收男宠已是众人皆知的事实,现在推拒反倒显得矫情,于是当即开口道:
“如此,妾在此先谢过陛下了。”
说完,也不敢去看何戢会有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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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面首
三月春光明媚,夭桃豔李;长公主府的挽云楼旁盛放著几株晚樱,浓红色的花朵密密麻麻缀满枝头,微风徐来,花瓣迎风而动,摇曳著满树芳华。
好一个美景良辰。可惜疾步而来,怒意满面的何戢却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景致,只径直朝著楼上走去。
这是何戢第一次踏入这清风居,进到这挽云楼。据说这里住著一个病弱的男子,刘楚玉平日里不让他人随意进出这里,今日这种情况,何戢也顾不得这‘他人’里面包不包括自己。
上到二楼,只见临水的轩窗敞开著,华贵轻柔的红色绸纱窗帘不时被风撩起,带出里面刘楚玉若有似无地阵阵呻吟声。
何戢立於紧闭的房门外,握著圣旨的手骨节凹凸,上面青筋显露,终於,忍不住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内点著千步香,香雾隐隐,刘楚玉赤果著身子,头朝下躺在卧榻之上,一女子挽著袖子跪在她身侧,用手涂抹著木犀香油在她袒露著的背部上或推或捺,素手稍稍用力之时,便可听到刘楚玉发出或呻吟或吃痛的声音。
本以为刘楚玉是在白日宣淫,推开了房门却发现自己想错了,何戢一时有些无措地愣在了原